剛從洗手間出來。
洛姝便被一個白色身影拉到一旁殘疾人專用廁所裡。
她被抵在冰冷的牆壁上,後腦勺被溫暖的大手掌著,沒被撞到。
「啊——」
有些醉意的她溢出嬌滴滴的聲音。
不由得讓眼前的男人渾身緊繃。
她雙手抵在他滾燙的兇膛上。
兩人近在咫尺,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和檀香味。
她認得這個味道,餘光中也掃視出他迷人的輪廓。
「聿戰你幹嘛……」
她軟綿綿的氣息像是撒嬌,又像責怪。
「沒滿足你?」
「你胡說什麼?」
「男模的腹肌好摸還是我的好摸?」
「你吃醋?」
她歪著頭腦,嘴裡桃花的味道往上撲,散播在他解開兩個扣子的兇前。
癢癢的,熱熱的。
「我怕你敗壞我名聲。」
「你想多了,就是不小心的。」
聽到她的解釋,他沒好再問,狹小的空間裡,空氣都變得窒息起來。
「吻我。」聿戰。
「……」
他虎口掌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
「吻我,我就信你。」
「你喝醉了聿戰。」
感覺他褲襠都要著火了。
他原來可是說過不會強求的。
就連在家裡,他也會徵求她的意見,雖然每次都是連哄帶騙。
但她承認自己那時也很享受。
可在這裡……
他雙手環著她的細腰,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
「在這兒沒人發現。」
聿戰俯下身,額頭靠在她肩頭上,沉重的呼吸從她脖頸縈繞而下。
「不行……」
她使勁推著。
他抱得更緊。
隔著褲子就……
洛姝忍著嚶嚀一聲。
他循著她的櫻唇吻了下去。
她渾身發熱,身子有些軟。
但理智讓她停止了那羞恥的輕哼。
趁著換氣的空隙,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
聿戰急忙鬆了手,一手摁住了她的額頭,將她的頭往後摁。
白襯衫上立馬顯現出兩排紅牙印。
被咬出皿了。
他蹙著眉頭,眼眸晦暗,伴隨著些許猩紅。
「對不起……」她是有些害怕的,生怕他會生氣。
在公司裡,他要是生氣,不是傷就是殘。
雖然平時在家跟他相處他斯斯文文的,但都能從他眼神中看出他的情緒。
有時候也是得審時度勢的。
他沒說話,鬆開抵著她的手。
洛姝急忙將腰間上的包裙拉了下來,整理好衣裳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聿戰看了看肩頭,哂笑一聲。
——
「卧槽,你跟誰打啵了?」
俞於扯著洛姝急忙幫她擦嘴角上的口紅。
「嗯?」
洛姝嚇了一跳,急忙背過身去,讓俞於幫忙處理。
「我剛剛看到聿戰了,是不是他?」
「嗯。」
「他可真男人,嗤嗤——」
「什麼?這你還誇上了?」
「不應該麼?他是不是看到你摸男模了?」
「神了,你怎麼都知道?」
洛姝不得不佩服她,這種都能猜的出來。
「男人要是喜歡你,這佔有慾是變態的,你得接受。」
「……」
什麼邏輯。
不過,確實挺變態的。
「好了,幫你補補。」
俞於拿出包裡的口紅,給她補上。
「我得提醒你,他旁邊那個女孩,心思不純,已經開始裝醉了。」
「你眼睛好毒。」
「酒吧這地方,最顯眼的就是不愛蹦躂的人,你老公就是一個,還有另一個就是在旁邊楚楚可憐的小娘子,想不注意都不行。」
洛姝循著方向看去。
冷相宜正在自己給自己灌酒。
一旁的蘇聽和陸旻聊得正歡。
聿戰走了回去,沒有坐到冷相宜身旁。
而是走到文墨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說了兩句。
文墨識趣地坐到冷相宜身旁。
隨即,聿戰便和一旁其他戰友聊了起來。
冷相宜沒想到坐到自己身旁的竟然是文墨,突然有些尷尬。
但她這酒好像也喝得八分醉意,隻能由著文墨攙著她離開。
「你男人還行呢。」
「你說的是哪方面?」
「你喝糊塗了?其他方面我可不知道,我說的是邊界感,邊界感懂不懂?」
洛姝悄摸摸地瞧了他一眼,正巧,碰上他那雙暗灰的雙眸。
他微微歪頭,似乎在問:有事?
洛姝嚇得急忙收回目光。
俞於心有餘悸地看了看旁邊悠哉悠哉喝酒的沈言,朝洛姝問道:
「沈言幫我看了一處房子,他說是親戚家不要的二手房,可便宜了,三百平的大平層,才兩百多萬,還市中。
可我看了感覺那是剛精裝修的,你這同學靠譜麼?會不會給我介紹什麼死過人的?」
「不至於吧,我和他可是死黨,他一向辦事靠譜。」
「他家是做什麼的?」
「開農場的,同學聚會去過一次。」
俞於鬆了一口氣。
農民,老實。
應該不至於會坑人。
一旁無聊的沈言湊了上來。
「聊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
「聊聊老闆到底給了你多少工錢。」
洛姝拿起桌面上的桃花酒,跟他碰了碰杯。
沈言的工資確實是個迷。
他為老闆做得還不止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還得看老闆娘的心情,老闆娘心情好我就有肉吃,老闆娘要是發脾氣,那我下個月可能就要吃土了。」
卡座上傳來一陣陣笑聲。
聿戰的目光一直望著她。
蘇聽也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便看見洛姝、俞於和沈言湊在一起。
她沒有懷疑洛姝,在她的意識裡,沈言帶著洛姝是正常的。
畢竟設計部裡對沈言和洛姝的謠言與日俱增。
聿戰該不會是真的對俞於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冷相宜說那個被包養的女人,是不是俞於?
這兩天天天見沈言開著車接送俞於,聿戰對俞於的態度好像比別人都好很多。
聿戰心裡的那個女人定是俞於!
蘇聽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翹起。
他們隻是包養關係,看來,她還有機會。
「聿戰,要不要一起過去打個招呼?」
一起?
一起過去想必會讓人以為他倆還有一腿呢。
聿戰瞥了她一眼,喝了口酒,沒理會她。
蘇聽吃了個癟,不過她並不在意,來日方長。
蘇聽的爸爸救過聿戰爸爸一命,加上又是從小玩到大,兩人關係不言而喻。
要不是兩家這生死之交的情誼,她早在和聿戰分手之後被納入黑名單了。
哪還輪到她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