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裡折騰了好一會兒。
洛姝被他吻地天昏地暗,卻始終不越界,都快被他氣死了。
身上的烈火燒得正旺,他便給她扣好了扣子。
「乖乖,這會兒可不行。」聿戰嗓音沙啞。
今晚兩人都有宴會,怕是不夠時間,不盡興。
洛姝不管不顧摟著他的脖頸。
本來隻是想送個醒酒湯上來就走了的,就是害怕他慾火焚身,現在好了,被他一點即燃,他卻想抽身。
簡直是禽獸。
「我想要……」
洛姝緊摟著他不放,說出這句話時感覺已經羞得無地自容了。
她心裡是抗拒的,可身子不聽使喚,就是要往他身上攀去。
聿戰喉嚨發緊地厲害,深不見底的眼眸裡噙著欲水。
他喜歡這個女人在床上時軟軟糯糯,毫無抗力的模樣。
「女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他大掌的力度微微加重,洛姝往他身上挪了挪,嘴裡嚶嚀著。
「我要……」
她不敢擡頭看他,小臉蛋紅得都要滴皿了。
聿戰伸手鉗著女人的下巴,指腹摁著她的朱唇,唇肉微微往下陷。
「你說什麼?」他惡趣地詢問。
洛姝一臉紅暈,在他耳邊輕聲細語:「求你了……」
滾燙的氣息灼燒著男人。
「小妖精,你可真壞……」
話剛落音,男人的唇便毫不客氣地吻了下去。
帶著絲絲酒氣,她吻地認真,嘴角不斷哼嚀。
「想怎樣要?嗯?前面還是後面?」男人邊吻邊問,「在這兒還是回房間?」
洛姝拽著他的衣裳,燙得平整一絲不苟的衣裳被她扯出了褶皺。
她想說隨你,但已經完全沉溺在他的吻當中。
她已經醉迷糊了。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浪蕩死了。
……
書房裡連空氣都是旖旎的。
大白天這麼放肆還是頭一回。
她躺在沙發上,身上未著半縷。
男人用紙巾擦乾淨後便拿起他的西裝將她裹住,穿著半扣不扣的襯衫便將人抱下樓。
宴會怕是要遲到了。
不過聿戰還是堅持讓她吃飽了再去。
「下次可不能這麼任性了。」餐廳裡,聿戰捏了捏她的臉頰。
洛姝垂下眼簾羞得擡不起頭來。
聲音不大,隻有兩人能聽得見,但足以讓她羞得五體投地。
聿戰扯著嘴唇,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高興得很。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被動。
「那我下次……」她委屈地剛想說下次不敢了,下次不幹了。
可男人卻笑笑,說:「不用忍著,這樣也挺好。」
她抿了抿嘴,剛剛還說不能這麼任性,現在又說這樣也挺好。
還真是嘴硬,明明他更享受。
她紅了臉,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沈言的事情記得,不然他那兩下白挨了。」聿戰提醒。
洛姝嗯了一聲。
沈言此刻還在醫院坐著等呢。
他拍完片子便直接在醫院等結果。
聿戰的力道恰到好處,腫是腫了點,卻沒傷及根本,這一萬塊要是能達到效果也是值得了。
——
洛姝參加的論壇會在一個莊園的教堂裡。
這裡燈火通明,草地上擺滿了紅酒點心,一直延伸至教堂內。
俞於穿著紅色弔帶,腳上踏著紅色高跟鞋,妖艷的妝容,像極了黑夜中綻放的彼岸花。
看見洛姝從聿戰車裡下來,她氣得臉都拉了下來。
「這個時候才來,你倆是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床上?你知不知道我站在這裡很像婚禮上出來迎賓的伴娘啊?」俞於氣惱。
她熱出了一身汗,要不是邀請函在洛姝身上,她才懶得在門口等她。
加上最近這一堆破事,她心情壞到了極點。
洛姝一副焦慮的模樣,將包裡的邀請函遞給她,說:「不好意思,出了點事,所以才來這麼遲,好姐妹,別生氣哈!」
俞於努了努嘴,嘴上過了把癮,心裡卻沒有半點怨恨。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問。
洛姝笑笑,說:「你不會想知道的。」
俞於一聽,更加激起她的求知慾,她挽著洛姝的手,朝宴會裡走去。
忍不住問:「怎麼了?」
洛姝看了看俞於這張八卦的臉,頓了頓,不好意思地說道:「聿戰把人家打到醫院裡去了。」
「他打架還稀奇麼?」
「可他打的是沈言。」
「……」俞於一聽,高跟鞋差點崴了。
她想問什麼,卻又不好意思問,弔帶下的兇脯連綿起伏。
看得出,她是有些緊張的,隻是不認真看很難讓人看得出來。
「哎,不說了,算他倒黴,給他在家躺幾天,手動不了,我看餓不死他!」洛姝輕蔑地笑笑。
俞於心裡愈發坐不住了。
沈言和聿戰怎麼會打起來?
誰打架他倆都不能打啊!
他倆最會穿同一條褲子了!
特別是當初追洛姝的時候,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甚至不用劇本都能配合得親密無間。
可這次,洛姝竟還說讓他在家躺幾天,這表情,好像並不想是開玩笑。
「他倆怎麼就打起來了?」俞於試探性地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聿戰沒跟我細說,隻是說男人的事情女人別管,我不好問他,隻是瞧著他右手好像那啥了,現在還在醫院,我發消息沒見他回,估計是住院了,那個手也不知道能不能拿起筷子……」
洛姝噼裡啪啦說了一大串,俞於全聽進去了。
還在醫院?
看來還是挺嚴重的。
俞於一下子變沒了心情。
也不知怎麼回事,她心裡躁得慌。
洛姝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拉著她到處吃吃喝喝。
「好姐妹,怎麼了?」洛姝問。
俞於微不可查地睨了她一眼。
怎麼了?
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洛姝想笑不敢笑。
她知道俞於此時此刻是擔心沈言的,隻是沒敢表現出來而已。
「今天史蒂文夫婦來工作室了……」洛姝故意沒有再聊沈言,而是轉移話題。
洛姝今天話特別多,
俞於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洛姝注意到了這一點。
但她並沒有打算放過俞於,而是在她耳邊反反覆復聊工作,根本沒把沈言進醫院的事情放在心上。
俞於在酒肆手中拿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喝了酒,她更加煩躁了,所有的心思被無限放大。
「看那兒。」洛姝碰了碰俞於的手臂,下巴擡了擡,目光放在不遠處慕蔔一家人身上。
「臉皮比砌的長城還要厚。」
俞於一肚子不爽快,看見慕蔔心裡更加不爽。
「我還是聽佩服慕蔔的。」洛姝哂笑。
「佩服?佩服她不要臉麼?」
「不,是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