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意這個名字是給女生用的,程安寧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和周靳聲商量,給小兒子取名叫周程輿,小名叫意意。
在月子中心坐完月子後,回到家裡住,這次周靳聲不讓程安寧這麼快回公司上班,讓她多養段時間,等身體徹底恢復了再說,程安寧又放心不下工作,一邊哺乳一邊遠程語音會議,卓岸都想讓她安心休養,公司的事別擔心,她不聽,就要上班。
周靳聲的工作也多起來,都是難搞的案子,他乾脆抱著意意在書房工作,路路自覺不能打攪爸爸和媽媽,每天放學回來自覺做作業,和胖墩玩,上興趣班,他說以後等弟弟長大了,他可以教弟弟彈鋼琴、遊泳、畫畫等等。
轉眼到程安寧的生日,她欣然接受自己的年紀,眼角長出皺紋,勝在骨相好,愈發溫婉端莊,穿著中式的旗袍。
晚上程安寧在卧室剛喂完意意,意意吃飽了,吧唧吧唧嘴,她的睡衣還沒完全放下,周靳聲坐在沙發上,視線移過來便看到雪白的景色,他起身坐在床邊,眸色漸深。
「你看哪裡呢。」
壁燈暖色調,照在他臉上,硬朗的眉眼愈發溫柔,說:「看我老婆的美色。」
程安寧拽下衣服:「你少來。」
周靳聲眼裡都是笑意,從她懷裡抱過意意,說:「你睡吧,我哄他。」
程安寧掀開被子起床進了洗手間,怕麻煩,這次生意意把頭髮剪短不少,期間的造型,她將頭髮挽起來,渾身上下怎麼看和年輕沒生過孩子的女生有很大區別,不是去美容院多做幾次保養就能留住青春,她不焦慮,十分享受母親這層身份,也享受歲月帶來遇事不亂的有條不紊心態,這是年輕的時候沒有的。
她洗完臉,看到眼尾的細紋,她不想去美容院做掉它,做掉一段時間還是會有,人是不可能跟大自然抗衡的,她隻需要保持皮膚光潔,保持運動,擁有一個好心態就行。
晚上入睡,周靳聲摟著程安寧,意意在嬰兒床裡睡,寂靜的夜晚,身後的男人氣息粗沉,身體貼過來,很燙,程安寧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抓住他作亂的手,說:「孩子在。」
周靳聲理直氣壯說:「他睡著了。」
「忙了一天你不累嗎?」
「隻有鋤壞的地,沒有累死的牛。」
程安寧忍俊不禁:「我懷疑你上輩子是不是沒碰過女人,你是餓死的是不是。」
「你說呢。」周靳聲咬她耳朵,「你不知道你現在多迷人,腰細翹臀,跟成熟的水蜜桃一樣。」
「那是你太色!」
「嗯,是色。」周靳聲毫不猶豫承認,「哪有男人不色的。」
他已經上下手了。
程安寧很快意亂情迷,不是他色,她也是一樣,食之性也,跟吃飯喝水一樣,是日常必需品,越是老夫老妻,越是直觀表達出愛意,他們倆不會有相看兩相厭的地步,起碼這輩子肯定不會的。
……
意意的尿不濕都是周靳聲和保姆換的。
程安寧就沒碰過,她壓根就不會,包括路路小時候的尿布,她也沒換過,小孩子再可愛,屎屁尿都是臭的,她受不了那種味道。
於是周靳聲代勞。
在意意一歲半的時候,經常帶意意去律所上班,意意離不開爸爸媽媽,程安寧出差,周靳聲再去上班,意意又哭又鬧,非得要爸爸媽媽,王薇都拿他沒辦法,周靳聲隻能帶去律所,保姆跟著一塊去。
一到律所,當了媽媽沒當媽媽的女律師們統統圍過來,輪流逗意意,意意在一群美女裡頭咧嘴樂呵,會說話會走後,還經常跟著周靳聲來律所,他能跑能跳,到處撩撥美女姐姐阿姨們玩。
周靳聲這一看還得了,不再帶意意隨便來律所,這小崽子天生浪蕩胚子,喜歡跟漂亮姐姐阿姨玩。
兩個兒子差的年紀有點大,周程路上初中,周程輿上小學,哥倆玩不到一起,偏偏周程輿總愛黏周程路,周程路和同學出去打籃球,周程輿跟著一起去,在一旁搖旗吶喊,加油助威,後來漸漸長個子了,也能加入進去打籃球。
兩個小孩子上學後,程安寧註冊單獨成立一家MSN公司,專門做網紅孵化這塊,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後想做的事業,每個階段有不同的新嘗試,對她來說也算不一樣的經歷。
而周靳聲一直做律師這塊,穩紮穩打,律所的知名度越來越高,他在這幾年期間重新念了研究生和博士,彌補年輕的時候的遺憾,去年還被母校聘用兼職任教,教學風格幽默風趣,在學生裡的風評很好,他的課程基本不會有學生缺席。
周程路和周程輿一個高中住校,一個初中住校,家裡瞬間安靜很多,王薇有了自己的時間和小區其他那些老太太們打牌跳舞唱歌,日子也過得有聲有色,周末兩個小孩回家,王薇給他們倆做好吃的,聽他們倆說學校的事。
周靳聲和程安寧則丟下他們,出去過二人世界,單獨約會,倆小孩習以為常,反正他們爸媽不管幾歲都這麼膩歪,從小見到大,沒什麼好吃驚的。
倆孩子最後還是像周靳聲多點,性格比同齡人沉穩,話少,學習刻苦,運動也好,從小玩各種愛好,參加很多比賽,都得了獎狀,在張賀年兒子張堰禮去了空軍學校後,張歲禮放假就愛來他們家裡玩,更多是找周程路,他們倆年紀相仿,張歲禮隻小周程路一兩歲,原本兩家關係就親近,他們來往確實也頻繁。
周程路上大一,考了北市的政法學校,去報道那天,張歲禮跟著一起去的北市,跟在他屁股後面到處跑,好幾次差點被人撞到,被他揪住衣領抓了回來,低沉警告她:「別亂跑。」
周靳聲和程安寧夫妻倆沒來送,周程路死活不讓他們倆送去學校,他覺得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父母跟來學校,但是張歲禮跟來了。
張歲禮是來搗亂的,不是來幫忙。
十六歲的張歲禮一米七,四肢纖細,繼承她母親清純漂亮的長相,性格張揚又活潑,精靈古怪,從小就這性格,在他收拾床鋪的時候,她坐在一旁擦過的椅子上問:「哥哥,你上大學能不能別談戀愛。」
【周寧後面還有一個小番外,放在後面吧,現在交代其他人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