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將自己的左臉側過來給餘珂看,她能看出來上面還有兩道紅痕。
可是這都不是關鍵的,什麼叫那個女人是大佬的女兒?
「難不成你惹到當地的墨幫了嗎?」
「我怎麼知道啊!
如果她打我兩巴掌這事就能了了的話也就算了,可……
可沒想到她卻說要讓她爸的手下處理我。
阿珂,你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真的很害怕,會不會你回來之後就再也見不到我啊嗚嗚嗚……」
餘珂聽她說這麼一通,更煩躁了,「你先別急著哭,那個男人和你見面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他是單身?」
小月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好像說了吧。
我那時酒喝多了,你也知道,我一旦興奮起來了就不知道別人了。」
餘珂隻覺得自己額頭青筋直跳,「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在外面喝到醉,可是你偏不聽。
現在好了,真的惹出事情來了,你連那個男人是不是單身你都不知道,你就出去和他亂來?
現在踢到鐵闆了也是你活該。」
小月本著找自己好朋友商量的目的才給餘珂打了這個電話。
可沒想到她什麼主意都沒有給自己出,反而教訓了她一通。
她當時火也蹭了上來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要是在,我至於和別人出去去玩嗎?
如果不是你一個人拋下我去回國的話,我怎麼可能一個人在外頭鬼混。
你現在好了,去傍你的烈陽哥哥,連你最好的朋友你都不管了!」
餘珂隻是覺得她這邏輯又奇怪又好笑。
她出去喝酒鬼混和她有什麼關係了?
還這樣言之鑿鑿的反過來指責她?
「那你想怎麼辦?你都已經把事情惹出來了,你想我怎麼辦?難不成你隻是想打電話給我吐槽嗎?」
小月突然察覺到手機屏幕裡餘珂的表情忽然變了……
她沒有立刻出聲,觀察了一下,果然聽到餘珂對身邊一個男人說,「哦……我正在和朋友打電話呢。」
那個男人的臉並沒有在鏡頭裡露出來,但是小月分明能察覺這個男人一定很英俊。
因為他的聲音就像是大提琴的低音,很是誘人。
「那等你打完了我再進來。」
等江烈陽出去之後,餘珂才看回鏡頭。
她發現對面的朋友一直往門口的方向看,頓時她臉就拉了下來,「看什麼看?」
沒想到小月卻非常曖昧的朝她擠了擠眼睛,「是你的烈陽哥哥吧?
怪不得你不願意回來呢,如果換做我是你,我也不願意放手,他那麼帥,還那麼有錢。」
「我警告你,不要覬覦他,他是我的男人。」
小月最是花心餘珂再清楚不過。
可是她能跟外面的男人亂搞,卻唯獨不能碰江烈陽。
「知道啦,你知道我是很有原則的,我是絕對不會對好朋友的對象下手的。」
可餘珂聽了這樣的保證卻不是很放心,畢竟小月玩起來的時候可是不管不顧的。
她突然想到了蘇音,如果把小月弄回來放在蘇音身邊的話,是不是對她後面的行動也很有幫助呢?
這麼想著,她乾脆開口讓小月回來。
「反正你在那邊得罪人也混不下去了!你乾脆也和學校請一學期的假,到我這邊避避風頭,順便幫幫我如何?」
小月有些吃驚,「真的嗎?那我到時候住在哪呢?
你知道的,我在國內可不像你有男人養你,我無依無靠的。
除了你這個朋友,我真不知道我能找誰了。」
她都這麼說了,餘珂還能不了解她的意思嗎?
「你回來直接到我這來,我難道還能讓你出去住酒店嗎?
「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到時候你隻能聽我的,你在國內再像國外那麼放肆可就不行了。」
等到小月回來以後,勢必會和江家的老頭老太太打交道。
那兩個已經對自己印象很差了,如果小月再那麼放縱的話,豈不是讓自己的印象分跌入谷底了嗎?
小月正想著找個好去處先躲一陣子呢。
餘珂的建議簡直正中她的心坎,就算她有再多的要求,她也立刻點頭答應。
「好好好,你放心吧,我去了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隻要你不把我趕出去,你要我為你做什麼都行。」
餘珂不想再聽她廢話,她還等著和江烈陽說話呢。
「那。就這樣定了,你這幾天安分一點,不要再在國外惹是生非。
到隻要我給你買機票回來。」
說完也不等小月那邊說話,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儘管很是不滿意餘珂的態度,但是掛斷電話之後,小月還是鬆了口氣,至少有了去處,不用在擔驚受怕了,反正她早晚會離開這個地方的。
……
餘珂柔聲叫了幾聲,江烈陽才推開病房的門進來。
看到餘珂的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心裡也大約有了計較。
「是你在國外的朋友?」
江烈陽問了一句,餘珂有些驚訝,他什麼時候關心過自己國外的人際關係了?
難不成是之前的事情讓他起疑心了嗎?
「啊是,我在國外沒什麼朋友,小月算是一個,這次她在國外有些事情,所以請了假回來陪我。
烈陽哥哥,到時候我讓她住在跟我住在一起,應該不會很麻煩吧?」
江烈陽聽了她的話也隻是擡起頭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餘珂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清這個男人的情緒了。
「你的朋友和你一起住,有什麼麻煩我的?」
「烈陽哥哥,你怎麼了?是在公司裡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餘珂小心翼翼的試探的,江烈陽滿臉不解的擡起頭來看著她,並不出聲。
「我看你像是情緒很不高的樣子,有什麼事情你也可以跟我說一說啊。
之前我還在國外的時候,你還總是打電話和我說這些事,怎麼到了國內我們反而少了很多溝通呢?」
江烈陽心裡有一句話很清楚,之前他並沒有主動給餘珂打電話。
她總是會找到各種理由打電話找自己。
想著當年答應過她父親要照顧他,他也就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鄰家長兄的位置上,關心餘珂。
餘珂躺在病床上,儘管比之前有精神了,但總體來說面色還是有些蒼白,
她這樣虛弱無力的一笑,更是弱柳扶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