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歲禮月考成績一直很穩定，就壓在李星上面，她開始和李星較勁，她要讓李星知道，李星樣樣不如她，不管是哪一方面，她和跟李星玩得好的同學玩，請他們吃零食，送禮物。
李星當然有意見，私底下叫她的小團體別跟張歲禮玩，然而無濟於事，一段時間後，李星的同學還是被張歲禮籠絡，都變成張歲禮的朋友了。
一個班的話，沒有朋友的話，是很難受的。
李星很快意識到自己在班裡的局面，每天看到之前和自己玩的同學現在一下課都去找張歲禮，她很生氣在意，也知道張歲禮是沖自己來的。
這天放學後，其他人都走了，李星攔住張歲禮，「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看我心情。」張歲禮揚眉一笑，「你管不著。」
「張歲禮，你故意的？」
「當然。」
「你太壞了！」
「我壞，你多嘴。不是喜歡裝可憐嗎，老師不是相信你嗎，你去告老師唄，讓老師請家長，說你的朋友自願和我玩，和我做朋友，我等著呢。」
張歲禮揚唇笑著：「你以為我很稀罕你那幾個牆頭草朋友啊，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們不配做我朋友，你趁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種牆頭草朋友值不值得你交，真夠笨的。」
李星面如肝色，「張歲禮，你得意什麼！」
「我當然得意，有人急了，沒朋友了，死鴨子嘴硬，李星，這可是你先惹我的，別一副你先犯賤惹我，又跑來說我壞，食懵啦你。」
張歲禮稍微出了口惡氣。
李星說：「我有說錯你嗎，你本來就是個交際花，身邊圍著一群男的，還和高年級那幾個男的拉拉扯扯。」
「我和誰關你屁事，管東管西，你嫉妒是吧？」
張歲禮一個勁翻白眼，這人怎麼這麼好笑呢。
她們倆吵的時候，周程路沒等到人，跑來她們班了，恰好撞見張歲禮在和一個女生吵架。
張歲禮這嘴是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
看來是他想多了。
李星到底沒有張歲禮嘴皮子利索，沒幾句話趴在桌子上哭。
張歲禮笑眯眯靠近，笑得無害：「哎呀，你是笑還是哭呀？」
笑眯眯無害的更傷人。
張歲禮才不關心她是真哭還是假哭，「我說什麼了呢，沒你說我是交際花嚴重吧，該哭的是我爸，要不要陪你哭一個？」
周程路看情況差不多了，喊她：「歲歲。」
張歲禮回頭一看，是周程路，見好就收，沒再繼續刁難。
周程路進來幫她收拾課本，習以為常幫她背書包，說：「走吧，周程輿在等了。」
張歲禮懶洋洋應了聲：「走吧。」
走到教室門口，張歲禮停下來回頭跟李星說：「李星，別哭啦，早點回家吧。」
下樓的時候，周程路說：「你那副樣子也挺欠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她隻是倒黴，遇到我了而已，我剛好是那個不服輸的，不怕得罪人。」張歲禮哼著小曲兒，「但凡她遇到其他脾氣好的，不敢惹事的，趴在那哭的就不是她了，是別人了。」
周程路說：「我說你欠不是貶義詞，這樣挺好，不會被人欺負。」
張歲禮：「真的嗎？」
周程路說：「我去學校後，你有事找周程輿，別看他比你小，他鬼主意多，實在解決不了，等我回來，張歲禮，你在這裡，我就會回來。」
張歲禮：「……」
「以你為中心，我走不遠。」
張歲禮臉頰瞬間紅透，心裡頭一陣亂跳，假裝聽不懂，眨巴眨巴眼，看向其他地方：「周程輿在哪裡等我們啊？」
周程路深深看她一眼，淺淺勾了勾嘴唇，說：「學校門口。」
周程輿是個沒眼力勁的，吃著烤腸，看到張歲禮就問：「你幹嘛了，臉那麼紅，和我哥打k倫了？」（kiss）
張歲禮：「你胡說八道什麼，周程輿，你注意措詞啊。」
周程路面無表情。
周程輿嘿嘿一笑：「我開玩笑的，緊張什麼，心虛了？」
周程路一個暴栗砸周程輿腦袋上：「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周程輿說：「哥，你也幫我拿書包唄，怎麼隻給張歲禮拿，我呢？」
「自己拿。」周程路頭也不回。
張歲禮朝周程輿做鬼臉：「略略略。」
……
其實周程路挺不放心張歲禮的，張堰禮又不在家，他走之前交代過周程輿，多看著點張歲禮，別讓她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周程輿在玩遊戲，家長不在家，又出去過二人世界去了，讓保姆給他們倆做飯，周程輿認真盯著屏幕，手柄遙控角色人物，說：「我管不住她，她連我一塊欺負。」
「通風報信不會？」
「你給我錢。」
「你按我說的做，零花錢少不了你的。」
「行！這話我愛聽，悉聽尊便，隻要哥給得起錢，你讓我做什麼都行，絕無二話！」
程安寧剋扣周程輿的零花錢特別厲害，因為周程輿愛打遊戲，什麼最新的卡帶遊戲，每次有新遊戲上市，他就買，什麼類型的都有，他未成年，還有防沉迷限制，他悄悄用大人的賬號購買，被程安寧逮到過，他們親爹又是個耳根子軟的，隻聽老婆的，夫妻倆一條心，周程輿有苦說不出來。
……
這年夏天，周程路收拾好行李去學校報道，張歲禮請假也要跟著來，他就帶上她了，帶她玩幾天，再送她回來。
報道、分配宿舍，張歲禮全程跟著，小跟屁蟲一樣，對什麼事都很好奇的模樣，他在宿舍收拾東西，張歲禮就來了一句：「哥哥你上大學能不能別談戀愛。」
周程路看著她，「不是不喜歡喊我哥？」
「不喜歡不代表不喊。」張歲禮哼哼一聲，「你能不能答應？」
「為什麼不讓我談？」
「你要是談了，以後我都不跟你玩了。」
周程路笑了：「還威脅上了？」
「我不管，反正我話就放這裡，你要是談了，我再也不理你了。」張歲禮說：「你自己跟我說過的，以我為中心，你不會走遠。」
周程路微挑眉，溫柔說狠話：「我不談，你也別談，談了也別讓我知道，知道你就死定了。」
「好啊，誰怕誰，那就來。」張歲禮微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