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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秦棠,你有沒有考慮出國深造?」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14 2025-08-05 00:41

  

  張夫人有意撮合,秦棠不是不懂,這段時間被問得也不少,她有心躲避也躲不掉。

  「剛好在路上遇到。」

  「今天不是休息,去哪裡了?」

  秦棠說:「去療養院看我母親了。」

  張夫人倒是忘了她還有個母親在療養院,剛剛一時沒想起來,表情意味深長起來,「你母親情況怎麼樣?」

  「還可以。」

  張夫人把玩手裡的小葉紫檀佛珠,盯著秦棠看,說:「秦棠,你有沒有考慮出國深造?」

  「……」

  秦棠不知所措,好突然,什麼情況。

  「我了解你的情況,你和你爸爸關係一般,因為你母親的關係,你從大學起就沒有跟你爸爸要過一分錢,徵月給你的生活費,你也沒要過,秦棠,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張夫人身居高位,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她看著秦棠,慢條斯理說:「你去年去北城,不也是因為想要遠離桉城,後來又因為各種不得已的原因留在桉城,你也想走吧?」

  秦棠腦子嗡嗡地,好幾次張口,發不出聲音。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你出國的費用生活費我全部承擔,你不用有壓力,我唯一一個條件就是你這幾年內都不能回來。」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那天晚上在秦園的人,我知道是你。」

  秦棠的表情彷彿一寸寸裂開,慘白沒皿色,她本就不會掩藏真實的情緒,尤其是面對氣場強大的張夫人,怎麼說她都是張賀年的母親。

  原本就一直惴惴不安,這下直接被打到深淵。

  身體更是一陣陣發冷,由內到外,是侵入骨子深處的那種寒意。

  「秦棠,賀年的身份工作不用我多說,還有張家的身份,你們倆之間的差距,千不該萬不該……越界!」

  秦棠瑟縮著,頭頂落下來的光搖搖欲墜,讓她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再度咬了咬嘴唇,幾度想要解釋:「我不是……」

  「秦棠,辯解是沒有用的,我要是沒有證據,不會找你。何況賀年現在有工作在身,他一時半會回不來,別想他能維護你。我私底下找你,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不想讓你身敗名裂。」

  「男人和女人,天壤之別,你不是小女孩,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張夫人軟硬皆施,她太懂如何拿捏秦棠這種初入社會的小女孩,「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你母親想想,你不怕她聽到這些事會是什麼心情?你讓她置於何地?」

  秦棠耳邊轟鳴地厲害,有巨大的機械音在耳邊放大放大再放大,她咬著壓根,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男女之情,從來受傷的都是女人,即便賀年護著你,心裡有你,他也逃不掉世俗的規矩,何況他姓張。」

  張夫人不再說話了,小葉紫檀的掛墜是彌勒佛,「你自己想想,這幾天我會再找你。」

  秦棠回到房間,關上門的瞬間,身子才控制不住顫抖起來,呼吸困難,大腦放空,蹲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最害怕最不想發生的事還是來了。

  ……

  第二天,秦棠渾渾噩噩的,上班時間才能打起精神投入,這天聽打破科室裡的醫生在說葉老爺子昨晚夜裡去世了,沒搶救過來,今天葉家來了人認領送去殯儀館火化了。

  她沒見過葉家老爺子,聽張賀年說過葉老爺子身體不好,沒多少時間了,沒想到是快到中秋節離開的。

  張家和葉家算是頗有交情,葉家老爺子去世,張賀年會回來嗎?

  張夫人給的時間不多,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一下班瞬間沒了力氣,肩膀耷拉下來,坐在位置上茫然不知所措。

  鄭醫生經過,看到她魂不守舍,進來關心問道:「你怎麼了?被家屬為難了還是出什麼事了?」

  鄭醫生順便倒了杯水給她。

  秦棠回過神,聲音微弱,「沒,沒怎麼,可能休息不好。」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你不用放在心上。」鄭醫生還以為她被私底下傳的那些話影響了,他不關心這事的人都聽見了,那說明醫院都傳開了。

  秦棠感覺胃疼了一下,「我不在意。」

  「你別管他們說什麼,問心無愧就行了,這樣吧,你今天早點回去休息。」

  「可是……」

  鄭醫生視線落在秦棠臉上,表情跟著溫柔下來,「好了,你回去吧,別把身體搞壞了,身體才是本錢。」

  「謝謝你,鄭醫生。」

  「照顧師妹應該的。」

  秦棠沒回張家,看了一眼時間,想去程安寧那待會,在路上順道買了水果,她有程安寧家裡的鑰匙,一推開門,便看到程安寧和周靳聲糾纏的一幕,秦棠霎時間石化了。

  「棠……棠棠……」

  秦棠捂住眼:「打擾了。」

  砰地一下,房間門關上。

  秦棠完全沒想到她會撞破程安寧和周靳聲的好事,趕緊走人,是她冒昧了,沒有提前給程安寧打個電話問下什麼情況。

  進了電梯,飛快離開這讓人社死的現場。

  秦棠剛走,程安寧的電話就來了,進了電梯,她接聽,信號斷斷續續的,加上程安寧在辦事,聲音聽起來更加說不清楚。

  沙發上,程安寧剛撥通電話,身後的男人阻擾她接電話,她忍不住瞪他一眼,他面無表情,壞笑了下。

  「你放開我,棠棠肯定找我有事!」

  「等不了一點,關鍵時候你朋友挺懂事的。」

  「周靳聲!」

  「沒大沒小。」

  她瞪他,手裡的手機被人毫不留情抽走關機丟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

  明明幾個小時前他們才起了爭執,她和客戶應酬撞到他陪女朋友,她很吃味又不能表露出來,又被客戶開幾句葷段子玩笑,她心裡又氣又急,還不能表露出來,得罪客戶就喝西北風。

  受了委屈洗手間碰到周靳聲,被他堵在洗手間接吻,他發了狠的折磨,她怕被人看見一個勁罵他,嘴上沒把門,他親多很,她就罵多狠。

  別提多窩囊了。

  還被秦棠撞見。

  「周、周靳聲!你鬆開我!棠棠肯定有事!」

  周靳聲剛來勁,可沒打算放過她,偏和她作對,不讓她好過。

  她罵罵咧咧,「混蛋!」

  「再罵把你嘴堵上,你不信儘管試試。」

  程安寧咬牙切齒,偏偏又奈何不了他,隻能被他欺負的份,別說什麼他會安慰她了,絕對不可能,他就不是會哄女人的人。

  換做他那位正牌女朋友都不可能哄一哄。

  何況是她。

  程安寧汗涔涔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髮絲黏著臉頰和脖子,而男人在抽煙,煙霧一縷一縷飄散開來,他的神情高深莫測。

  她的背脊線條很美,腰窩明顯,她以前學過舞蹈,身段柔軟,很有氣質。

  程安寧穿上後,朝他伸長手,他挑眉,眼神詢問什麼意思,程安寧冷聲說:「手機,你坐到我手機了。」

  周靳聲彎了彎唇,拿出手機扔到她身側,差點打到她的臉,還好她躲開了,有一瞬間難堪,明明前一秒還在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他提上褲子就冷臉,幹嘛了,她又惹到他了?

  程安寧心裡還有氣呢,晚上被油膩客戶騷擾,他明明都看見了,礙於女朋友在場就是不出面幫忙,也不安慰,也是,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哪裡用得著做男朋友才應該做的事。

  電話撥過去,程安寧起身回卧室,腳尖剛落地,一陣酸澀從根處蔓延開來,差點沒站穩。

  「需不需要我抱你?」

  身後響起男人戲謔的聲音。

  程安寧理都不理,忍著難受進房間,關上門接的電話。

  「棠棠,你在哪?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棠還在路邊等車,聽到程安寧恢復正常的聲音,說:「沒事了,你、你完事了?」

  程安寧是不會尷尬的人,被閨蜜撞見而已,沒什麼,何況那廝衣冠楚楚,身上是穿著衣服的,應該沒有嚇到秦棠。

  「那可不,怎麼,有沒有嚇到你?」

  「還好。」秦棠不是小女孩,倒也還好,而且看過不少luo體,除了張賀年之外,其他人在她眼裡都是一樣的,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你還沒說呢,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想過去看看你。」

  「真的?你真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要是有,有吧,今天在醫院被病人家屬找麻煩了。」秦棠重重的嘆了口氣,說不委屈肯定還是委屈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她對每個病人和家屬都是盡心儘力的。

  「我就說你有事,你現在在哪裡?要不喝一杯?」

  「喝一杯?」

  「就這樣說定了,我們好久沒喝一杯了,我現在換衣服出來,卓岸那等我。」

  約好時間,程安寧飛快進浴室洗澡換衣服,洗到一半,浴室門被人打開,周靳聲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看她,察覺到他在門口,程安寧大大方方被他看著。

  「不等我一起?」周靳聲抽完一根煙,問她。

  「我要出去,和棠棠約了。」

  「那我呢?」

  「您老人家愛幹嘛幹嘛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程安寧,翅膀硬了?欠收拾?」

  周靳聲倚著門,鏡子裡倒映出她水霧斑斕的身子,雪白的皮膚上布滿曖昧的紅痕,尤其是腰上那塊很明顯,是他剛剛用力恰出來的。

  有故意留下痕迹的成分。

  程安寧裝作很害怕的語氣說:「小叔,你別這麼兇嘛,您不是都吃飽了嗎?我也是有社交有朋友的,您可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晚上那老登是你客戶?」

  「哦,小叔您都看見了呀,那還裝沒看見。」

  周靳聲眯了眯眼,情慾褪去,雙眼都是厲色,「好好說話。」

  程安寧察覺到他生氣了,立刻換上討好的表情,「晚上那個是我客戶,有個單子得著他。」

  「你經常跟這種人打交道?」

  「什麼樣的人都有,沒法,誰讓我是卑微的打工人。」

  「你要是不想做了,我可以養你。」

  「……」

  程安寧關掉花灑,裹上浴巾聽到這話時一愣,什麼意思,這是打算圈養她?真把她當成金絲雀了?

  「謝謝小叔的好意,不過還是算啦。」

  「真不要?」

  程安寧察覺到他今晚很奇怪,說不出來的那種奇怪,該不會是腦子被門夾了?說養她很正常,可是表情和眼神讓人耐人尋味,她回憶這段時間和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小吵小鬧是有的,她這脾氣,不是什麼好脾氣,忍不住會刺刺他。

  周靳聲更不是什麼會謙讓她的人,他玩起來隻會更狠。

  「不要啦,小叔,我有自己的事業規劃,不當金絲雀。」

  周靳聲沒再說什麼,走了出去拿了手機,離開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程安寧換衣服的手慢下來,剛剛滿不在乎的表情被一臉落敗替換。

  ……

  郎澀酒吧裡。

  秦棠早到一會,找了角落的卡座坐著,她第一次來酒吧還是程安寧帶來的,她很少喝醉,除了和張賀年那次喝多,其他為數不多的幾次都是和程安寧在一塊的,隻有熟人在,她才敢稍微放縱。

  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個男人走來,「秦小姐,我們老闆有請。」

  秦棠下意識警惕起來,盯著男人看,「我不認識你們什麼老闆。」

  「您肯定認識。」

  「……」

  男人指了一個方向,秦棠看過去,看到坐在另一邊角落的男人,那邊光線更加昏暗,認不出是誰,身形倒是有幾分熟悉。

  「請吧,秦小姐。」

  秦棠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走近才認出來那是誰,正是那天在半山灣酒店的陳湛。

  「秦小姐,又見面了。」

  陳湛看過去,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女人分外的好看,烏髮紅唇,精緻的臉蛋巴掌大,膚若凝脂,尤其是眼神,勾人不自知。

  秦棠轉身要走,帶她來的那個男人立刻攔在她身前,「秦小姐,請坐。」

  語氣帶著強勢帶著威脅,不讓秦棠走的意思。

  秦棠問:「什麼意思?」

  「請你喝杯酒的意思,坐下聊。」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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