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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大年三十還在這裡廝混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28 2025-08-05 00:41

  

  不清楚他們倆明鋪暗蓋關係的王薇還催她去書房跟周靳聲道謝。

  他的房間和書房都在三樓,最近回來勤,以至於她從來不隨便上三樓。

  因為那是他們倆第一次就在他的房間。

  程安寧在家不愛穿鞋,光腳到處跑,三樓地上鋪了義大利進口的毯子,是周靳聲前年定製的,長長的走廊到裡面每間房間都鋪了。

  王薇下樓去了。

  程安寧走到書房門口,書房房門虛掩,彷彿知道她會來,留了門,程安寧不敢發出聲音,咬了咬牙,轉身想走,裡面傳來周靳聲的聲音。

  「走什麼。」

  程安寧隻能硬著頭皮推開門,說:「不好意思,打攪了,小叔,媽媽讓我上來謝謝你送的葯。」

  「你不願意謝?」

  「我願意。」

  周靳聲穿著黑色綢緞質地的睡衣,領口微敞,露出精壯的兇肌線條,溝壑很深,高挺鼻樑架著眼睛,他垂眸還在看資料,看都沒看程安寧一眼。

  「你不願意。」

  程安寧緊了緊手指,不再和他虛與委蛇,「是,我不願意,我名聲已經臭掉了,訂婚也搞黃了,你還覺得不夠麼?一定要逼死我?」

  「葯那麼快起效?」周靳聲的神態四平八穩,不為所動,「嗓子好了,能叫了,不難聽了。」

  她嗓子沒好,喊得聲音不好聽,他很嫌棄。

  程安寧看不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提醒他,「這裡是周家,傭人已經察覺到了,我不想我繼父和我媽媽知道,已經夠丟人了。」

  「和我在一起,丟人?」周靳聲終於擡起頭來,藏在薄薄鏡片下的那雙眼睛鋒利得彷彿冷淬過的刀刃。

  「不丟人嗎?」程安寧故意激怒他,「我流產的事,除了棠棠,隻有你知道,你已經把我名聲毀了,還要怎麼樣?」

  「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身為長輩,對我做的那些事?」

  「你樂在其中。」周靳聲短短一句話,擊碎她偽裝的冷靜。

  「那是以前,現在我想嫁人,我想結婚,想生孩子,不想當你情人。」

  程安寧手裡還捏著那盒葯,連帶包裝捏得變形。

  周靳聲放下資料,摘了眼鏡隨意丟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抵著太陽穴,微微側頭,那雙眼睛更加銳利,直接,說:「需要我找溫聿風幫你說情?」

  那是自取其辱,再次將她的自尊踩在腳底上碾壓。

  「小叔,你能不能放過我?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周靳聲嗤笑:「門關上,過來,坐這。」

  他直接無視她的需求,拍了拍腿。

  程安寧拒絕:「我不要。」

  她生氣、憤怒,壓抑著,攥緊手。

  過去坐他腿上,又要打自己的臉。

  「程安寧,你很不聽話,你以為我沒辦法治你了?」

  書房裡暗流湧動。

  周靳聲的神色是平靜的,凝視她。

  她穿睡衣,很保守,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卻不穿鞋子。

  腳趾瑩白,圓潤,她不安縮了縮腳指頭。

  周靳聲起身,步伐帶勁風,快步到她跟前,她想躲來不及。

  砰地一聲,書房的門關上,一聲電子音響起,房門鎖上。

  程安寧心臟發麻,頭皮抽緊,「我媽、我媽在樓下!」

  「樓下又怎麼了?你晚上調皮不睡覺亂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找不到你再正常不過。」

  周靳聲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陰氣森森的。

  其實以前周靳聲不是現在這樣,她青春期時,周靳聲很好相處,在一眾端著架子的長輩裡,他最沒架子,對家裡晚輩極好,每年給的壓歲錢也是最多的,跟他相處,最輕鬆,沒壓力。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程安寧其實不太記得了。

  她大二那年暑假回到家,興高采烈去找周靳聲,卻被周靳聲怒斥滾出去,她從沒見過周靳聲發那麼大的火,一路跌跌撞撞跑下樓,還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跌在地上,膝蓋破皮流皿,好了之後留下疤。

  後來聽繼父說周靳聲在港城被一位寂寞多年的富商太太看上,富商年紀大,不能人事,太太想和他保持不當關係,他瞧不上,太太記恨在心,用了下作的手段算計。

  這對男人來說,是傷自尊的滅頂羞辱。

  三個月後,那些算計他那夥人不同程度遭了殃,破產的破產,進監獄的進監獄,尤其是那位富商太太,身敗名裂,和男模廝混的照片滿城飛,讓她徹底社死的同時苟延殘喘。

  那之後,周靳聲變了個人,手段狠辣,斯文是假象,精緻華麗的皮囊下,是寸寸潰爛的肉體。

  繼父說的時候一筆帶過,周靳聲具體遭受到什麼,不得而知,如果是被算計沒有得逞的話,應該不至於讓那個周靳聲變化這麼大,估計是遭遇了很嚴重的事。

  那會程安寧察覺到自己對周靳聲異樣的情愫,想接近,又不敢,隻能默默看著,在周靳聲喝多回到家裡,她背著家裡人,寸步不離照顧。

  一直到發生關係那晚後,她很少再上三樓,除非和周靳聲廝混。

  ……

  程安寧是後半夜才從周靳聲書房離開,踉踉蹌蹌,心驚肉跳。

  她人走後,周靳聲衣衫不整在沙發上抽煙,眼眸迷離,掃了一圈淩亂的桌子,文件散了一地,情慾褪下的五官俊朗、清冷。

  皮帶靜悄悄躺在地上,領帶不知道丟去哪裡。

  閉上眼回味著剛剛程安寧絕望的哭聲。

  大概被折磨慘了。

  周靳聲是魔鬼,是禽獸,皮帶綁著她的手,領帶蒙著她的眼,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純粹當成發洩。

  程安寧回到房間,身子在顫抖,洗了一遍又一遍,皮膚越搓越紅,搓到毛細皿管破裂才作罷。

  第二天,程安寧跟王薇吃早餐,聽到傭人小聲議論,

  「不知道二少的書房怎麼了,亂七八糟的,地毯好像進了水,沙發巾也是亂糟糟的,好像和女人廝混過……」

  另一個傭人說:「你別亂說,二少什麼時候帶女人會過來,要說有,就之前一個,不過都是前女友了,二少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那昨晚不會是帶未婚妻回來了吧?」

  「那不好說,二少一大早就開車走了,也許昨晚真帶女人回來過……」

  程安寧頭越垂越低,做賊心虛,一團氣堵在兇口,像把鈍銹的刀子,慢慢淩遲。

  傭人是知道的,又不敢當面說,隻能將苗頭轉移到別處去。

  周靳聲的女朋友從來沒間斷過,尤其這幾年,一個又一個,帶回家來過的隻有現在這個未婚妻,叫徐澄,是個藝術家,見過雙方家中長輩,訂了婚的。

  老爺子和老太太早早用過餐去後院練太極去了,王薇一早陪周禮叢出去爬山了,周禮叢便是周靳聲的大哥,她的繼父。

  程安寧吃完早餐,看見傭人拖著地毯和沙發巾下來,那是三樓書房的……

  心臟狠狠驚了一下。

  程安寧回到房間撥通卓岸的電話,跟他說:「卓岸,江湖救急。」

  「你講。」

  卓岸是夜貓子,年底是最忙的時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間段,早上八點還在睡夢中被吵醒,迷迷瞪瞪的。

  ……

  大年三十那晚上,景苑小區門口掛上燈籠,喜氣洋洋。

  張賀年今早出門前說天黑前回來,秦棠便一個人在屋裡補覺,這幾天晚上沒有睡好過,昨天生理期,以為能逃過一劫,結果是她把他想得太簡單……

  按理說他出力更多,應該他更累,他卻偏偏跟沒事人似得,一大早還能出門。

  好像是去一位叫孟老的家裡。

  她迷迷糊糊的,沒等他說完便睡了過去。

  一直到傍晚,張賀年回來,秦棠才醒過來。

  張賀年心疼抱著她,啄吻她的唇,說:「這幾天都不弄你了,讓你恢復正常作息。」

  「你也知道我們作息不好……」秦棠小聲控訴。「憋了三年,忍耐不了。」

  秦棠彎眸,軟白的手從被子伸出來纏他肩膀,耳垂染上薄粉,「那你沒想過放棄我麼?接受家裡安排,你想要什麼樣的……」

  都有。

  張賀年不自戀,他這種家世,外人看著風光,裡頭什麼蠅營狗苟,隻有身處裡面的人清楚,他當初離開桉城也是有這部分原因。

  「你當我是什麼皇帝,想要什麼樣的都有,點菜呢。」

  「我見過夫人給你安排的千金小姐,都很漂亮……」

  張賀年刮她鼻尖,「沒你漂亮。」

  女人都愛聽漂亮話,秦棠不喜歡聽別人說,但喜歡聽張賀年說。

  即便是哄的,她也喜歡聽。

  「高興了?」

  秦棠眼裡含笑,眼波流轉。

  張賀年拿來外套,將她從被子裡剝出來穿上,「高興了?」

  「嗯。你今天去哪裡了?」

  「去孟老那,你忘了?」

  「哦,也是你以前的領導麼?」

  張賀年說是,「餓不餓,晚上吃火鍋,吃麼?」

  秦棠點頭。

  秦棠這下可以進廚房,幫忙備菜,很簡單的活,張賀年看她忙來忙去,很高興的樣子,洗菜時摘了戒指掛脖子上,忙完後又摘下來戴上。

  「要不先掛脖子上,別戴手了。」

  「不行,能戴著就戴著。」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一起過年。

  南方不吃餃子,有的地方吃湯圓,恰好,秦棠和張賀年兩樣都不吃,就打火鍋,吃晚飯,張賀年抱著秦棠在沙發上看春晚消食。

  張賀年的手機響個不停,有很多電話進來,都是拜年的,他也打電話出去拜年,都是簡單聊幾句。

  秦棠想了想,還是給張徵月打了一通電話,主動打的,簡單聊了幾句,張徵月又問她:「賀年還是沒找過你麼?」

  「嗯……」秦棠眼皮跳了一下,莫名有點緊張。

  突然門鈴聲響起,秦棠緊張看向張賀年,張賀年眼神安撫她的情緒,口型說:「你上樓,我去開門。」

  秦棠上了樓,關上門。

  「秦棠,你要是有賀年消息,一定要告訴我,現在家裡找他找瘋了,隻有我舅舅能聯繫到他,但他說什麼都不肯回家,過個年都不肯。」

  秦棠有心理準備,「阿姨,如果小舅有找我,我會轉達的。」

  「你會麼?」張徵月沒由來說了一句。

  秦棠心頭緊了緊,緩緩靠在門闆上,彷彿身體在墜落,沒有底,沒有依靠。

  不等秦棠回答,張徵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秦棠,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你回來這麼久,我不信賀年不會找你。」

  秦棠抿唇,張了張口,發不出聲音。

  「你和我弟弟的事,家裡除了我父親,其他人都知道了。」

  秦棠感覺彷彿被人勒住了脖子,喘不上氣來,她沒說話,安靜到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秦棠,阿姨對你不薄,你和你爸爸關係不好,阿姨一直站在你這邊,你剛畢業要去北城工作,怕你一個人過去一個陌生的環境,過得不好,才讓賀年幫忙照顧你。」

  「我讓他照顧你,不是讓你們倆上床發生關係的,好嗎?」

  秦棠睫毛飛快顫抖幾下,以為自己有了心理準備就能抵抗所有尖銳的話語,然而還是高估了自己。

  「秦棠,讓他回來,告訴他,他要是不回來,我不介意親自去北城找他。」

  張徵月聲音變得尖酸刻薄。

  似乎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不再裝什麼慈祥的繼母形象。

  秦棠掛了電話,靠在門邊緩了一會才緩過神來,她仔細想張徵月這番話,如果是張夫人知道了,應該是王叔直接來聯繫,不是張徵月……

  秦棠下樓後,卻看見客廳赫然站著蔣楚。

  張賀年站在另一邊,面色冷淡,黑眸諱莫如深,明顯和蔣楚拉開距離。

  今晚是大年三十,應該是和家裡人團聚的日子,可蔣楚出現在這裡,很顯然,沖著誰來的不言而喻。

  蔣楚猛地朝樓梯口看過來,指著秦棠,說:「你真跟你外甥女同居了,大年三十還在這裡廝混,張賀年,你瘋了?」

  自從那天吃完飯回去,蔣來說了很多,勸了很多,無非是要她對張賀年死心,可她偏不,她在北城等了他那麼多年,怎麼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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