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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有沒有為我掉過眼淚?」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2773 2025-08-05 00:41

  

  開車的黃達道聲祝賀:「恭喜老闆和程小姐,江叔知道肯定很高興。」

  程安寧這才問:「你也認識江叔?」

  「江叔是我家長輩,我們是親戚。」

  「真的?江叔現在怎麼樣?」

  「老樣子,清醒的時間很少。」

  程安寧側過頭問,「周靳聲,你什麼時候會去探望江叔?」

  周靳聲微擡眼,「你想探望?」

  「嗯。」

  「不用,去了他也認不出你。」

  程安寧努努嘴,「那你什麼時候去一趟?」

  周靳聲單手撐著下頜,「有空就去。」

  「你這不是廢話嗎。」

  黃達說:「程小姐,老闆說的沒錯,江叔連我都認不出來,更別說您了,老闆給江叔找的療養院是很正規的,有專業的護理人員照顧,不用特地跑一趟。」

  周靳聲的手機響起,是徐東揚打來的。

  程安寧沒再說話。

  徐東揚打來電話恭喜周靳聲的,「靳聲,聽說你和程小姐領證了?」

  經過一段燈光昏暗的路,車內光線暗下去,周靳聲的面容隱匿在黑暗裡,深沉、神秘,令人捉摸不透。

  「消息靈通,這麼快知道了。」

  程安寧聽到周靳聲語調冷冰冰的,沒有波瀾起伏,她回頭看他,他有所感應,擡眼看向她,擡手摸摸她的頭髮,動作說不出來的溫柔。

  手機那頭是徐東揚不陰不陽的語調,「恭喜恭喜,終於得償所願了,可算抱得美人歸了。」

  「多謝。」

  「這杯喜酒我什麼時候能喝到?」

  「暫時喝不到。」

  「周律師是不辦婚禮?」

  「旅行結婚,不辦婚禮。」

  徐東揚說:「看不出來,周律師有這麼浪漫的一面,旅行結婚,對了,聽說你最近不太平,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不好的謠言,本來不應該在你剛結婚的時候說這事,站在朋友角度,還是問你一聲,需不需要幫忙?」

  周靳聲心知肚明徐東揚說的謠言是指什麼,前幾天那條帖子。

  「不必,已經解決了。」

  「這麼快?不過靳聲,你得罪誰了,怎麼有人把你七八年前被綁架下藥的照片發出來,這七八年前的東西,還有照片,能拿到一手照片,要麼是當事人,要麼是參與這事的知情者,我很好奇,是誰跟你過不去,周家不是都倒了,是周家的餘孽?」

  周靳聲說:「你不是比我還清楚。」

  「點講?」(怎麼說)

  「已經報警處理了,照片是合成的。」

  「原來如此。」

  程安寧從周靳聲冷淡的語調裡判斷出他好像不是很樂意接這通電話,一副懶得應付的樣子,估計電話那頭的人不是周靳聲想搭理的人,但又不得不應付。

  周靳聲又說了幾句,懶懶掛斷電話。

  「誰的電話?我看你一臉不樂意搭理。」

  「徐東揚。」

  一聽名字,程安寧頓時明白了,怪不得他不太愛搭理,「他知道我們結婚了?」

  「嗯。」

  他們剛拿到結婚證沒多久,他們倆都沒有發朋友圈,隻有她的朋友們知道,所以說徐東揚消息這麼快……

  程安寧有點不寒而慄。

  「你剛說什麼報警處理了,是在說周秉南搞的那件事?」

  「嗯。」

  程安寧差點忘了問了,「現在什麼情況?」

  「等待法院立案。」

  前幾天聊這事的時候,程安寧是怕勾起周靳聲負面的情緒,沒有問太清楚,此時車裡還有黃達在,她沒再多說。

  到小區了,黃達幫忙把禮物搬上樓,禮物都放在客廳桌子上,程安寧想留黃達喝口茶的,周靳聲淡聲說:「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黃達摸著後腦勺一笑。

  等黃達走後,程安寧說他:「你怎麼不讓他喝杯水再走,也不著急,幫我搬那麼多東西上來,多辛苦。」

  周靳聲說:「他恨不得快點下班,不缺你這口茶的功夫。」

  程安寧努嘴,又問他:「那些照片是假的吧?」

  「有部分是合成的。」

  「你沒受到太大的影響吧,不會有當事人或者客戶什麼看到,然後說這個吧?」

  「我一個男人不怕這些。」

  「我心疼啊。」

  也好在那些大尺度是合成的,隻是周秉南從哪裡得到那些照片的,程安寧百思不得其解,她又問周靳聲,「周秉南的照片是哪裡搞到手的?」

  有幾張的的確確是真的,好像是他被下藥拍到的,被捆綁雙手,襯衫衣服敞開,臉上是不自然的潮紅,身上都是汗,照片拍得模糊,有幾張角度依稀能看清楚,辨別得出來,更像是從視頻裡截圖的,不是手機拍的。

  胖墩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在周靳聲腿邊蹭來蹭去,蹭了一褲腿的貓毛,白花花的,很明顯。

  周靳聲以前是真不喜歡寵物,現在轉性了,看到褲腿的貓毛,僅僅皺了皺眉頭。

  一邊回答她:「外網有人發給他的。」

  程安寧走到他身後抱住,雙手在他腰前扣緊,悶悶地喊他名字,「周靳聲。」

  「嗯?」

  周靳聲覆上她抱著自己腰的手,回應她這道「嗯」的尾音上揚,拖長,有幾分慵懶。

  「沒什麼。」她搖搖頭,腦袋蹭他的脊背。

  周靳聲輕笑,「沒什麼是怎麼了?」

  「就是覺得我知道這些太晚了,要是早點知道你有那麼多無可奈何,我就……」

  要是換做她經歷他的這些,可能早就崩潰了,沒有崩潰,也半死不活,又或許比他以前還要陰鬱、扭曲,每天深陷痛苦,還要看人臉色,偽裝自己,不能讓人看出端倪。

  然而周靳聲不願意她知道這些,「不用知道,現在就挺好的,就是委屈你掉了那麼多小珍珠。」

  「那你呢,有沒有為我掉過眼淚?」

  周靳聲不回答她,轉過身一把將人橫抱起來,她身體騰空瞬間趕緊摟住他的肩膀,問他:「又要幹什麼?」

  「看我送你的禮物,把眼閉上。」

  程安寧配合閉上眼,嘴上不停歇,「什麼禮物啊,搞那麼神秘。」

  他每年都送,什麼都送了一遍了,去年送的是那塊玉佛吊墜,送了好幾次,最後還是送到她手裡了,今年不知道又要送什麼。

  來到卧室,周靳聲勾腿,將門關上,餘光掃到她動個不停的眼皮,「偷看胖三十斤。」

  程安寧:「……」

  房間沒開燈,他把人放下,「我從一數到五,你再把眼睛睜開。」

  「一,」

  「……」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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