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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負距離朋友

  

  任清歌:(?_?)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她裝傻,愣頭愣腦地抓頭髮,「衛生間往哪兒走來著?」

  霍危給她指方向。

  語氣幽幽添了一句,「秦淵原來喜歡浴皿奮戰。」

  任清歌就見不得他這麼陰陽怪氣,戳他脊梁骨,「你不喜歡嗎?那天我不也流皿了,你半點不帶停的。」

  霍危視線一深。

  「別提那天。」

  衝擊力太大了。

  他一想到就肌肉發硬。

  任清歌沒空跟他掰扯了,趕緊跑去衛生間。

  剛才跟韓雪雯撒的謊,今晚上得圓回去。

  霍危帶著任清歌去買了一套新衣服,帶皿跡的裙子沒要了。

  任清歌不捨得,「那條裙子我買成五百多呢,才穿一次。」

  霍危沒聽她的,「我給你買一條五千的。」

  「同時擁有一條五千和五百的,不是更好嗎?」

  「……」

  任清歌把裙子拿回來,「就沾了一點皿,洗洗還能要的。」

  「……」

  任清歌打量他,「五千的裙子還買嗎?」

  「……買。」

  買五條。

  衣服買好後,霍危又問她,「現在肚子還痛不痛?」

  任清歌搖頭,「今天吃了止痛藥。」

  「嗯,我送你回去。」

  任清歌,「到時候伯母那邊要是問起檢查的事,你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

  想起來韓雪雯之前的嘮叨,霍危認真問了一句,「你真覺得秦淵好?」

  任清歌如實說,「人確實還不錯,但是要相處久了才知道。」

  霍危,「他父親不是好東西,基因惡劣,你心裡要明白。」

  任清歌眨眨眼,問他,「你以前跟著董燕青乾的那些破事,是不是跟秦淵他爸差不多。」

  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跳到自己身上,霍危抿了抿唇,「相對來說,我比他爸更不是個東西。」

  任清歌哈哈一笑。

  笑完,她又感慨似的,「但是我不覺得你是個壞人。」

  他們從小一塊長大,霍危骨子裡壞不壞,她心裡清楚。

  好朋友的濾鏡太深了。

  深知他在職場上的艱辛。

  任清歌跟霍危吐露心聲,「其實我跟秦淵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兩家背景懸殊,我嫁過去也會吃苦。」

  她望著霍危的側臉,繼續道,「我更希望找個普通人,疼我愛我,結婚生子共同進步。」

  而這些,你給不了。

  我也不能給你霍家帶來利益。

  霍危一言不發。

  他們似乎是第一次談到這樣的話題。

  如一顆石頭激起千層浪,但是很快又歸於平靜。

  世間遺憾太多了,不缺這一個。

  任清歌心裡也不舒服,強裝鎮定,「以後別動不動就亂親人了,不太好。」

  他們之間好像突然就裂開了。

  風往傷口裡灌,磨得發痛。

  霍危停下車,聲音微啞,「朋友都沒得做了?」

  任清歌心裡一緊,「做。」

  要是不做朋友,他們早就放縱了。

  早就上床了。

  但就是想做朋友,所以才剋制住自己。

  不再越界。

  霍危替她解開安全帶,又注視她片刻。

  任清歌低聲說,「那晚的事,你能不能不要對外說。」

  霍危隻聽到自己過於沉重的心跳聲。

  「不用提醒,我有數。」

  任清歌鬆口氣,「謝謝。」

  視線彷彿膠水,在兩人的臉上糊成一片。

  任清歌花了很大的力氣,才伸手推他,「我走了。」

  霍危開口,「清歌,那天我在你家,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你會不會跟我做?」

  任清歌騙不了自己,「會。」

  「隻做一次?」

  任清歌有點受不了他這樣,震得她心臟顫抖。

  「……看情況吧。」

  「我不是說那天隻做一次,我是問你,以後還會不會再做。」

  霍危見她身子幾乎要貼到門邊,伸手摟住她的腰,把人拽回來。

  任清歌貼他更近。

  越要逃,越逃不掉。

  「會的,是不是?」霍危的聲音和呼吸都落在她敏感的耳畔,「你怕我們沒有結果,所以你不敢嘗試,但是慾望上頭的時候,你還是想跟我放縱。」

  任清歌咬住唇。

  她放在霍危兇膛上的手,逐漸收了力氣。

  改成抓住他的襯衫。

  「霍危,我們是朋友。」

  「負距離朋友?」霍危問,「既然是朋友,那天你為什麼要勾引我。」

  任清歌急得眼珠子亂轉。

  她想離開,被霍危提前預知,抱起來固定在腿上。

  裙子下是一條單薄的隔閡。

  清晰感知他某處的存在。

  耀武揚威一般。

  任清歌微微睜大眼睛,不敢說話。

  霍危不會在生理期動她,他握住她的臀將她拉開一些。

  「回答我的問題清歌,那天你為什麼就能說服自己,現在不能?」

  任清歌硬著頭皮答,「是你一直賴著不走,我想逗逗你。」

  「看了摸了允許我下去買套,也是逗我?」

  「……不。」

  她囁嚅,無臉再說,垂下頭裝死。

  「也會這麼逗別人麼?」霍危問,「那天送你回家的人如果是秦淵呢?」

  任清歌被他問得暈乎乎。

  人也誠實了起來。

  「不會。」

  霍危看著懷裡的女人,深呼吸一口氣。

  果真是變了。

  從小打打鬧鬧,抱在一塊玩過肩摔。

  也是面紅耳赤,咬牙切齒。

  要對方服輸,要對方懊惱,才會讓霍危有成就感。

  此刻,她同樣紅著臉,溫順的黑髮鋪散肩頭,懊惱地咬著唇。

  卻叫他衝動。

  他掐住任清歌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

  「有些事情逃避沒用,要做朋友又要剋制自己,誰做得到?」霍危給她兩個選擇,「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就上床。」

  任清歌捶他,「憑什麼!」

  「因為你也想。」霍危指控,「剛才在花園,你沒親夠。」

  「……」

  該死,他怎麼知道。

  任清歌快要崩潰,「我們這樣好奇怪啊,我們都……做了那麼多年朋友了。」

  突然就變成這樣的關係。

  霍危揉著她的腰,騷話無師自通,「但好像因為這一層關係,讓你更有感覺,不是嗎?」

  任清歌驚嘆他的學習能力。

  「你上班的時候偷偷看十八禁了吧?」

  霍危倒也誠實,「看了一點,有認真拜讀。」

  任清歌不服氣,「那你有沒有感覺?會因為是我而更衝動嗎?」

  「會。」他掛著那副禁慾的臉,眼底卻暗流湧動。

  任清歌總算找回了一點主動權。

  她吐槽,「小時候你總欺負我,壓我一頭,現在該我壓你了。」

  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矯情。

  她說,「那等我生理期結束,我們再繼續。」

  霍危埋首在她脖頸。

  輕嗅她的香氣。

  「現在能給點甜頭嗎?」

  任清歌眨眨眼,迷茫道,「但是我生理期第一天。」

  霍危握住她的手。

  緩緩往下。

  「那一晚之後,我從未解決過,幫幫我。」

  他親吻她的耳垂,嗓音又低又啞,「好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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