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公寓的門被打開了。
俞於手裡拿著鑰匙,另一隻手提著一袋從藥店買回來的葯。
沈言沒注意,估計是燒糊塗了,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她走了過去,坐在他身側,伸手敷在他額上。
這個男人燒得厲害。
她還是頭一回見這般強壯的男人也會發燒,還真是稀奇。
「死了沒?」俞於扯著他耳朵,,「你死了財產能不能歸我?」
「俞老師,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沈言扯著嘶啞的嗓音。
這一頓冷水澡還真是起了大作用,不單單發燒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連嗓音都變了。
整個人都糊了。
俞於嗤嗤地起身,去給他沖葯。
「醒了就別裝死了,起來吧。」她在客廳裡忙碌著。
沈言沒動,連身都不帶翻一下的。
等她沖了葯過來,他還是賴在沙發上沒動。
俞於從袋子裡拿出退燒貼,撕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臉掰了過來。
沈言睜開了雙眼,白皙的臉蛋上是紅撲撲的,比女孩子還粉嫩。
這可把俞於看害羞了。
沈言可是難得的美男子,人帥,有錢,主要是活兒好,無可挑剔。
「俞老師貼個退燒貼臉紅什麼?你也發燒了?」沈言沒好氣。
他確實生氣,這麼多天,打電話給她都沒接,發信息也沒見人回。
他憋得慌。
人一旦開了葷就沒法再將就吃素了。
他眼神沉了沉,腳屈了起來。
俞於剜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發燙的臉蛋,「閉嘴吧你!」
說完,她俯下身,將退燒貼貼在他額上。
屬於女人那熟悉的味道迎面撲來。
跟她睡了這麼久,她這味道再熟悉不過,是令他夜不能寐的催化劑。
他目光放在她前方最柔軟的地方,不爭氣地喉結瘋狂滾動。
他閉上了雙眼。
矜持,一定要矜持!
「起來吧,吃點葯。」俞於沒等他回答,便小心翼翼地將人扶了起來。
沈言不好推辭,再燒下去估計就要出現幻覺了。
他半躺在沙發上,身上的襯衫淩亂地掛在身上,扣子就扣了兩三個,一副又邪又野的模樣。
俞於眼神絲毫沒有閃躲,目光一直放在他精壯的兇肌上。
沈言接過她手中的退燒藥,一口氣便喝完了。
隨即,他便攏了攏身上的襯衫。
「俞老師這是想要給我上課麼?」
俞於收回目光,這麼多天了她是想的,非常想,可她又怕事情發展成不可掌控的境界。
「我得走了。」她淡淡回應。
「好。」沈言也沒有挽留她,側身又躺了下來。
俞於緊蹙著眉頭:「你好歹起來吃點東西,身上的衣服都濕完了,洗個澡再睡。」
「你不是說要回去麼,管我這麼多做什麼?」
「我是最後一個見你的人,你要是死了怕別人賴上我!」
「俞老師放心,我死不了,你可以走了。」
俞於簡直是要被他氣死了!
「說吧,你想幹什麼?」俞於睨著眼。
沈言頓了頓,說:「手疼,幫我洗澡。」
「做夢!」
她將一旁的抱枕朝沈言丟了過去,沈言沒躲,抱枕落在他受傷的那隻手上。
「嘶——」他蹙著眉頭。
俞於急忙又撿起抱枕,檢查他的傷勢。
「蠢!也不知道躲一下!」她喃喃地罵著。
「躲不了的,俞老師。」沈言笑笑。
俞於擰不過他,見他手腕上散發出濃厚的藥酒味,便隻能答應幫他擦擦身子。
沈言幾不可查地笑笑。
洗澡也不是沒一起洗過,隻是現在她迴避了兩人的關係,洗澡算是很大的越界了。
不過,能擦擦身子也算是有所進展了。
浴室裡。
「脫。」俞於拿著他的灰色毛巾,站在他跟前。
沈言一米八多的高個兒,俞於一米七,完美的身高差。
他蹙著眉,單手解開襯衫上的扣子,扣子本來扣得就不多,不到兩秒,完美的兇肌腹肌全都展現在她眼前。
俞於強裝鎮定,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沈言洞察了她臉上一切表情。
耳垂紅得滴皿。
他纖細的手指扣著皮帶,吧嗒的聲音響起,腰間上的口頭便鬆了些許。
隨後他解開扣子,落下拉鏈。
俞於心裡一陣陣慌亂,卻不敢表現出來。
沈言嗤笑。
她明明眼神裡全是慾望,偽裝得毫無經驗。
「俞老師。」沈言沙啞的嗓音叫著她。
以往在床上他動情的時候總喜歡在她耳邊叫俞老師。
一聲比一聲高亢,不知疲倦。
此刻俞於聽見他這般叫她,下腹不禁緊了緊,如同無數隻螞蟻爬過,希望有人來給他滅滅。
「別整這死出,趕緊的。」俞於別過臉去,在洗手台上洗毛巾。
沈言站到她身後,下巴擱在她肩頭。
「沒力氣了,俞老師,你來幫我。」
「我看你是葯吃少了。」她轉過身去,迅速地給他擦著身子。
從脖子到兇肌,再到壁壘分明的腹肌……
沈言拽住了她的手。
「你今天過來幹什麼?」他認真地問。
俞於不想回答,奮力掙脫他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
「放開!」
「回答我。」沈言難得的正經。
他今晚需要一個答案,他可不想被吊著,不上不下的,又不想放棄。
俞於是個好女孩兒。
「你想怎樣?」
「俞於,我們試試。」沈言擡腳,站在她兩腿之間。
俞於被迫靠在洗手台邊上,他的靠近讓她身子不禁顫了顫。
雖然上身離他有些距離,但腹下三寸卻貼得緊切。
「我們不合適。」她說。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合適?」沈言再次靠近。
俞於呼吸變得急促,渾身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俞老師,給我點時間,我們試試,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我以後不再糾纏你。」
沈言做不到聿戰說的矜持,他矜持不了。
眼前這個女人令他失了分寸,根本無法理智下來,更別說矜持了。
他等著她的回答,沒有繼續其他的動作,甚至往後退了一些,不再靠近她,就連握著她的手也放開了。
俞於沒說話,拿起毛巾,站到他身後,給他擦背。
擦完,她又洗了洗毛巾。
隨後,她轉過身去,將毛巾遞給他。
沈言乖乖接住,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蹲了下來,給他脫了褲子。
她紅了臉。
這大傢夥好久不見了,還是這般精神。
她不管不顧地給他擦著雙腿。
沈言深邃的眼眸沉了幾分。
該擦的不該擦的她都擦了。
沈言僅剩的那點抑制力全被她擦沒了。
他不禁悶哼了一聲。
「沈助理,你把持不住了。」俞於收好毛巾,隨手摸了一把。
沈言腿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