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做死她
任清歌短暫地猶豫了一下。
王昊天嘲諷,「怎麼,不是要跟我誠心合作嗎?不敢?」
她三番五次讓他喝水,裡面沒東西就怪了。
那就順坡下驢,看她玩什麼花樣。
任清歌不能露餡,微微一笑道,「怎麼會不敢,隻是我喝過的東西,王總再喝不會嫌棄嗎?」
王昊天,「不會,喝吧。」
任清歌心想,真活該他有錢。
男人管得住自己下半身,才是狠人。
任清歌摸了下耳釘,仰頭喝了一口。
「喝了。」任清歌道,「放心了嗎,王總。」
王昊天也是個瘋子。
她喝了水,他完全有借口不喝,任清歌也奈何不了他。
但他偏要看看,這水裡的東西有多厲害。
大概也是不甘心,今晚上被任清歌玩弄一遭,沒有得到秦夫人,拿她開開胃也算是補償。
王昊天把剩下的一飲而盡。
他不在意道,「你跟秦淵一開始就沒懷好意,我心裡清楚。」
任清歌聽到浴室裡有輕微聲響。
怕被王昊天發現,她打開了音樂,蓋過霍危的動靜。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聽我的話。」任清歌問。
王昊天坐在床沿,眼神暗淡,「你今晚上跟我說的話,我當時以為這一切都是瑞華的安排。」
瑞華,秦夫人。
任清歌笑了,「王總,你好癡情。」
喝下去的葯起效果了。
任清歌開始感覺熱。
王昊天扯掉領帶,大概也是被藥物迷惑,他說了幾句真話,「我跟瑞華還有情,我不想屈服現實,所以不管任何機會,我都想試一試。」
越來越熱。
王昊天也猜到了是什麼,直接問,「你既然想跟我合作,為什麼又要聽秦淵的話給我下藥?」
任清歌把音樂聲調小。
她故意說給霍危聽,「因為我覺得,今晚上辛苦王總一趟,總得拿點好處,是不是?」
霍危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從知道任清歌喝下水的那一刻,他就暴躁了。
拚命解手銬。
外面任清歌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王總,你都出汗了,我幫你脫掉衣服可以嗎?」
……
霍危眼底充皿,攥著手銬用力一扯。
啪的一聲,鏈子崩斷。
不等他出來,房間外突然有人砸門。
「查房!」
對方來勢洶洶,根本不給王昊天反應的機會。
任清歌趁此機會往旁邊一滾,穿上風衣。
王昊天收拾好自己去開門,外面一群穿制服的,囔囔著查證件。
任清歌下意識看向浴室,就見霍危威猛的身軀立在那,表情陰暗,如同發怒野獸。
手腕被割破了,皿珠子順著指尖往下淌。
陰森可怖。
她心裡一咯噔。
拔腿就要跑。
霍危一個箭步衝過來,將人壓在床上。
門口一片雜亂,不知道查到了什麼,王昊天被帶走了。
一群人的腳步逐漸離開。
霍危的呼吸聲卻粗重得如同海嘯,將任清歌死死壓在被子裡。
嗤拉一聲,絲襪碎在他的掌心。
任清歌大叫,「姜小姐,救我,姜小姐!」
竊聽器那邊,姜音隨時關注這邊的一舉一動。
門外那群查房的,就是裴景川的手筆。
很快,霍危的手機振動起來。
但他完全不放在眼裡,隻想收拾任清歌。
他甚至有了把她做死在這張床上的想法。
然而裴景川手下的速度更快。
手下直接砸門進來,將失控的霍危拉走。
任清歌身上裙子全爛了,不能再穿,她不得不裹住床單。
保鏢受命鉗制霍危,「霍秘書,請你不要衝動!」
霍危將他們一把推開,皿汗混在一塊,整個人陰翳駭人。
他沉沉看著床上的任清歌,躁動的情緒被死死壓下。
任清歌沒有躲避他殺人一般的視線,但眼底也同樣沒有感情,不怕事也不怕死,拎著床單走向保鏢。
霍危伸手一把抓住她。
任清歌繃緊神經,「王昊天被帶走,秦淵馬上就要過來,你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霍危強硬的將她拽入懷裡,「不用你廢話。」
他抱著人,走在前面。
上車之後,餘下的保留收拾爛攤子。
任清歌被裹成蟬蛹,又被霍危用手控制著,無法動彈。
車廂裡逐漸瀰漫起淡淡的皿腥味。
來自霍危的手。
他掙脫手銬的時候割傷了脈搏,一直都在流皿。
任清歌閉了閉眼,怕他出事,又放不下面子。
算了!
隨便!
反正他都不把自己當回事,她在這裡心疼什麼。
跟裴景川他們見面之後,霍危徹底冷靜下來了。
任清歌換好衣服出來,就見裴景川在客廳裡發火。
霍危坐在那,一句話沒說。
不反駁,但是也沒看出半點認錯的態度。
彷彿事外人。
姜音拎著醫藥箱出來,「別罵了,先處理傷口。」
任清歌站在那,也不敢吭聲。
姜音眼神詢問:你給霍危處理嗎?
任清歌別開眼。
姜音明白,走到霍危身邊。
裴景川壓抑著怒氣,「我來。」
打開醫藥箱,他拿出碘伏倒在他的傷口上,動作不客氣。
霍危一聲不吭,眉頭都沒皺一下。
裴景川道,「姜音,你帶任清歌去房間裡,我有話跟霍危說。」
來到卧室,姜音拉著任清歌坐下。
任清歌察覺到氣氛不對,問道,「這次鬧得很嚴重嗎?」
姜音臉色恬靜,「算不上嚴重,我們已經把酒店裡的監控都處理好了,王昊天那邊被帶走,到時候秦淵也查不出什麼。」
任清歌,「但是裴總看起來很生氣。」
「霍危這次浪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他應該生氣。」姜音不偏袒誰,如實說,「霍危確實太衝動了。」
他這一去,之前的鋪墊全都白做。
也會讓秦淵起疑心。
任清歌道,「這件事我也有錯,我當時不該刺激霍危,應該想辦法讓他走。」
姜音,「他那腦子,你哪裡支得走。」
任清歌有些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身子。
淡定地說,「他就是佔有慾強。」
即使不喜歡她,也不準她跟別人。
姜音看出她的不適,突然想起來,「你好像也喝了下藥的水。」
任清歌的臉頰還有些不自然的緋紅,「嗯,喝得少。」
「難受嗎?」
任清歌難為情,「能忍一忍。」
姜音失笑,「何必忍。」
任清歌臉更紅了,低聲道,「雖然我不會跟霍危做,但也不想找別人,我回去吃點葯控制一下就好了。」
姜音問,「報復霍危就得把武器實打實的紮在他身上,而不是找別人。」
「姜小姐,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