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姝不知道為什麼蘇聽會突然之間幫自己。
今天晚上的宴會蘇聽幾乎是在角落裡的,沒有多大引人注目,也不怎麼跟別人交流。
這樣的她很陌生。
以前的她就著蘇年的身份,她是是萬眾矚目的,是光鮮亮麗的,經過年初的那件事情之後,她好像變得與世界格格不入。
洛姝腦子裡裝的全是蘇聽的影子。
她變得很消瘦,好像剛從死亡邊緣裡垂死掙紮出來的一般。
而事實上就是如此。
洛姝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車上的了,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沉重的身影壓在了身上。
聿戰蜻蜓點水似得吻著她,溫柔地撬開她的唇瓣。
加長林肯後座上的空氣是灼熱的。
他扣著洛姝的下巴,洛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隻感覺他濕熱的唇遊走在她脖頸之間,慢慢咬向鎖骨。
洛姝明顯感覺腿上的冰涼。
男人掀開了她的裙擺,單薄的西褲帶著炙熱貼著她。
「阿戰……」
「嗯,我在……」
男人的聲音是低沉的,他已經在極度地隱忍。
從山頂回到市區,起要三十來分鐘,山路蜿蜒盤旋,四周靜悄悄的。
車裡放著DJ,李管家一邊開車一邊隨著節奏搖擺。
「抱緊我。」男人咬著她的耳垂,嘶沉的聲音小聲灌入耳膜。
洛姝伸手環過他脖頸,大氣不敢喘,雙眼瀲灧著迷霧,臉頰紅得通透。
兩人的氣息廝磨在一起。
車子在左右晃動,是拐彎時的慣性。
聿戰將人抱了起來,坐在腿上,下巴搭在她的頭頂的髮絲上
洛姝軟在他懷裡,手還放在他的白色襯衫裡捨不得拿出來。
她難受得要死,聿戰是懂得如何讓她陷入漩渦的。
加上在車上,她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車子駛進了市區,兩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裳。
車子沒有計生用品,失控前聿戰強制熄了火,他還想好好享受兩年,生孩子這種事情,不著急。
下車時兩人已經穿戴整齊,看不出什麼異樣。
「下個星期,一起去挑婚紗。」聿戰牽著她的手下了車。
洛姝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公司裡很多事情都是才剛剛落實,他是抽出丁點時間,一點點把他們的事情完善。
「好。」她的時間充裕,主要是看他,「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做好心理準備就好了。」走進電梯,聿戰寵溺地颳了刮她的鼻子。
「我總不能等著結婚吧?」她笑笑。
女方這邊,洛震和洛秋已經開始幫忙置辦了,洛姝就像個無事人,誰都不讓她插手。
「乖乖做我的新娘,比什麼都重要。」他說。
回到房間洗漱完躺在床上,便看見沈言給洛姝發的消息。
他想讓洛姝邀請俞於後天一起去馬場吃烤全羊,但自己又不好意思說,生怕被俞於誤會是見家長。
洛姝抿嘴,這不是什麼難事。
她把信息發給俞於,俞於馬上便答應了。
因為第二天工作室開業的事情,洛姝早早就睡了,沒等聿戰。
此時的他還在電腦前忙著工作。
翌日一早,鬧鈴響起。
洛姝睜開眼便看見那張放大的俊俏的臉龐。
此時的他摟著洛姝,雙腳交纏著她,將她捆的嚴嚴實實,生怕她半夜出逃一般,。
洛姝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爬了起來。
聿戰緩緩睜開眼,在她起床之際吻了她的唇,大掌還拉著她的手不放。
「今天工作室開業,不跟你鬧。」洛姝拍了拍他的手,掙脫開來。
她和俞於合作,工作室今天開業他是知道的,沒有多黏膩,跟隨著她一同起了床。
洛姝在一旁刷牙,聿戰從她身後經過,掀開馬桶就要上廁所。
洛姝瞥了一眼,急忙收回目光,隨即便聽見流水呼啦啦的聲音。
她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雖然在跟他坦誠相待已久,但……
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
真怕長針眼。
隨即,馬桶沖水的聲音響起。
洛姝低著頭刷牙,不敢到處看。
聿戰緊貼著她身後,下巴擱在她肩上,一邊擠牙膏一邊看著鏡子裡紅撲撲的她。
「害羞了?」他翹唇。
「沒有……」她嘴硬,臉都紅完了,
「嗯,今天是憋不住了,既然不是害羞,那下次看來不用避諱你了。」
「這個你不用跟我講。」
她能怎麼反駁?
得寸進尺的男人。
老夫老妻了,但還是覺得很羞恥……
聿戰嗤嗤地笑了,站在她右邊,跟她一同刷牙,左手摟著她的軟腰。
刷完牙,洛姝雙手環著他的腰間,他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給她洗臉。
這是他們難得的同頻。
以往上班時,一起床聿戰就不見人影了,現在兩人都有各自的事業,洛姝不得不起早。
以前她覺得自己肯定起不來這麼早,六點多呢,現在倒好,即將成為習慣了。
吃過早餐,兩人就此分開。
洛姝驅車來到工作室。
此時工作室已經來了不少人,俞於在裡面招呼著,門口的花束左右排了十幾米。
工作室的地理位置是城中村,門口有一顆幾十年的銀杏樹,此時正是欣欣然,冒芽時期。
門前則是一大片麥田。
工作室是老式蘇式園林的風格,黑白灰的格調。
門口鋪著紅地毯,門頭上的招牌用紅布遮掩著,裡面的酒水甜點早已就緒。
洛姝穿著碎花綢緞高腰半身裙,上身是淡黃色泡泡長衫,一雙白色珍珠高跟鞋,金色的秀髮散落在腰間,耳邊是兩顆澳白珍珠。
她化上了精緻的妝容,此時的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蕾,惹人眼。
七點四十分,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洛姝和元夕元楠在門口迎接著,俞於主內,在裡面應酬。
「姝兒!」安安踏著沉穩的步伐朝這裡走來,身後依然跟著靳華文,離她不遠的地方。
安安早已習慣,已經無所謂了。
兩人寒暄兩句,安安便帶著禮盒走了進去。
靳華文不知道該不該跟進去,在不遠處踱著步,無奈地抽著煙。
洛姝朝他走了過去,「靳總。」
「聿太太。」靳華文將剛抽的煙丟在地上,腳尖習慣性踩滅。
「進去喝兩杯?」她說。
「謝謝。」靳華文明白了洛姝的意思,點點頭,但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洛姝笑笑,正準備轉身回院子,便看見不遠處停好車朝這邊走來的葉否和陳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