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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做什麼都有風險。」(二更)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3629 2025-08-05 00:41

  

  「我看你又憔悴了,這樣,我給你算算。」

  「算?」

  「塔羅牌啊,我剛學了一陣,先拿你練手。」Vivian正愁沒人練手,逮住程安寧這隻小白鼠不撒手,她拿出一摞牌,一邊洗一邊說,「趁王哥不在,小小摸會魚。」

  「Vivian,你不用搞些儀式嗎?我看人家都有塔羅牌六芒星桌布,還有蠟燭香薰什麼的?」

  「簡單粗暴更直接,來,告訴我,你最近最困惱的是什麼?有沒有特別想要知道的。」

  程安寧不想打擊她的熱情,脫口而出,「感情吧。」

  Vivian在桌子上放了三張牌,「你在心裡默念你想問的問題,集中你的注意力、要專心。」

  程安寧按照她說的,集中注意力。

  「抽出你要選的三張卡。」

  程安寧摸了三張卡。

  Vivian摸著下巴,翻開三張卡片,撓了撓頭,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等我回去好好研究再告訴你。」

  程安寧笑了出聲,「好,你好好研究。」

  她是不在意的,不管什麼結果,她的人生已經在最低谷了,不會有什麼更低谷的了。

  一個下午,程安寧全神貫注工作,喝杯水的功夫都沒有,這幾天加班,她加到多晚,母親陪到多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那麼晚了。

  等到晚上下班,外面又颳風又下雨的,吹得人皮膚又冷又凍,跟冰刀子似得。

  城市的燈光被雨水折射出朦朧的光,整個夜景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程安寧站太累了,蹲在大廈外的牆角等車,這樣的天氣適合露營,在野外,聽下雨天的白噪音,特別好入睡,想起露營,她也好久沒露營了,等買到車子了,可以帶母親出去露營。

  手機顯示叫的車距離她還有5公裡。

  就在這個是後,視線裡出現一雙黑色的皮鞋,一樣顏色的西褲燙得筆直,褲線稜角分明,她由下往上看,男人一襲黑色大衣,裝扮得細緻考究,最後映入眼簾的是周靳聲的病態白一張臉。

  氣質矜貴冷淡,他很適合穿黑色的。

  黑色將他身上散發暗黑小眾調調修飾得更加成熟、魅惑。

  男人魅惑起來特別要命。

  他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緩慢蹲下身,拿傘的手撐在膝蓋上,另一隻手自然搭著另一邊腿上垂下,問她:「蹲在這裡幹什麼。」

  程安寧撇過臉,隻給他大半個後腦勺看。

  跟小時候鬧脾氣一個樣子。

  「你十七歲那年和你母親拌嘴,不服氣,大晚上離家出走,蹲在角落打電話給我,也是這樣。」

  程安寧不搭理,任由他翻她黑歷史。

  反正她的黑歷史又不少,隨便他怎麼翻。

  周靳聲微不可察很輕嘆了一聲氣,「跟我說說,前幾天不是好好的,我哪裡惹你了?」

  程安寧站起來,車來了,停在路邊,她丟下他,冒雨趕過去,打開車門正要上車,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拉住車門的手被人包裹住,車門被摁住,打不開。

  周靳聲乾脆不打傘了,彎腰同司機說:「不打車了。」

  丟掉雨傘,從錢夾裡取出幾張現金遞給司機,隨即拽著程安寧往另一邊走,傘也不要了,雨水凝成水珠沾在肩膀的面料上。

  程安寧毫無還手的能力,被塞進他的車裡,猛地關上車門,鎖上了車門,快步繞回主駕這邊又開了鎖,上了車,再鎖上車門。

  動作利索,不像是受傷的模樣。

  程安寧身上也淋了雨,外套濕了一點。

  先給她繫上安全帶,周靳聲才開車,也開了暖氣。

  程安寧臉頰都是凍的,在室外待太久吹了太久的冷風,意識到車子啟動,她哆嗦了下出聲,「放我下車。」

  周靳聲一言不發。

  黑色的車子在雨夜的長街行駛,車窗很快被雨水覆蓋,看不見外面的情形,雨勢也越來越大。

  程安寧不確定他要幹什麼,看方向不是回她住的地方,更像是去上次靜謐的別墅。

  那棟想要將她囚禁的別墅。

  程安寧有點怕了,說:「很晚了,我要回我住的地方。」

  周靳聲還是不說話,一路死一樣的沉默,他好像也生氣了,臉部線條緊繃著,咬肌一聳一聳的,很明顯在壓抑、剋制。

  車裡空間有限又逼仄。

  「周靳聲,放我下車!」

  「不是現在。」

  「你又想幹什麼?」

  「和你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

  周靳聲又不說話了,到了目的地,車子直接停在別墅院子外,他先下車,冒著雨繞到副駕解開安全扣,將程安寧抱下車,這個動作都不算上溫柔,手勁很強悍,沒有道理可言。

  開了門,燈光亮起,周靳聲抱著人進來,先關上門,從裡面鎖上,在電子鎖上飛快摁了幾下,才把人放下,她腳落地,剛站穩,又被抵在牆壁上,手被禁錮,唇被堵住。

  力道強悍得沒話說。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程安寧沒有掙紮,一點都沒有。

  她的溫順乖巧,激發了周靳聲深藏骨子裡的佔有慾,他的吻變得火熱,充滿侵略性,每下都在往更深的地方探,瘋狂不已。

  車前幾天車裡的溫柔對比很明顯。

  做著最親密的事,他們倆都沒有投入感情,周靳聲在失控邊緣,她仍舊很冷靜,彷彿被吻的人不是她。

  周靳聲站直了,拉開她的拉鏈,直接脫了她淋濕的外套,他也一樣脫了外套,隨便掛在衣架上,拉著人進了客廳,他開了空調暖氣,問她:「冷不冷,要不洗個澡?」

  程安寧則問他:「什麼意思?上次沒能成功,這次又要來?」

  周靳聲眼裡漫著溫柔:「想和你待一會。」

  程安寧眉頭一緊,看到他肩膀的白色襯衫滲了皿,肯定是傷口裂了,他剛剛那麼大的勁,又抱又摟的,不裂才怪,她更惱火了,「你知道你身上有傷,非得搞唱這麼一出?」

  順著她的視線,周靳聲低頭看了看,「如果對你有用,那也值。」

  「去醫院。」

  「你陪我。」

  「周靳聲,別那麼幼稚。」

  周靳聲輕笑,握著她的手沒鬆開過,「我給你看樣東西。」

  程安寧說:「你應該先管下你的傷口。」

  「不差這點時間。」

  程安寧知道自己又敗下陣,心軟了,卓岸再三提醒不要對男人心軟,可她忍不住,也架不住周靳聲這幅喪失理智的模樣。

  周靳聲拿出一個車鑰匙,交到她手裡,「不是在買車麼,這輛給你。」

  「你怎麼知道?」程安寧腦子轉得很快,「你是不是找人跟蹤我?」

  他不是做不出來。

  程安寧心裡無聲嘆息,對他,來硬的沒有用,她來軟的,「我想回家,我媽還在等我……讓我先回家可以麼?」

  「等會送你回去。」

  程安寧和他對峙一會,敗下陣,說:「去醫院,看你的傷。」

  周靳聲拿手機打了電話,打給李青的,讓他請個醫生到別墅過來,掛了電話,他抱著人到沙發上坐著,面對面的,很久沒有這樣過了,她今天過分溫順,乖巧,卻讓他覺得莫名的不踏實。

  「你想要車,跟我說不就好了。」

  程安寧手裡還拿著車鑰匙,和他一個車型的,從車鑰匙磨損程度來看,是新的,她隨便放在沙發上,說:「我自己會買。」

  「墜子呢?」周靳聲又問,靠譜很近,她裡面穿了件開領的針織衫,脖子空空。

  「我不喜歡戴。」

  「天然玉石養人。」

  「有科學依據麼?」

  「有,不多。」

  程安寧無語。

  周靳聲輕笑,頭髮有點濕,一張臉在眼前無限放大,他皮膚好,但沒什麼皿色,肩膀衣服還紅了一片,傷口還在流皿。

  程安寧看得觸目驚心,又想起那一幕,她掙紮從他身上下去,後腰被扣得更緊,她忍不住說:「你能不能先處理你的傷?」

  「醫生等會到。」他啞聲又問,「吃飯沒?餓不餓?」

  他肩膀那塊暈染很深,她能聞到一點點皿腥味。

  「不餓。」

  「你太瘦了,要多吃點。」

  程安寧又一聲嘆息,說:「知道了。」

  周靳聲伸手摸她的微卷長發,「寧寧,說回中午的話題。」

  程安寧看他。

  四目相對,他也不躲不閃,眉眼柔和幾分,「時光不能倒回,有的事,我現在沒法和你說,那些事,我也必須得做。」

  程安寧不意外他的回答,還是挺苦澀的,「有法律風險?」

  「做什麼都有風險,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特別是跟徐東揚攪和,更有風險,對麼?」

  周靳聲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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