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靳聲的手指纏繞她的髮絲,饜足過後,顯得慵懶萬分,眼神有幾分迷離,「我有什麼秘密?」
「不可以說嗎?」
程安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著他,想從他平靜的表象下看出點貓膩。
周靳聲胡亂摸她的頭髮,湊過去輕輕吻她的肩頭,「沒有秘密,別胡思亂想。」
這樣做,避開了她的視線。
程安寧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很快恢復正常。
他真有秘密,打定主意不肯告訴她的話,問多少遍都一樣。
周靳聲欺身壓過來,從肩膀往上吻到她的唇,洗漱過,漱口水還是草莓味的,他讓李青購置的,不知道李青的到底是故意還是他也用的這牌子,嘗到味道後,似乎也沒那麼難接受這味道。
外面狂風驟雨,卧室內曖昧橫生。
周靳聲像失去禁錮的野獸,幹勁十足。
可是程安寧心不在焉,不在狀態的情況下也沒有很抗拒,身體和意識分開似得,沒有感情融入,周靳聲再怎麼想要她,也沒什麼意思,他停下來,扶著她的腰身,翻身,換了位置,讓她在上。
長捲髮像瀑布一樣,和她白裡透粉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她的眼尾浸了紅,唇瓣也是紅的,雙手扶著他肩膀,她緩緩睜開眼,不明所以的模樣。
「在想什麼?不專心,還走神。」
說著,周靳聲拍下她的臀肉,懲罰她走神。
程安寧搖了搖頭,說:「吃飽了,不想吃了。」
「還沒賣力,你跟我說吃飽了?」
「你跟別的女人也這樣過嗎?」
「哪來的女人,就你一個。」
「以前沒有過嗎?」
「沒有。」
程安寧不信,「那次明明你經驗老道,沒有經驗絕對不是你這樣……」
她越說越小聲,後面的話不是那麼容易出口。
周靳聲沒忍住嗤了聲,說不出是被氣的還是其他,「你剛說我是不是有秘密,是覺得我跟別的女人上過床?」
程安寧問的不是這個,但沒有否認,「我不知道吃醋和翻舊賬,我知道你的條件不缺女人……」
周靳聲沉思片刻,捧住她的臉頰,嗓音溫厚低沉,「就你一個,哪裡還有別人。」
「不可能吧?」
周靳聲明知故問的語氣,「在你心裡,我的形象一直這麼差?」
程安寧坐不住,身體軟綿綿往他身上栽,柔軟的手抱著他的肩膀,彼此貼得很緊,「周靳聲。」
「嗯。」
「如果你在騙我,別讓我知道,你最好瞞的死死的。」
不管騙她什麼。
隻要不知道,她還能自我欺騙,不管那些有的沒的。
周靳聲摟緊她的身子,喉嚨上下滾動,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周靳聲起來的時候,程安寧背對他的方向還在睡覺,難得一覺睜開眼,她在自己懷裡躺著,他伸手描繪她的眉眼輪廓,她被弄醒,翻過身往他懷裡鑽,眼睛睜不開,說:「現在幾點了?」
「快八點了,外面在下大雨,今天請假吧,別去上班了。」
「不要,還是要去的。」
周靳聲撩開她的頭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兇口往下的位置有曖昧的痕迹,「我打電話給你領導請假。」
「不要……」
「聽話,颱風天了,還去什麼上班。」
程安寧真起不來,昨晚鬧到很晚,沒年輕的時候能熬夜,體力嚴重透支,說:「那我自己請假……」
請了假後,程安寧又睡著了。
實在太困了。
狂風暴雨整整下了一天,程安寧醒過來是下午兩點多的事,被周靳聲吻醒的,喊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她頭有點疼,沒有精神,更沒有胃口。
周靳聲探她體溫,這一模就覺得不對勁,有點發燒,他趕忙找來醫藥箱,翻出體溫計塞進她的腋下,「乖,夾著,別亂動。」
程安寧臉頰都是紅的,睜不開眼,不願意動,咽了咽喉嚨,有點疼,她迷迷瞪瞪的,出聲的時候,嗓子很啞,說:「難受……」
「哪裡難受,嗓子?」
「嗯……」
「應該是發燒了。」周靳聲親下她的額頭,「還有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手軟腳軟,頭疼,喉嚨也疼,周靳聲,你傳染我的……」
「抱歉,是我不好,讓你難受了。」
程安寧吞咽困難,抱主他的手,「想喝水。」
「我去倒,你手別動。」
程安寧乖乖點頭。
周靳聲倒一杯溫水回到卧室,程安寧在接王薇的電話,跟王薇說她生病了,在女同事家裡休息,王薇聽到她聲音的異樣,叮囑她吃點葯,別吹空調,下這麼大雨,先不要回來了,萬一淋了雨病情又嚴重,程安寧咳了幾聲,坐在床邊的周靳聲輕輕拍她的背。
打完電話,周靳聲握著杯子喂到她唇邊,她配合喝了幾口,就不要了,又躺回去,說:「體溫計可以了嗎?」
周靳聲取出查看體溫計,「高燒,要看醫生。」
程安寧不想出門,也不想說話,又鑽進被子。
周靳聲則打電話聯繫醫生上門,不過颱風天,下這麼大雨颳風,醫生不出診,電話了解病情後指導用藥,醫藥箱裡有退燒藥盒退熱貼。
周靳聲到廚房煮了小米粥,讓程安寧吃了一點,才讓她吃退燒藥,她吃完葯又沉沉睡去。
他守在床邊,時刻注意她的情況。
她還是很年輕漂亮,出落得愈發成熟,像熟透的桃子,飽滿多汁,二十三歲以前的程安寧,是酸澀的青梅。
他見證她的成長,從少女到成年,沒有缺席過她的生活。
她睡姿不老實,喜歡踹被子,周靳聲給她蓋上被子擋住小腹,他的手隔著薄被放在她的小腹上。
到了傍晚,外面的暴風雨還沒停下。
程安寧被熱醒,卧室的空調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掉的,她又裹著被子,出了一身汗,黏著皮膚,迷迷糊糊的從床上起來,小跑進洗手間。
周靳聲剛好進來,看到床上沒人,洗手間有動靜,他擡腿走過去,聽到程安寧在嘔吐的聲音,他擰開門進去,門沒鎖,她吐得天昏地暗,頭暈目眩,沒有力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靳聲把人抱起來,摸她的頭,還是燙的,倒了杯水給她漱口,擦臉,「難受了吧,看你開不開十八度。」
昨晚鬧太晚了,弄了一身汗,她嫌他體溫高,悄悄把空調溫度開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