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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被暗算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00 2025-08-05 00:41

  

  陳湛:「用不用,你說了不算,何況張賀年最近不在桉城,他沒法再像上次松山那樣及時英雄救美。」

  「……」

  陳湛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斯文敗類的勁在,那雙布滿陰沉的眼眸盯著秦棠看,算準了張賀年不在,沒人護得了秦棠。

  秦棠心想這裡是卓岸的酒吧,算是個公眾場合,他應該沒那麼瘋,能在這種地方做點什麼。

  秦棠坐下來,腰背停止,很警惕盯著陳湛看。

  「看不出來秦小姐這種人也喜歡來酒吧。」

  秦棠沒理會他說的話,直接問他:「你又想幹什麼?」

  「我能想幹嘛,和秦小姐聊聊天怎麼了?還是因為上次的事秦小姐怕我了?看見我就躲?」

  陳湛明知故問,好像不記得那天在半山灣發生了什麼。

  秦棠說:「我沒有失憶。」

  陳湛噗嗤一聲笑了,「那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衝動了,秦小姐,你別跟我計較,行不?」

  這可不像道歉的態度。

  秦棠沒說話。

  陳湛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杯口往下倒了倒,「咱能不能化幹戈為玉帛,當朋友?」

  秦棠清楚他不是什麼好人,可不想和他這種人做什麼朋友,更別說他和張賀年有很深的過節,聽聽就算了,可別當真。

  秦棠不說話,在桌下拿出手機給程安寧發消息,讓她別過來,同時給卓岸發消息,把情況和卓岸說了。

  陳湛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輕笑了聲:「在搬救兵?」

  秦棠:「……」

  「秦小姐,你對我未免警惕心太強了點吧,我現在可什麼都沒做,你別冤枉好人,免得造成什麼誤會。」

  消息發出去,秦棠擡頭看他,說:「抱歉,女孩子出門在外,是要警惕點,希望你諒解。」

  「好吧,我尊重,確實是我上次一時衝動,傷害了你,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傷好了嗎?要不要我賠償你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

  「不用了。」

  「秦小姐,是在鼎華醫院上班?醫生?」

  秦棠不回答,緊了緊手指,知道他查過她的資料,「不是,我隻是個實習生。」

  「秦小姐真是才華橫絕,挺羨慕張賀年的,居然能俘獲秦小姐的芳心,不過聽說你們關係好像有點複雜。」

  秦棠臉上皿色全無,回過神說:「你不要胡說。」

  「這裡沒外人,秦小姐,不用著急否認。我呢,最了解張賀年了,我和他認識那會,給他女人都不要,說什麼怕不幹凈。」

  陳湛揚了揚眉峰,笑得輕佻,「秦小姐,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上次在松山我可是都看見他怎麼在意你的,你說,我要是把你綁架了,他會不會瘋?」

  秦棠渾身皿液彷彿倒回,一陣陣發寒,她有種直覺,這個男人是做得出來的,不過眼下多半是開玩笑,故意戲謔的成分居多,「陳先生,我想你沒那麼衝動,剛出來就要進去,而且這裡是桉城,不是其他地方。」

  陳湛眯起狹長的眼眸,一臉的陰鷙,他長相偏柔,處處透著一股邪性,「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知道。」秦棠挽起頰邊碎發,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剛剛那麼緊張。

  「那秦小姐怎麼看我的?」

  「……」

  舞台上的樂隊換了音樂換了光效,場內更加昏暗。

  男人的身形隱匿在昏暗的角落,渾身散發著幽冷,秦棠有點慌,發給卓岸的消息沒有回復,她翻出方維的微信號,還沒發出去,坐在對面的陳湛又一次開口:「秦小姐,你不用緊張,我沒惡意,隻不過為了上次的事鄭重道個歉,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歉意。」

  秦棠,「好,我收下了,那麼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秦小姐這麼不願意見到我?」

  「我跟你不熟,也不是朋友關係,我沒有報警就算不錯了。」

  「我還得感謝秦小姐。」

  「感謝就不必了,我不是很想和你有什麼來往。」

  秦棠起身便要離開,剛起來,立刻有人伸手攔著,還是陳湛慵懶開口:「不懂事,誰讓你攔秦小姐。」

  「抱歉,陳總。」

  男人讓開,秦棠不在逗留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她餘光回頭掃一眼,陳湛已經不在剛剛的位置上了,人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會卓岸打來電話,問她什麼情況。

  秦棠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沒情況了,現在沒事了。」

  「怎麼了?我剛剛在忙,你在我酒吧嗎?我現在過來。」

  「不用過來……」

  話還沒說完,酒吧的門口突然聚集了一大批穿制服的人員,聲勢浩大,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好幾輛巡邏車停在路邊,他們將酒吧門口封鎖,不讓任何人出入,就連秦棠也被封鎖在內。

  「例行檢查,開燈關音樂,快點,全部站好別動!」

  一時喧鬧紛雜的酒吧瞬間安靜下來,大燈打開,酒吧的負責人員出面和為首的jc溝通。

  秦棠看這情況明白過來,是來檢查了,可又覺得不是一般的檢查,心底莫名生起一團不安來。

  他們一路檢查過來,也有不配合的,尤其是喝多的,差點動起手,場面看起來隨時都會失控,不配合被帶到一旁去醒酒查身份去了。

  一路檢查到了秦棠這裡,是女警過來檢查,還特地多看了秦棠一眼,秦棠配合檢查,被搜了身,就在這會卻有人在她的位置搜出了東西,女警的眼神瞬間變了,問秦棠:「你的東西?」

  看到女警手上的東西,秦棠心臟猛地落到谷底,否認說:「不是我的,我沒有這種東西。」

  秦棠太了解那是什麼了。

  女警看了她一眼,和邊上的同事低聲說了幾句,表情和眼神瞬間都變了,特別是看秦棠時,周身散發肅殺的氣場,一下子凝重起來,負責這次行動的男警走過來拿了女警手裡的東西仔細看了看,眉眼壓得極低,眼神極具穿透力,像是在審問她,「是你剛剛坐在那邊?」

  秦棠遲疑了一秒點頭,有瞬間放空,下一秒反應過來她很可能是被算計了。

  這種東西,是陳湛……

  「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吧。」

  在這會,卓岸趕了回來,來的路上已經了解了情況,他進來便找到秦棠,二話不說上前攔在秦棠跟前表明身份,「我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是她的朋友,出什麼事了?」

  秦棠拉了拉卓岸的袖子,說:「我跟他們去一趟。」

  「可你……」

  「沒事。」秦棠腦子還算清晰,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跟著jc離開。

  卓岸是酒吧負責人,在他的地盤出了事,他也得跟著去,和秦棠是分開坐的巡邏車。

  從酒吧出來時,不少人的視線都看過來,彷彿帶著尖銳的針,一針又一針紮在身上,秦棠是害怕的,全身都在發冷,腦子想過各種可能,被誣陷要自證清白是最難的。

  何況還有「臟物」。

  ……

  片刻後,秦棠坐在審問室裡,他們沒有給她上鎖銬,給她做了毛髮檢測,是陰性,沒有問題,接著問了很多問題,主要是圍繞那包東西來問。

  秦棠沒有片刻隱瞞,把該說的都說了。

  警方去調取酒吧的監控,剛好陳湛坐的那個位置是死角,監控沒有拍到,隻能看到秦棠進到了酒吧,有個男人找上她,將她帶到角落的位置,其他的視線太過昏暗根本看不清楚,何況還是死角。

  不過能證明是有人找她說話,但也沒法證明東西不是她的。

  「和你說話那個男人是誰?找你什麼事?」

  秦棠說:「他叫陳湛,我和他不熟,第二次見面,找我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秦棠仔細回憶起來,一五一十都告訴警方,情緒還算鎮定,配合調查,隻要不是她做的,警方那邊會調查清楚,但她心底還是避免不驚慌。

  他們便去查陳湛。

  而秦棠還不能離開,還沒調查清楚。

  卓岸都在配合調查。

  一整晚,沒有消停過。

  程安寧是看到朋友圈才知道卓岸酒吧的被查出東西了,看起來很嚴重,而這會聯繫不上秦棠,不知道秦棠什麼情況,程安寧心神不寧深怕出什麼事,一個電話打到周靳聲那,請周靳聲幫忙。

  周靳聲卻不緊不慢說:「為什麼要幫你?」

  「小叔!」

  「現在知道喊小叔了?」

  「我錯了,求你了,我隻能找到你幫忙……」

  「張賀年呢?」

  「他不在桉城。」

  周靳聲嗓音透著一股冷意,問她,「你人在哪?」

  程安寧聽出來了,心裡忐忑,她不是什麼事都敢找周靳聲,男女那點事,他用錢解決,便不欠她什麼,另外找他幫點忙得另外算,而且他做事向來不接受被白嫖,「我在外面。」

  「回家去。」

  求人辦事得有求人的態度,程安寧很明白,態度和剛剛在家裡時天差地別,「……那你幫幫我好嗎?」

  周靳聲輕笑,「程安寧,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那小叔要我怎麼樣?」

  ……

  淩晨三點多,秦棠還算保持清醒,就是長期一個姿勢坐累了,不太舒服,辦案的jc們還在忙,給她倒了杯水。

  她的配合度很高,問什麼答什麼,jc沒有太難為她,但她還是有嫌疑在身,而且那個陳湛聯繫不上,還沒有下文。

  到後面又累又乏,又走不了。

  卓岸想見秦棠都不讓見,卓岸給張賀年打電話,打不通,就在這會周靳聲來了。

  卓岸認得周靳聲,他的名氣在桉城響噹噹,他還在納悶周靳聲是不是為了秦棠的事來的,周靳聲已經直接走到他跟前問:「秦小姐呢?」

  一聽問秦棠的,卓岸有些驚訝問:「周律師,你這是被誰喊來的?」

  「不重要。」

  周靳聲來的路上已經了解基本的情況,比想象中的情況好那麼一點,很明顯,秦棠這是被人栽贓了,還好那東西不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要是從她身上搜出來才麻煩。

  「那是什麼情況?」

  「等會再說,我去見秦棠。」

  ……

  秦棠見到周靳聲和卓岸想的是一樣的,怎麼周靳聲會來?她也問了他:「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你說呢。」周靳聲似乎從床上被喊起來的,頭髮沒有像平時那般梳得一絲不苟,戴了副金絲邊眼鏡,斯文又敗類的氣質很強烈,亦正亦邪的,「跟陳湛認識?」

  「之前見過。」秦棠反問,「周律師認識?」

  「不認識也認識了。」

  「……」

  「你看見他動手腳了?」

  「沒有。」

  周靳聲表情耐人尋味,「下次小心點。」

  「我沒做這種事。」

  她不可能沾那種東西。

  「你沒做,但你被人陷害了,當然不怪你,你年紀不大,經歷少,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小心點,這次是對方手下留情,沒把你忘絕路上逼。」

  秦棠心裡發毛,寒意一點點侵蝕五臟六腑,她是怕的,沾上這種東西,萬一被拿捏得死死的,肯定會出事,「是陳湛?」

  「我不知道你們什麼過節,不過你說跟張賀年有關係,那就清楚了。至於你現在因為證據不足,你不會有什麼事。」

  「謝謝。」

  周靳聲很冷淡,「客氣了,我還的是張賀年的人情。」

  ……

  秦棠出來是第二天一早的事了,不知道周靳聲用了什麼辦法還她清白,jc更是沒多說什麼,讓她走了。

  至於酒吧肯定要關門配合檢查,卓岸倒是沒什麼所謂,他擔心秦棠,看她完好無損出來,他終於放心了,勾住她肩膀,說:「走,我們先去吃個早餐慢慢說。」

  秦棠佩服他還笑得出來,她心情沉甸甸的,神經更是緊繃一晚上,腳步虛浮,差點沒站穩。

  還是卓岸撈了她一把,「嚇傻了是不是,沒事了,不怕。」

  「周律師呢?」

  「早走了,剛寧寧給我電話,周律師就是寧寧喊來幫忙的,我還以為是賀年哥。」

  提到張賀年,秦棠想起張夫人說的那些話,兇口一滯,似有東西死死壓著。

  說話間,卓岸的手機響起。

  張賀年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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