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差不多,沈言找了個機會將洛姝送到電梯旁。
聿戰出來接應。
她踉踉蹌蹌地扶著牆壁,推開沈言。
「我能自己回去。」
聿戰沒理會她,接過沈言手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打橫將她抱起。
聿戰:「喝了多少?」
沈言:「滿打滿算兩杯桃花酒。」
聿戰:「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沈言:「倒是沒做什麼,就是說什麼二十厘米……」
洛姝:「行了你閉嘴……」
聿戰:「……」
沈言:「……」
「安頓好俞老師。」
「懂。」
聿戰走進電梯,按了一樓。
他垂首望著她。
喝醉了酒什麼話都敢講。
「睡了?」
「沒有,就是頭暈。」
她難受地往他脖子上攀,緊緊摟著,把腦袋塞進他的脖頸裡,聞著他的味道。
聿戰嘆了一口氣。
真怕她哪天喝酒了人都不認得,往別的男人懷裡鑽。
酒量不行,又菜又愛玩。
走出酒吧,李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上了車,她長舒一口酒氣,望著窗外。
一旁的聿戰望著她。
隔闆升起。
車後的空間變得狹小,昏暗的燈光是不是照耀進來。
聿戰摟著她的腰,將她帶到自己腿上來。
頭重腳輕的洛姝急忙拽著他的肩膀,兩腳跪在坐墊上。
「……」
她差點叫出聲來,又生怕前面開車的李管家聽見。
「你幹嘛……」
「沒幹嘛就不能抱你?」
他帶著挑釁韻味,邪笑。
「不是……」
他看著她紅艷艷的雙唇,還有那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而撲滿紅暈的臉蛋,令人垂涎欲滴。
他忍不住伸手,指腹劃過她的唇肉。
那手指就像帶著火苗一般,劃過的每一寸肌膚就好像被烈火焚燒。
腰間上的衣裳從裙子裡被扯了出來。
一隻大手遊走在她後腰上。
洛姝拽著他的手,不給他胡來。
昏沉中帶著理智提醒:「這是在車上。」
「自家車上,持證開車,不違法。」
「不行……」
「家裡車多,髒了再換一輛。」
洛姝嗶嗶叭叭的嘴霎時間被他被堵住。
李管家加大了油門。
回到別墅底下車庫。
李管家棄車而逃。
「罪過——」
洛姝憋著通紅的臉躺在後座上,嘴裡罵著他禽獸。
他笑著將身上的外套丟到後備箱去。
「你也就喝了二兩酒才罵的出口,明天一早清醒了看你還敢不敢罵!」
他捏著她的小臉蛋,看著她未著寸縷的模樣。
「你看我敢不敢!」
她一腳朝他踢了過去。
沒成想卻被他拽著。
「寶貝兒,別著急……」
「聿戰你混蛋!」
「你說是就是吧……」
——
車窗上泛起迷霧。
車身晃動,地下停車場裡的感應燈時暗時明。
——
聿戰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抱在懷中。
手裡拎著那被扯壞的衣裳,一把丟進了垃圾桶裡。
洛姝將腦袋縮進他的外套裡。
卻還能隱隱約約看到車窗上的幾個手掌印。
他沒戴。
坐墊估計得換。
想到這裡,她更加不敢擡頭。
上到二樓,他的腳步停在了客廳。
望著這地上淩亂的行李,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幹的。
「……」
洛姝伸出腦袋看了看。
地上還有幾條特別紮眼的黑色蕾絲弔帶睡衣……
聿戰頷首看著她。
「她欺負你了?」
「沒有,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他咬緊後牙槽,將洛姝抱回浴室,替她洗了澡。
洛姝雙腿發軟,頭腦昏漲,隻能要緊牙讓他洗。
剛躺床上,她便昏昏欲睡。
——
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床邊。
床頭依舊是一杯檸檬水。
她拖著沉重的腦袋,穿著拖鞋走出客廳。
客廳已經乾乾淨淨,所有的衣物都已經歸類放好了。
她也沒在意,返回房間去換衣服。
冷相宜的事,他不讓管,她也懶得管。
——
臨近年尾,設計部的工作增多了不少。
加上年底設計大賽,工作更加緊張。
蘇聽和南淮商量過後,決定以投票的方式,在設計平台上進行公開投票。
洛姝一手撐著下巴,坐在工位上發獃。
想著昨天晚上聿戰說的話。
「有了就生。」
她有些後怕,還偷偷吃了葯。
叮——
車行發來了消息,車子已經修好,可以提車。
她望了一眼,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輛車。
下午下班,她先早上開來的車子開回家,然後再打的去車行。
好在今晚聿戰也不會去吃飯,她也懶得煮了,等會兒在外面隨便應付一頓就好了。
剛去到車行,便碰上了葉否。
他也剛好來提車。
「姝兒。」
「葉否哥哥。」
「別總喊哥哥,叫我葉否就好了。」
兩人相互客套地聊了幾句。
「你臉色不大好,不舒服?」葉否看著滿臉緋紅的她。
洛姝摸了摸臉蛋,滾燙滾燙的。
今天一早起來頭疼得很,她還以為是酒後的原因,沒怎麼注意。
上了一天班後,這頭更疼了。
鼻子也不通,嗓子是從昨晚啞到現在。
要不是鼻音重,這嗓子估計也會被別人聽出來。
「小姐要不要量一下體溫,我們這裡有醫藥箱。」
一旁的服務員倒是會看臉色。
洛姝沒有拒絕,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去,體溫槍一響,38.8°的字眼便呈現出來。
「還真是。」葉否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沒事,提了車直接去醫院拿點葯就好。」
洛姝扯著沉重的嗓音回了一句。
「等會開我車送你去醫院。」
「那怎麼行……」
沒等洛姝說什麼,葉否便站了起來,朝汽車行的總台走去,交代了幾句,便返回來。
「你這樣去醫院我不放心,已經交代好了,等下有人將車子送回你家。」
「……」
她喝完桌面上那杯水,隻好答應。
坐上葉否的車,她一下子便睡著了。
葉否扯了扯唇,時不時看著她。
白皙的臉上泛著紅暈,因為不舒服的緣故,她呼吸有些急促,有點像饜足夠的模樣。
他不禁拽緊了方向盤,手背上的經絡慢慢變得突兀。
下了車,才走兩步,她便氣喘籲籲,額上猛地冒汗。
不知道是昨晚太激烈還是因為生病,雙腿顫抖,走不動。
葉否見狀一把將她抱起。
「你放我下來……」
「都這樣了,就別犟著了。」
「你推把輪椅過來就好了。」
洛姝生怕在這裡會被聿戰的小姨瞧見,使勁掙紮。
可她的力氣猶如蜻蜓點水,翻不起波瀾。
葉否經常健身,一身的腱子肉,毫不在意她的動作。
洛姝隻好放棄,大庭廣眾之下要是還掙紮,怕是會惹來更多的觀眾。
她急忙給俞於發了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