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周叔叔的八卦可多了,我可愛聽了,但是周叔叔好狠啊,都和別人辦婚禮了,嘖,周叔叔更不潔了,這叫精神出軌!」
秦棠捏了把汗,「我得跟卓岸說說,不能再和你說些有的沒的,你周叔叔的老底都被他揭了。」
張歲禮笑得惡劣,說:「晚了,媽咪,卓叔什麼都跟我說了,可惜我當時沒出生,我要是早點出生,指不定能看到周叔叔追寧寧契媽的過程,肯定很爽。」
「你就看熱鬧吧你,你周叔叔好不容易有現在的生活,你別去搗亂。」
「我就好奇嘛,媽咪,我看到周叔叔年輕的照片了,怪不得爛桃花多。」張歲禮還在和卓岸聊天,卓岸發來的照片,她看到的時候真吃了一驚的,和她爹截然不同的類型。
母女倆在聊天,聊著聊天,張歲禮接到周程路的電話,她穿著家居鞋啪嗒啪嗒上樓回房間了,秦棠在她上樓後,又沉思了片刻,轉而打電話打給張堰禮,張堰禮沒接,這會應該是在訓練還是做什麼,她也不知道,隻能留言,張堰禮是晚上打來電話。
秦棠問他:「閑下來了?」
「嗯,白天在訓練,怎麼了,媽?」
「沒什麼事,是想問你,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煩心事,有事的話可以和家裡說。」
張堰禮還是那句話:「沒什麼事,媽,你別擔心。」
「真的沒事嗎?」
「沒有,我能有什麼事,這麼大的人了,不用擔心。」
秦棠沒再問,她關心問幾句,掛了電話,晚上和張賀年說了張堰禮的事,張賀年說:「孩子大了,不用管了,讓他自己解決。」
「你能放心?」
張賀年剛想說話,餘光察覺秦棠表情不對,立刻改變語氣,說:「如果是妹妹的,那我不放心,張堰禮的,沒什麼不放心,他這麼大人了,什麼都懂,是不是,他實在需要家裡幫忙,會找我開口,張堰禮是男人,不能什麼事都依仗家裡。」
夫妻倆產生分歧了。
秦棠以前遇到是,是沒有父母托底,隻能自己扛,越扛越壓抑,性格越悶,她沒有人可以說,不能到孩子們這裡還這樣,她才著急上心。
偏偏張賀年不關心的樣,秦棠來氣了,說:「你不能因為你以前是這樣,他也是這樣,不是誰都跟你一樣的。」
張賀年立刻端正態度,說:「我知道了,是我剛說錯話,不該自以為是,過幾天吧,我過去一趟,去看看他,當面聊聊。」
「不用了,你給他打個電話就行。」
張賀年笑了下,有討好她的意思:「那我打電話問問呢,你別生氣。」
秦棠這晚睡得不太安寧,做夢夢到了以前,半夜醒過來就睡不著了,她不忍心喊醒張賀年,她起身到書房去了,又翻出他以前寫的遺書看,沒多久,張賀年過來,她嚇了一跳,問他怎麼沒睡。
張賀年說:「你一起床我就醒了,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不算噩夢。就是妹妹今天還說堰禮現在的職業,誰和他在一起,都是異地……他現在沒帶女朋友回來,妹妹還說他們倆是不是分手了……所以我現在有點擔心。」
一提起異地,張賀年有經驗,一時間也說不出來話,憋了半天,說:「好,我找他聊聊,都是男人,容易聊開。」
「嗯,你好好找他說說,別什麼都憋心裡,我怕他和我一樣,總會憋出毛病。」
第二天晚上,張賀年打給張堰禮的,張堰禮一般隻有晚上和周末有時間,他那邊管得嚴,張賀年問了他,他還是那句話:「沒事,沒什麼事。」
張賀年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堰禮不願意說的話,撬不開就是撬不開,那沒辦法,張賀年隻能說一句:「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嗯。」
張堰禮掛斷電話一瞬,長長一聲嘆息。
……
暑假兩個月,張歲禮去周程輿組的俱樂部基地玩了幾天,陪他們訓練,他的隊友和周程輿年紀差不多,還都是學生,為愛發電的年紀,他們在暑假去參加比賽,海選打到總決賽,打了兩個月,剛好打完比賽是開學。
拿冠軍那天,比賽現場人聲鼎沸,周程輿意氣風發,少年氣在這一刻顯現。
張歲禮替他開心,當天晚上他們吃了一頓飯,簡單聚了下,周程輿八卦問她:「畢業是不是要和我哥結婚了?」
張歲禮說:「我和周程路都不著急,怎麼就你們急。」
「就著急就著急,你們早點結婚,過年我又能多收紅包。」
「那我和周程路晚點結,急死你。」
周程輿不樂意:「不行,你們快結婚,不結婚我天天催。」
「小飛碟最近沒罵你?」
周程輿絲毫不在意:「他罵他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
又吵吵鬧鬧一晚上,沒幾天,張歲禮開學了,回了北市,周程路來接機,兩個人見面就去吃飯,又去逛了下商場,她買了很多小飾品,回到公寓裝飾,住了快一年多了,公寓裡的東西肉眼可見多了起來,張歲禮苦惱到時候畢業搬家不知道得搬多久。
周程路笑著點她額頭:「簡單,找搬家公司。」
張歲禮說:「倒也不用,」
周程路說:「畢業想去哪裡玩?」
「我還沒畢業的。」
「快實習了不是麼。」
「你要帶我去玩嗎?」
「嗯,提前規劃,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張歲禮靈光一閃:「冰島吧,你爸媽不是在冰島辦婚禮嗎,我們也去玩幾天。」
「好。」周程路一口答應。
張歲禮抱住他的脖子,親他一口:「你怎麼這麼好啊,我還和我媽說隻和你談戀愛是不是虧了,現在想想,一點都不虧啊,沒有人能比你更好的了。」
周程路掐她腰:「有這種想法都不行,你隻能和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