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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隻做朋友

  

  任清歌心想,你潔癖這麼嚴重。

  裴景川的女人你倒是盯得起勁。

  下樓之後,任清歌給他打石膏。

  裴景川道,「等會我們就回北城了。」

  該來的還是要來。

  昨晚上霍危的放縱,打斷了他跟姜音最後一絲牽扯。

  霍危沒有回答那個問題。

  而是問他,「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裴景川目不斜視,笑得戲謔,「食髓知味了霍秘書?」

  任清歌心裡緊張,嘴裡瘋狂分泌口水。

  咕咚一聲咽下去。

  霍危綳了綳下頜,冷冷道,「食髓知味?你也太看得起你找的貨色了。」

  貨色兩字,刺激到了任清歌。

  她啪的一聲打在霍危肩膀上。

  霍危看向她。

  任清歌沒好臉色,「手擡一下啊,不懂事。」

  霍危聽話,順著她的意思擺弄。

  裴景川笑得意味深長。

  「那女人不是我找的,我也幫不了你。」說到這他又話鋒一轉,「不過我錄像了,到時候我叫人把u盤給你送來。」

  任清歌腦子一嗡,手上動作大開大合。

  疼得霍危皺眉。

  他提醒,「清歌,手要被你扭成麻花了。」

  任清歌乾巴道,「接骨新手法,少插嘴。」

  「……」

  霍危繼續跟裴景川對話,「昨晚室內沒開燈,你錄像能錄到什麼。」

  「有夜視功能,畫面很清楚。」

  說完,手上又傳來刺痛。

  霍危青筋跳了跳,好聲好氣問任清歌,「到底是什麼新手法,這麼折磨人。」

  裴景川深知其中隱晦,笑出了聲。

  任清歌也氣急敗壞,「那你們倆能不能別說話,我都沒法專心。」

  空氣果真就安靜下來。

  任清歌終於可以專心給他打石膏,套上繃帶。

  掛在他脖子上。

  這個舉動難免親近,她身上的香氣鑽進霍危的鼻腔。

  他眼眸一深。

  跟昨晚的味道好像。

  但又不像,彷彿幻覺。

  看向任清歌那張臉,霍危問,「清歌,你昨晚戴的天鵝面具是自己買的?」

  任清歌故作冷靜,「沒有,面具是舞會內場提供的,怎麼了?」

  「沒什麼。」

  昨晚那女人跟任清歌戴了同一款面具。

  巧合。

  ……

  事情談完,霍危認栽。

  婚約取消,跟姜音隻做朋友。

  一小時之後的飛機,霍危送他們出門。

  這段時間的相處,雖說大部分都不愉快,但是霍危莫名其妙的懷念。

  跟裴景川鬥,彷彿一場有趣的遊戲。

  他清楚裴景川的品行,也佩服他的手段,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卻又處處留一手。

  「s國的那一年,我永遠都會記得。」霍危注視著姜音的臉,「可惜,誰都無法複製那一段記憶。」

  姜音道,「霍危,友情和愛情你要搞清楚。」

  霍危嘴硬,「我很清楚。」

  「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清楚。」姜音淡淡道,「再見,霍危。」

  霍危的心沉到底。

  他問,「能給個擁抱麼?」

  裴景川插嘴,「你覺得呢?」

  霍危無視他,單手摟著姜音抱了抱。

  姜音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

  什麼都沒說。

  短暫的擁抱隻有幾秒。

  任清歌別開臉,說道,「我先回去了。」

  霍危嗯了一聲,沒有看她。

  任清歌上車,把車窗關上,才鬆懈繃緊的神經。

  她再次慶幸,昨晚自己忍著痛跑了。

  即使霍危看在他們的感情上放她一馬,她也膈應得慌。

  他喜歡姜音那個類型的。

  跟自己完全不一樣。

  昨晚的事情一旦抖出水面,簡直是災難。

  ……

  在去機場的路上,姜音道,「昨晚那個女人是清歌嗎?」

  裴景川好笑,「怎麼猜出來的?」

  「剛才在客廳,你們倆聊得起勁,我在觀察她。」姜音眼神毒辣,「她有點害怕你暴露什麼,她如果不參與,為什麼怕?」

  說完又失望,「他們倆怕是要黃。」

  任清歌家世不如霍家。

  她父親當初是霍家的專用骨科醫生,因為醫術高明,所以霍家用了多年,兩家關係也不錯。

  霍危跟任清歌雖然青梅竹馬。

  但是身份還是懸殊。

  現在又以這樣的方式開頭,像是強行把兩人綁在一起。

  以霍危那清高的性子,反而壞事。

  姜音問,「昨晚上的事你真錄像了?」

  裴景川,「錄了。」

  錄像的目的是留後手,擔心霍危不承認,到時候把錄像甩他臉上。

  姜音,「別給他。」

  尊重一下任清歌的意思。

  裴景川摩擦了一下嘴唇,「我不給,但是擋不住霍危來搶,他那個人喜歡鑽牛角尖,任清歌給他破了處,他不把這地球翻個面不會甘心。」

  姜音,「那就順其自然吧。」

  ……

  姜音和裴景川的離開對霍家來說是件好事。

  韓雪雯高興得人都年輕了好幾歲,特意請了高價廚師,做一桌子菜好好慶祝。

  任清歌剛給霍危檢查完手,下來碰見韓雪雯,她淡淡含笑,「伯母。」

  韓雪雯拉住她,「我聽說你爸出省了,要走個把月呢?」

  任清歌點頭,「對方情況很糟糕,得治很久。」

  「那你豈不是一個人住?」韓雪雯看她拎著醫藥箱,關心道,「成天這樣跑來跑去的麻煩,霍危的傷也嚴重,隨時需要人,你就暫時住在這吧。」

  任清歌眼皮子瘋狂跳動。

  「不太好吧?」

  要是以前就答應了。

  現在怎麼行。

  韓雪雯不以為意,「原本我是想自己留下來,但是霍危不願意我打攪,你們年輕人更處得來,你幫我盯著霍危,讓他少跟人發生衝突,那手都傷多久了,還一直吊著。」

  任清歌還想拒絕,韓雪雯一句話堵回去,「醫藥費我會給三倍的,清歌你就多操操心。」

  「……」

  醫藥費這種玩笑,隻有跟霍危之間開,任清歌不會多想。

  但是韓雪雯不同。

  她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

  任清歌是她用錢就可以打發的那一類。

  決定在這裡住下,任清歌就選了一樓的房間,儘可能的跟霍危拉開距離。

  霍危的生活一絲不苟,按部就班,枯燥得像是一條無情的流水線。

  兩人即使同住屋檐下,也鮮少有交集。

  慢慢的,那件事就在任清歌的心裡淡化。

  這麼久沒消息,霍危估計沒想法了吧?

  她心裡吊著,始終睡不好,掙紮一夜之後,她決定問問霍危。

  次日正好周末,霍危不上班。

  任清歌咬了口包子,狀似無意問他,「跟你一夜情的女人找到了嗎?」

  霍危語氣平淡,「找到了。」

  任清歌一口氣在喉嚨裡炸開花,嗆得她咳嗽。

  她迅速捂著嘴調整自己,心跳如擂,「找到了?」

  「嗯。」霍危遞給她一張紙巾。

  說完沒多久,下屬就帶著個女人走進來。

  (我算了下,要他倆be的有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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