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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不能再放縱這段不應該的關係……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4888 2025-08-05 00:41

  

  「這事你還不知道吧?張徵月跟我說的,她做了試管,生的一定是兒子。」

  張賀年明明沒有什麼表情,葉繁姿卻覺得自己勝券在握,贏得不費吹灰之力,「聽張徵月說,秦棠爸爸一直想要個兒子,如果是個兒子,秦家又添新丁,秦棠有個弟弟,你也有個親外甥了。」

  「倘若你們倆的事公開了,輩分要怎麼理呢?好亂啊,我都替你們操心。」

  張賀年轉過頭淡淡看向葉繁姿:「說完了?」

  「說完了,我走了,晚安,賀年。」

  葉繁姿利落下了車,剛站穩,張賀年便驅車離開,車子很快消失在夜色裡。

  葉繁姿不甘心咬了咬唇。

  ……

  秦棠病得很嚴重,第二天起來發燒,還過敏,皮膚紅腫紅腫的,她下樓準備去醫院,秦父在家接待客人,得知她生病,沒讓她去醫院,而是叫來家庭醫生上門給她治療。

  打了針吃了葯,秦棠躺了一天,醒過來那會已經是傍晚的事了,窗外的天色灰濛濛的,手機還在振動,她翻出來一看,有好多未讀消息。

  都是卓岸打來的,知道她沒幾天要回北城,跟她約時間再聚一聚。

  秦棠刪刪減減,不知道怎麼回復,最後隻回了句:【來不及聚了,不用約了。】

  她下樓問傭人:「我爸在家嗎?」

  「不在,一大早就陪太太出門了。」

  秦棠咬了咬嘴唇,捏緊手機,說:「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沒說。」

  秦棠便說:「我朋友找我有點事,我出去一會。」

  傭人很難為說:「秦棠小姐,我跟你說實話,秦先生早上交代下來讓我們盯著你別讓你出門,你現在生病,最好哪裡都別去,先把身體養好。」

  「我很快回來。」

  「秦棠小姐,我們也隻是聽秦先生的話,您別跟我們過不去了。」

  秦棠這下肯定,秦父這是要軟禁的意思,不讓她出門就是怕她回北城,她無意為難傭人,隻能上樓回房間躺著,越想心裡越難受,堵得慌,又開始咳嗽,咳得很厲害。

  傭人聽到動靜送了止咳藥進來,順便問秦棠要不要再找醫生過來看下,秦棠拒絕了,說:「不用,你們去忙吧,我再睡會。」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等傭人走後,秦棠拿出手機翻來覆去,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給張賀年,可是打通了要說什麼?說阿姨懷孕了?他真的要當舅舅了,還是說她不去北城了……

  當初去北城就是為了逃離這個家,去了北城又跳進張賀年的狼窩裡,又有了機會光明正大不再去北城,這也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和張賀年徹底劃清界限的機會……

  她承認,這幾天真的有想過和張賀年繼續保持那種關係,即便是玩玩也認了,可是張徵月懷孕了,她瞬間回到現實,不該再放縱這段禁忌關係,不然真要落了個半死不活的下場。

  於是秦棠乖乖在家待著,哪裡都不去。

  甚至避免不去看手機,安靜養病。

  當天晚上,張賀年回到張家老宅見到了張夫人安排的相親對象,對方姓李,叫李萱兒,做什麼珠寶設計的設計師,開了家珠寶公司,說好聽點是白手起家,其實就是家裡砸錢給她玩票,因為是個女生,管理不來家裡的生意,將來無論怎麼著都是要嫁人的,李家不會花那麼多心思精力用來培養。

  張賀年沉默抽著煙,心思不在李萱兒身上。

  李萱兒倒是對他挺來電的,主動問起他許多事,話題都圍繞他轉。

  張夫人和李太太坐在一起聊天,場面倒是其樂融融的,很是合得來。

  李萱兒年輕明艷,熱情鮮活,和秦棠差不多的年紀,和她比起來,秦棠比較慢熱內斂,其實還有一股子冷淡,拒人千裡之外,但他就是隻想著秦棠,也不知道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張賀年漫不經心垂眼翻出手機,給秦棠發微信,她沒有回,他又翻開秦棠的朋友圈看,沒有什麼動態,她不怎麼發朋友圈,還是說發了將他屏蔽了?

  他又翻開卓岸的朋友圈看,一直往下拉,拉到一條好好幾年前卓岸和秦棠的合照,秦棠那會打扮很學生氣,綁著高馬尾,臉蛋白皙,輪廓稚嫩,還有點嬰兒肥,她伸手擋陽光,在光線下,清純又朝氣。

  是越看越舒心。

  張賀年唇角微彎,保存下來,截掉了卓岸。

  「你在看什麼,笑那麼開心?」李萱兒很大膽,主動靠近了些,趴在桌子上想看他的手機屏幕,俏皮問道。

  張賀年收起手機,看時間差不多了,說:「看我暗戀女生的照片,你也想看?」

  李萱兒當即坐直了腰,臉上笑容僵硬了:「你、你有喜歡的人?」

  張夫人一聽這話就說:「你別聽他的,他故意嚇唬你的,他要是有喜歡的人,我還能介紹你們認識?」

  李太太也沒當回事,有沒有喜歡的人並不重要,圈子內的聯姻,多的是沒有感情還要結婚的,主要是看兩家利益,何況張賀年可不像是什麼會玩暗戀那套的人。

  李萱兒下意識看向母親,母親給她一個眼神,她定了定神,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張賀年在張家一向都是怎麼混怎麼來,隻有在部隊才稍微收斂點,這會被張夫人騙回來相親,耐心耗盡,「你叫什麼來著?」

  「李萱兒,草字頭的萱。」李萱兒柔順回答。

  張賀年盯著她看了一眼,她有些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他本人比照片上還要硬朗英俊,比她身邊那些脂粉氣重的男人可不要太有男人味了,外型條件加上家世背景擺在這裡,很難讓人不心動,包括她在內。

  張夫人和李太太對視一眼,覺得有戲,便悄悄離開,讓他們倆單獨聊會天……

  然而在二位太太走後沒多久,李萱兒提出想加張賀年的微信,張賀年說:「我這人毛病一堆,抽煙喝酒,常年在部隊不著家,你是想和我一塊住部隊?」

  他說得直接,也是現實問題。

  「張、張阿姨說你會調回來桉城……」

  「誰說的,我在北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調回來?還是你要守活寡?」

  「……」李萱兒明顯還年輕,也沒接觸到他這種職業的人,怔怔的,反應很慢。

  「何況我們這種真結了婚,各玩各的,那就別想了,你年紀這麼小,真經得住寂寞?」

  張賀年愈發渾起來,弔兒郎當的,誰也管不著的樣子。

  李萱兒想,她好像也拿捏不住張賀年這種男人……

  最後……是李萱兒去找的李太太找了借口離開張家。

  這場相親自然不言而喻!

  張夫人回過味來,看出李萱兒那模樣不太對勁,找張賀年問:「你剛和萱兒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

  「你到底說了什麼?」張夫人料到他不會老實接受相親,所以是騙他回來的,直接把人請到家裡來,他再怎麼渾也要顧及彼此的顏面,不能當面拒絕人家,所以一開始他們倆聊的時候,她和李太太才一直在場看著,就是為了震住他!

  「我勸她年紀輕輕別想不開守活寡,我又不回桉城,她也捨不得離開去北城,總該跟人家說清楚不是麼?」

  「誰說你不回桉城?!我都和孟老商量過了!隻要你點頭寫材料,隨時都能調回來!」

  張賀年臉色瞬間沉到谷底,「我說過,別再試探我的底線,您也是一樣。今晚的事再有下次,那就別怪我將事做絕。」

  張夫人心裡一慌,還想說什麼,張賀年已經離開,走得那叫一個快,一刻都不願意停留,彷彿這裡就不是他家,他寧可住住酒店也不願意回來住一晚!

  偌大的老宅連酒店都不如!

  門口懸挂的紅燈籠顯得幾分荒涼……

  ……

  張賀年離開後撥了秦棠的電話,想問問她好點沒有,這一通電話打過去,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看了眼時間,他以為她睡了,便沒再打,而是發了微信,問她好點沒,看見回個信息。

  他不主動找她,她是一點都不可能主動的。

  張賀年眼睛微眯,咬著煙蒂,沒由來的心煩意亂。

  ……

  張徵月懷孕的時沒有公開,剛檢查出來,才八周,胎位不穩,加上還沒三個月,有個習俗是胎兒沒穩不宜公開,就想過了三個月再正式公開。

  秦父老來得子,那叫一個喜出望外,在家的時間都多了。

  他們的喜悅,秦棠能感覺到,她沒有半點高興,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間不怎麼出房間,一直待在房間裡。

  轉眼來到假期倒計時的第二天,秦父來找了秦棠,語重心長說:「你也知道了,你阿姨的情況不穩定,需要你幫忙照顧,等年一過,爸爸又要忙工作,家裡也沒有個人能陪你阿姨說說話,爸爸也是為了你好,讓你留在桉城,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聽說你在北城那邊不適應,去了還生病,你倒不如就在家裡舒舒服服的不好麼,吃住不用愁,還有車,等下個月,爸爸再買輛新車給你。」

  秦父難得這麼好的語氣和秦棠說話,可在秦棠看來,挺嘲諷的,她沒有什麼表示,隻是說:「我不要什麼車,至於醫院實習的事,我自己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還想去北城?」

  「……」

  「說實在話,你媽也在桉城,去北城待那麼久,你媽不會想你麼?她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想你也不會說出來,正因為如此,你要更多花點時間去看看她。」

  秦棠表情冷淡看著秦父,問了一句:「那您去看過她嗎?」

  秦父說:「我去看她幹什麼?」

  「再怎麼說,她跟您十幾年夫妻……」秦棠眼睛泛酸,用力忍著情緒,眨了眨眼,「十幾年夫妻的情分……都不值得留戀麼?」

  「大人的事和你說不清楚,總而言之,就按照我說的做,北城你不用回去,我已經聯繫了北城那邊醫院,很快就能解除和你的合同,實習生而已,他們不會不放人,至於桉城的醫院,就去鼎華醫院,我和這家醫院院長是朋友,等解除了和北城的合同,你就能去鼎華了。」

  鼎華,桉城的私立醫院,挺有名氣的。

  但不是她想去的。

  秦父說完便走了。

  秦棠咬著牙根瑟瑟發抖著。

  ……

  年過完後,院子的鞭炮被清掃乾淨,露出整潔的地磚,花開得正旺盛,尤其是海棠花,在院子裡綻放。

  秦棠不出房間門一步,站在窗戶邊看院子的海棠花,時常出神。

  直至她的假期結束的第二天,張賀年來了。

  他還沒有回北城。

  秦棠愣了下,連忙躲到窗戶後邊,大氣不敢喘一下,深怕被張賀年發現。

  他怎麼還沒走?

  是來找她麼?

  秦棠心臟又一次蜷縮著,情緒被張賀年輕易牽扯。

  ……

  樓下,張賀年和張徵月在客廳說話,秦父不在家,出門去公司了。

  張徵月納悶了,「你還沒回北城?不會真調回來了吧?想開了?」

  張賀年沒有心思回張徵月,「秦棠呢?」

  「在樓上房間呢,病了好多天,一直不見好。」

  秦棠的說辭是她怕傳染給張徵月,沒什麼事就不下樓了。

  張賀年眉頭微蹙起來,「還沒好?」

  「沒呢,前幾天很嚴重,引發全身過敏,打了好多支針。哦,對了,你是來找秦棠回北城的吧?」張徵月想起來了,「忘記告訴你了,秦棠不去北城了,她爸爸還是不同意她去北城,在桉城又另外安排了給她實習的醫院,等她身體好點就去報道了。」

  張賀年沉默……

  張徵月說:「聽說前幾天媽媽給你安排了場相親,怎麼樣,心動了嗎?準備陷入愛情河了嗎?」

  張賀年沒任何心思和張徵月開玩笑,他的眼神,如墨染的夜,說:「我上去找她問問。」

  張徵月:「行吧,確實得有個有始有終,你去吧。」

  張賀年快步上樓,駕輕就熟,知道秦棠的房間在哪一間……

  他擡手扣響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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