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征和周知意出去採購年貨還沒回來。
不遠處的幾人都瞧著這邊。
瞧著這個新婦。
聿爺爺在一旁邊整理東西便跟他們說著什麼,時而朝這邊笑著。
他的大孫子聿睿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洛姝身上。
抿了抿嘴,嘴角輕翹。
——
「姐,姐夫。」
聿戰簡單地問候,隨即便和林沂抱在了一起。
兩人相互錘了錘。
聿嫿笑笑,拉著洛姝的手說道:「他倆以前同一個高中的,你姐夫是他學長,兩人打過架,叫過家長,我和他也是那時候認識的。」
洛姝意味深長地哦了一句,原來緣分是這麼來的。
「上次爺爺大壽,聽說你會來,阿戰也是那時候才肯回家,不過沒見上你,真是可惜。」聿嫿上下打量著洛姝。
洛姝愣住了。
過來取衣裳那天,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頭一回回家?
所以,是因為她?
天啊,那豈不是闖禍了?
他還真成了眾矢之的了。
她心裡懷著愧疚,那天在電梯裡聿戰肯定是看見自己和聿爺爺的信息了,不然他怎麼會突然之間回來?
「那天太匆忙,已經來到了,隻是有事耽擱就沒參加。」洛姝說。
聿嫿看了看一旁正聊天的兩個男人,她把洛姝拉到一邊來,「阿戰脾氣那麼臭,沒少欺負你吧?」
洛姝樂笑,印象中他好像沒欺負過她,倒是對她小心翼翼地,生怕熱洛姝生氣。
沒在一起時是冷,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在一起後是克制,隱忍地喜歡。
後來是粘人。
倒不像別人說的冷。
「他不敢欺負我,挺聽話的。」洛姝。
聿嫿呵呵地笑了起來,「還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麼評價他的。」
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好幾分鐘。
聿嫿便讓他們先上樓看下房間合不合適,放好行李休息會兒,今晚在外面圍爐燒烤。
洛姝望了一眼城堡外十幾畝的大草坪,想起剛才聿戰在車裡說的話。
——今晚可以了麼?
——乾淨了麼?
她的臉悄無聲息地紅了起來。
她沒注意,此時聿戰已經拖著行李箱走到了他跟前,「想什麼呢?」
「沒什麼。」
「沒什麼?臉都紅了,你腦子裡在腦補什麼?嗯?」他嗤嗤地笑著,伸手颳了刮她的鼻樑。
「聿戰你在想什麼呢?!」
洛姝紅著臉又氣又笑,狠狠地錘著他的兇脯,可落在他身上彷彿是在撒嬌一般。
聿戰笑笑。
他喜歡看她這生氣的模樣。
嬌氣。
一旁的兩位女傭走了過來,一位拖起行李往裡走,另一位在前面指引著。
「小少爺,小少夫人,請跟我來。」
聿戰牽起洛姝的手,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一旁的保鏢,跟隨著女僕走了進去。
他們的房間在六樓,最裡邊靠近大陽台的套間裡。
套間已經早早收拾好,簡約風,一廳一房,外加一個小陽台。
一進門,女僕從鞋櫃裡取出拖鞋,放在他們腳下。
洛姝還有些不習慣,倒是聿戰這個小少爺輕車熟路,悄悄地摸了摸她的屁股。
洛姝捂著屁股,偏頭瞪了他一眼。
他笑笑,又捏了捏她的細腰。
女僕放好些,便將行李箱裡的衣裳放回衣櫃,開始點熏香,調整提前開的地暖。
走進客廳,聿戰從身後摟著洛姝,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裡。
洛姝掙紮著,輕聲責怪:「有人……」
聿戰毫不在意,「我不管。」
這個男人怎麼像個孩子一樣。
他不是霸總麼?
不認人稱禁慾系狼狗麼?
洛姝臉皮可沒那麼厚。
她扯開聿戰胡亂做作的手,卻被他轉過身來,將她抱在懷裡。
房內的女僕收拾好東西,便識趣地退出房門,輕聲關上。
聿戰抱著她抱了許久。
隻是緊緊地抱著,感受著她的心跳,她的柔軟,她的氣息。
捨不得放。
洛姝似乎看出他的異樣。「你怎麼了?」
聿戰一聽,將她摟地更緊了。
如果不是她,聿戰現在可能還在辦公室找工作做。
聿爺爺大壽,聿戰本來沒想著回去的,可偏偏在電梯裡看見她和聿爺爺的聊天記錄。
——你男朋友肯定喜歡。
他跟了過去。
沒想到一見面聿爺爺便叫她孫媳婦兒。
他所有的冷脾氣都被她磨走了。
竟然對她發不起脾氣來。
「聿戰。」她輕聲喊。
「嗯。」
「怎麼了?」她伸手摟著他的腰間。
她緊張得出汗了。
被摟地有些窒息。
「愛你。」聿戰。
洛姝怔愣了一下,那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
這是他頭一回對自己表白。
她還沒想好怎麼回應,聿戰又說道:「謝謝你。」
洛姝嗯了一聲,收緊了自己的小手。
可他不依不饒,渾身出了奇的滾燙。
她紅了臉,知道他想幹嘛,「今天還不行……」
剛結束,還得晾一天。
「好,聽老婆的。」
「??」
他那麼聽話了?
這倒是稀奇。
——
昨晚被推下水,腦袋暈暈的,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睡了整整兩個小時。
起床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多。
聿戰正靠在床頭,蹙著眉頭看著平闆。
另一隻空閑的手時有時無地撫著她臉蛋上的玉肌。
惹得她這邊的耳垂泛起紅暈。
她緩緩起身,靠在他的兇膛上。
聿戰急忙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她蹭著他的兇膛,瞥著平闆上的資料,「你沒休息?」
她一出聲,感覺鼻塞了。
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濃厚的鼻音。
「感冒了?」聿戰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
剛起床的她臉蛋上的蘋果肌嫩嫩的,能掐出水一般,雙唇紅潤,直勾人心。
「嗯,好像是。」她摸了摸臉蛋。
「唔……」
她瞪大著眼睛。
後腦勺被大手掌箍。
綽不及防的吻落在她炙熱的唇上。
平闆被他放在床頭櫃上,沒放穩,掉在了地毯上。
啪!
聲音很大聲,他沒理會,直接將人摁在了床上。
「聿戰,我感冒了,會傳染!」
男人一把禁錮她的腰身,俯身湊到她跟前,聲音響擦過砂紙一般,剮蹭著她的耳膜。
「傳染了好,沒必要避著,方便……」
相比感冒,他更怕夜難熬。
感冒就感冒,誰都不能阻止他幹壞事……
有時洛姝真想拋開這個男人的腦子瞧瞧,看看他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他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戀愛腦。
兩個人在一起他腦子裡全是那檔子事情。
還方便?
為了吃塊肉這就豁出去了?
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