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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關係挺親近的?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4951 2025-08-05 00:41

  

  秦棠來不及解釋,何況這麼多人在,她隻說,「我出去一下。」

  連衣服都沒換,著急忙慌的去拿車鑰匙就要出門。

  張賀年在玄關處拉住秦棠,說:「出什麼事了,先和我說。」

  原本在吃飯的秦父他們都走了出來,注意力都在秦棠身上,沒察覺到張賀年拉著秦棠的手,隻有葉繁姿多看了幾眼,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心裡不舒服。

  張徵月詢問:「秦棠,你先別著急,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晚上冷,你穿成這樣出去小心感冒加重。」

  隨即吩咐阿姨去拿秦棠的外套。

  秦棠聽不進去,掙紮著,張賀年手上用力拽了下,「哪個朋友?」

  「程、程安寧。」

  張賀年有印象,知道程安寧是誰,說:「先穿外套,我帶你出去。」

  張賀年接過傭人拿來的外套披在秦棠身上,張賀年回頭和秦父說:「我陪秦棠出去一趟。」

  秦父看有張賀年在,叮囑句:「開車小心點。」

  葉繁姿還想說什麼,張賀年已經帶秦棠出門了,張賀年的手甚至還牽著秦棠,甚至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還是葉繁姿若有所思問張徵月:「賀年好像和秦棠關係挺親近的?」

  張徵月怔了下,說:「可能是在北城相處了一段時間,熟了點,秦棠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的地方工作,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才找賀年幫忙照顧。」

  葉繁姿笑了笑:「也是,賀年怎麼說都是秦棠的長輩。」

  ……

  到了車裡,秦棠跟張賀年說了程安寧動手打了人,有人報警,人被帶去了派出所。

  讓秦棠很不安的是程安寧剛流產,身體虛弱。

  電話是卓岸打來的,卓岸有事去不了,就打電話找秦棠幫忙去看看什麼情況。

  張賀年開的車,得知情況後,再看秦棠的臉色,說:「別太擔心,人都去派出所了,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秦棠咬唇,沒有和張賀年說程安寧的情況,她答應程安寧保密的,所以連張賀年都不會告訴。

  張賀年問了是哪個派出所,過去的路程也得有半個多小時,張賀年打了幾個電話找到認識派出所認識的警察了解了情況,恰好認識一個隊長,幾番打聽得知程安寧人是安全的,就是不肯開口說話,不配合做筆錄,現在僵持著。

  打的那人還是有來頭的,對方請了律師,要起訴程安寧,不打算和解。

  張賀年掛斷電話,和秦棠說了情況,秦棠心裡一沉,說:「寧寧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肯定有原因。」

  「到了就知道什麼情況了。」張賀年理解秦棠替朋友說話,他語調散漫,說,「什麼時候能見到你為我擔心?」

  秦棠:「……」

  她沒任何心情和張賀年打情罵俏,開玩笑都沒有心情,就擔心程安寧的身體。

  到了派出所,張賀年沒準備讓秦棠下車,外面風大,她穿的睡衣,下面還是睡褲,不抗風,說:「你在車裡等著,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不行,我也要進去。」

  「秦棠,你在感冒,還想加重?」

  「……」

  張賀年面色氤氳下來,眼神有些嚴肅:「行了,我保證你朋友不會有事,行麼?」

  秦棠咬唇,說:「你不知道她的情況。」

  「所以你有事瞞著我?」

  「……」

  秦棠噤聲。

  張賀年眼神直勾勾的,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緩和了些,「聽話,我保證她的安全,我不是和你說過麼,可以相信我,我說話算數。」

  秦棠隻能作罷,說:「她最近身體不太好,別讓她有什麼事。」

  「知道了。」張賀年把車鑰匙留在車內,沒有熄火,開著暖氣,免得凍到秦棠,下車進去。

  秦棠盯著張賀年的背影看,心臟慢慢跳到嗓子眼。

  張賀年是在審訊室看到坐在角落的程安寧,如秦棠所說,身體不好,嘴唇一點皿色都沒有,明明是她動手抄酒瓶砸的人,把人砸到腦震蕩進了醫院躺著,然而她更像是應該進醫院的人。

  剛剛和張賀年電話聯繫的隊長走了過來,和張賀年到一邊說話,張賀年遞了根煙給他,「被砸那些人呢?」

  「請了律師,在裡邊鬧呢,我剛出來,這女生你認識?」隊長和張賀年是老熟人了,倒是意外他會過來撈人,「什麼關係?不會是……」

  「別胡說,我女朋友的朋友。」張賀年緩緩抽了口煙,臉頰微陷。

  「女朋友?什麼時候交的?」

  「現在是八卦的時候?」

  「得得得,不八卦不八卦,被那女孩輪酒瓶揍的那人還在醫院躺著,腦震蕩,你猜猜是誰家的,是城西陳家的侄子,沾親帶故的,現在人家指定要告到底,那女孩問她什麼也不說,就說人是她砸的,她願意承擔責任,就是不道歉。」

  張賀年皺眉,「什麼原因動的手?」

  「據我了解說是起了口角爭執,好像還有舊怨,剛好晚上在一個地方撞見,一言不合吵了起來,現場監控又剛好壞了,你說巧不巧,真把我當傻子,主要是這女孩也不配合調查,我就算覺得有貓膩也沒法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不,僵持到現在。」

  隊長也是心力交瘁,看得出來那個女孩不是什麼壞人,可能真的是一時衝動了,想勸她賠禮道歉好了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千萬別背上什麼處罰記錄。

  張賀年:「我去和那女生說幾句。」

  「成,不過得快點。」

  「嗯。」

  張賀年還沒開口,程安寧認出他,擡起頭來,聲音沙啞說:「秦棠呢?」

  「在車裡,她生病了,不能吹風,我沒讓她進來。」張賀年拉過來一張椅子坐下來,煙沒抽了,問她,「你什麼情況?」

  程安寧說:「對不起,麻煩你們了。」

  「秦棠擔心你,你生病了?」

  「沒、沒有。」程安寧很不自在,垂下目光,擋住眼裡的一片死灰。

  張賀年頓了頓,說:「秦棠沒幾天就回北城了,你要是不想她擔心,就把事告訴我,我幫你,成麼?」

  程安寧卻很猶豫:「我打的人家裡挺有權勢的,我鬥不過他們,不想掙紮了,要我坐牢就坐牢。」

  「怪不得你和秦棠合得來,都是倔脾氣。」張賀年開了句玩笑,「你和秦棠一樣大吧,年紀不大,歪理一套一套的。」

  程安寧不說話了,低著頭,抱著膝蓋。

  「我要是解決不了,秦棠不會搭理我,你就當看在秦棠的份上,告訴我事情來龍去脈,我才能幫你,是不是?」

  程安寧還是不說話。

  張賀年覺得自己的耐心用得差不多了,就秦棠能讓他有充足的耐心,換做別人,這會已經到極限了,按捺著脾氣,說:「你姓程,周靳聲是你什麼人?」

  程安寧立刻擡起頭來看著他,「你認識周靳聲?」

  「認識,好多年前打過交道。」

  程安寧緊緊咬唇。

  張賀年本來對程安寧印象不深的,但她是秦棠的朋友,他有事先了解過,秦棠身邊的人,他私底下都查過,何況他和卓岸關係好,一問卓岸,卓岸什麼都說了。

  「周靳聲是個律師,要是我解決不了,那隻能找他了。」

  程安寧果然怕了,「不要找他!」

  「那你還不說?」

  ……

  程安寧願意開口後,張賀年叫來了隊長做筆錄,很快事情來龍去脈就清楚了,程安寧是在那家會所做兼職,剛好過年期間,生意好,人手不夠,程安寧就去了,結果遇到了死對頭,之前一直追她的二代子弟,家裡有點權勢,被她拒絕過很多次,有意報復,故意點她上酒,期間趁機動手動腳難為她,還說些很噁心的話,到後面還把她關在包間裡要做點什麼……

  她是出於防衛才動手的,掄起桌子上的酒瓶砸了下去,那人應聲倒在地上,皿流不止,後面是會所的工作人員報的警,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周靳聲,於是給周靳聲打了電話,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周靳聲,是個女人。

  那是周靳聲的女朋友。

  後面才打給卓岸,卓岸有事走不開,電話才來到秦棠那。

  聽程安寧說完,張賀年心裡有數了,跟隊長小聲說了幾句話,隊長明白,問程安寧:「程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程安寧一愣,搖了搖頭。

  她否認了,不想被別人知道她剛流產的事。

  「你要是不方便,我找個女警進來和你聊聊,行麼?」

  程安寧遲疑點頭。

  對賬又聯繫會所那邊了解情況,希望有個證人能作證。

  張賀年也沒閑著,這事他不想摻和,不過答應幫秦棠還是耐著性子打了幾個電話幫幫程安寧,這事也不是程安寧的錯,她一個女孩子,差點被欺負,看得出來,身體不舒服。

  ……

  期間張賀年出來和秦棠說了會話,秦棠第一時間問他怎麼樣了,他拿了瓶礦泉水喝了口水,逗弄她說:「你朋友得罪姓陳的了,知道是誰麼?」

  秦棠不知道是誰,一臉疑惑,「誰?」

  「家裡有點錢的,對方要打官司,律師都請來了,要告到底,不和解。」

  「可是寧寧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秦棠一顆心都揪到嗓子眼了,「不行,我要進去看看。」

  張賀年拉住她,目光深沉如夜色,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好了,我逗你的,不是你朋友的錯,她很快就能走了。」

  「真的嗎?」

  「這次算不算我幫了你?」張賀年意有所指。

  秦棠縮了縮脖子,意識到他又在下套,她深呼吸一口氣,「謝謝小舅!」

  張賀年咬著後牙槽笑。

  ……

  程安寧沒想到會那麼順利,事情很快解決,對方不告了,要她賠點錢道歉就行了,她看向張賀年,意識到是因為張賀年的原因,她畢恭畢敬跟張賀年道了聲謝謝。

  張賀年說:「我沒幫你什麼,不用謝,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安寧跟著張賀年剛走出派出所,有輛車就截住了去路,從車裡下來一個穿著煙灰色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形高大,很有氣勢,來人不是別人,是周靳聲。

  周靳聲先看到張賀年,認出對方是誰,隨即反應過來打起招呼,「好久不見。」

  張賀年點了下頭。

  程安寧站在張賀年身後聽他們倆寒暄,很意外,他們倆居然認識。

  周靳聲遞了根煙給張賀年,「事出突然,改天和你敘舊,人我得先帶走了。」

  張賀年回頭看程安寧,眼神詢問是不是跟周靳聲走的意思。

  程安寧咬了咬牙,意識到周靳聲是沖她來的,她不想再麻煩張賀年和秦棠了,說:「謝謝張先生,今晚的事麻煩你們了,也幫我和秦棠說聲謝謝。」

  張賀年明了,看向車裡,秦棠打開車門要下車,張賀年快步過去將人攔下,秦棠剛要開口,張賀年說:「人家家事,你別摻和了。」

  秦棠頓住。

  張賀年把人抱上副駕,關上車門,快步繞到主駕上了車鎖住車門。

  秦棠坐在車裡看著程安寧跟周靳聲上了車離開。

  秦棠緊了緊手指頭,拿出手機給程安寧發微信。

  張賀年淡淡詢問:「你在生氣什麼?」

  秦棠否認:「我沒生氣。」

  「沒生氣看到周靳聲過來你就衝下車,我看你像是趕著去殺人。」

  「沒有。」

  張賀年輕聲笑,兇膛微震,說:「餓不餓?」

  「不餓。」

  「不餓個屁。」

  秦棠不說話了,她擺弄手機,等到程安寧的微信:【沒事了,棠棠,謝謝你,愛死你啦~】

  【晚上的事是我太衝動了,再也不去那個狗地方兼職了。】

  從秦棠認識程安寧那會,程安寧就很拚命在賺錢,她現在有份收入不錯的工作,怎麼還是很缺錢的樣子……

  張賀年瞥了一眼她手機屏幕,看見了聊天窗口,隨即啟動了車子,沒說什麼。

  去找地方吃飯的路上,張徵月來了電話,秦棠報了平安,話說到一半,手機被張賀年拿走,和張徵月說:「我帶秦棠出去吃飯,晚點再送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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