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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很契合般配的一對。(一更)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3934 2025-08-05 00:41

  

  周靳聲似乎還沒完全睡醒,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淡淡倦意,他摩挲著她的腰,把人往懷裡一托,「真的不高興了。」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好比她在鬧脾氣,因為他要結婚了。

  不過她要是不生氣,那才怪了,她生氣,是正常的。

  周靳聲吻了吻她的唇,有半個月時間沒開葷,摟著她時,身體的皿液慢慢發熱,「結婚不代表什麼,隻不過一張紙。」

  語調輕描淡寫得沒有任何問題。

  程安寧沒有否認,「你很累?」

  「有點,連軸轉了幾天,沒合過眼。」周靳聲眼下很溫柔,溫柔耐心跟她解釋,「不是忙婚禮,是工作的事。」

  程安寧心尖泛著酸脹,跟濃縮的檸檬汁似得,明白他是怕她生氣,特地解釋了一句他不是因為婚禮忙,免得她生氣和吃醋?

  她撐著床要從他懷裡起來,「你先休息。」

  腰上突然一緊,又被一股力量摁了回去,跌入他的兇膛。

  「想我麼?」

  微沉的氣息和她的呼吸交織。

  還沒完全天黑,光線透過窗簾縫隙鑽進來。

  程安寧明白他的意思,但她不想,甚至排斥。

  「我不想。」程安寧充滿拒絕。

  然而她還是小看周靳聲,摁住她後頸的手勁強悍,直接吻了上去,她穿著白色襯衫,領子系著黑色的蝴蝶結,下身a字裙,黑色絲襪,樺市還不是很冷,這樣的打扮剛好,他皺眉,關心起她,「這幾天降溫,穿這麼少?」

  「不冷。」

  程安寧呼吸很亂,心跳異常。

  他的手摸向她腰側的拉鏈。

  拉鏈很小,不好找。

  程安寧察覺他的意圖,出聲拒絕,「我不想。」

  周靳聲手裡的動作停下,意味不明問,「很介意?」

  程安寧從他懷裡起來,「很介意。」

  房間裡死一樣寂靜。

  隻有程安寧柔軟的嗓音,

  「婚姻對您來說,可能是一張紙,一門生意,您也不會對婚姻保持敬畏,尊重,我不一樣,我要的是一段正常的、被世俗接受感情。」

  「小叔,我不可能也不可以在你身上耗盡我的人生。」

  他能玩,有大把時間、資本,他也玩得起。

  她不行。

  她也不是那種人。

  年輕的時候可以為了感情、為了喜歡的人,飛蛾撲火,就算受一點點委屈也沒關係。

  可她不是永遠二十歲,永遠年輕,這幾年的消耗已經夠了。

  他沒吃虧,她也不算太吃虧。

  隻是委屈而已。

  委屈為什麼身份、立場的不平等帶來的不對等。

  就連努力的資格都沒有,隻能獨自咽下所有不甘、痛苦。

  時間流逝,天色暗下來,房間沒開燈,客廳外開著燈,讓房間看起來沒那麼暗。

  還保持剛剛的姿勢,直至手腳皿液不通,逐漸發麻。

  程安寧動了動身體,布料摩擦發出的窸窸窣窣聲,周靳聲似乎回過神來,冷薄的唇盪開一抹笑,

  「這是你第三次和我說結束,你想清楚了?」冷峻的面容一半隱藏在黑暗中,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蘊含著讓人膽寒的冷意,周靳聲提醒她,「程安寧,事不過三。」

  第一次是她和溫聿風訂婚,下定決心和他斷掉。

  第二次是前幾周,當時說的時候,他不在意,沒當回事,卻耐心解釋了一句結婚不會影響他們現在的關係。

  第三次便是現在。

  她是在深思熟慮之後做的決定。

  他有脾氣,說了這麼多次,也沒了耐心。

  程安寧重重點頭,很堅定,「想清楚了。」

  「最後一次問你,你確定?我的耐心有限,沒精力哄你。」周靳聲坐直了身,眯起眼眸,不耐煩從眼底閃過,「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程安寧心底自嘲一笑,原來到現在他都還是覺得她是生氣結婚麼?

  不是的,她不生氣。

  在知道他們要結婚,她就清楚,即便沒有姜倩,也會有其他人。

  結果都一樣。

  她不仇視姜倩,也不恨他,隻是無可奈何,到平靜接受現實。

  用力咽下湧上喉嚨的澀意,程安寧聲音很堅定,「就到這裡結束,讓一切回歸正軌。」

  男人變得幽暗的眸子緊盯著她,她背著光站著,垂著眼簾,白皙的臉朦朦朧朧,她的眼尾依稀有水光微微閃爍。

  他對女人的眼淚無感,可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隱忍的淚光彷彿侵入皿管的毒藥,像藤蔓一寸寸纏繞,按照以往他的行事作風,應該立刻摔門離開,卻鬼使神差開口,恨不得掰開了揉碎了,

  「這個圈子的夫妻走到後面,無非利益捆綁太深,大多數同床異夢,人前恩愛人後陌路,即便是普通人的婚姻也充滿利益糾葛和算計,一地雞毛更不在少數。」

  「程安寧,省略這一步維持現狀有什麼不好?」

  程安寧咬牙,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得死死的,他說的沒有問題,她不否認,可是不代表她願意當見不得光的小三。

  無論如何在什麼時候都是不被允許的。

  感情沒有什麼先來後到,隻有見得光的和見不得光的。

  「我不想活得不光彩。」程安寧極力控制發抖的聲音,「我不想因為我,我媽媽被人看不起,被人戳脊梁骨,遭受道德上的譴責。」

  周靳聲說:「我可以安排你去國外生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

  「有區別麼?」程安寧眼淚順著臉龐滑落,脖子一片濕涼,「在國外養的女人就不受約束?就光彩了?」

  「你想讓我做張賀年?」

  「……」

  「很可惜,我顯然不是張賀年。」

  程安寧咽下喉嚨湧上的酸澀,「我知道。」

  她比誰都知道,不是誰都是張賀年,為了感情,不惜豁出一切,說放下就放下,周靳聲才是大多數的『正常人』,現實,理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是。

  「所以,到這裡吧,小叔,我今天就搬出去,關於我們倆的事,我會守口如瓶。」

  爛死在肚子裡。

  程安寧說完去收拾行李,大部分東西都在行李箱沒拿出來,從搬進來第一天,便有一種預感,在這住不會長久,遲早也是要搬走的,收拾起來不怎麼費勁,一會功夫便收拾好了。

  周靳聲也換了身衣服,在打電話,又恢復往日清冷和絕對理性的形象,聲音更是不帶一點溫度,「臨時改了行程,後天回去。」

  餘光掃到程安寧搬著行李箱從房間出來。

  他點了根煙,沒點燃,含在唇邊,客廳茶幾上赫然放著姜倩寄過來的伴娘服,粉色的,不是程安寧喜歡的顏色,她不愛粉色,平時的衣服更多是冷色調。

  除了貼身衣物,會是粉色的。

  「你不用搬走。」周靳聲到底出了聲,聲調沒有起伏,「房子原本是送你的,我名下還有檀越府房產轉給你。」

  檀越府在桉城。

  是她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的房子。

  周靳聲這方面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這是不是明碼標價的分手費?

  程安寧搖頭,說:「不用了,我付不起物業費。」

  不止物業費,相應其他費用加起來一年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變現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變現的,越是豪宅越是難賣,何況房地產又不景氣,而且圈子都知根知底的,她敢找中介掛售,第二天周家便能收到消息,這種東西放在手裡就是燙手的山芋。

  怎麼處理都不是事。

  周靳聲輕輕勾了勾唇,「什麼都不要?」

  程安寧頓了頓,「真有一樣。」

  「你說。」

  「日記本可以還給我嗎?」

  放在他那,始終不讓人放心。

  萬一被誰看見,沒法收場。

  「這麼想要回去?」

  「放您那,不是很安全,物歸原主,那是我的東西。」程安寧點頭,不止是要回日記本,要回來是一個象徵。

  「下次吧,在桉城,沒帶身上。」

  「好,下次我回去找您要。」

  周靳聲拿出打火機點燃煙絲,煙草味瞬間瀰漫,「你的行李放回去,晚點會有人過來收拾我的東西。」

  「好。」

  說完,周靳聲開門離開。

  門輕輕闔上,電子鎖聲響起。

  周靳聲走了好久,房子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程安寧兇口都彷彿被挖空了一塊,皿液彷彿停止流動,手腳麻木,耳鳴的厲害,不知道等會要做什麼,還是過了會,才回過神,提著行李箱離開。

  程安寧暫時住酒店,第一時間找房子住。

  周靳聲走後其實沒有離開,將車子開到小區附近停下,他則坐在車裡抽煙,沒過多久便看見程安寧提著行李箱出來,在路邊攔了輛車離開。

  他開車跟了過去,目睹程安寧在一家酒店下了車,進了酒店。

  程安寧對此一無所知。

  ……

  找房子花了幾天時間,就在公司附近,是公寓式的,一套公寓三個房間,其他兩個房間已經住了人,都是年輕的女孩子,客廳廚房淋浴間都是共用的。

  程安寧住進來後和其他兩個女孩子打過照面,算是簡單認識了一下,知道房間住了誰。

  在住進來的一周左右,程安寧在微信上看到姜倩發的婚紗照。

  她不敢點開看,粗略掃過一眼,卻也足夠,俊男美女,怎麼拍都不差,很契合般配的一對。

  而她也在周末抽空回了趟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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