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在裡面
「阿音。」 姜音幫她拎過行李箱,「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就是發完地址之後,馬上就回來了。 跟霍危剛好錯過。 姜音好奇,「霍危呢?他不知道你過來了?」 「暫時還不知道。」 他一著急就沒腦子,估計現在正在沙灘上團團轉呢。 任清歌心情甚好。 她一坐下就問,「他的腿徹底好了嗎?」 「好了,一打完葯就往死裡練呢,現在那雙腿去參加馬拉松都沒問題。」姜音看了看她的肚子,「這大半月玩得開心嗎?」 「還行。」 她剛走那幾天,偶爾想起霍危那個蠢貨還是會傷心。 但她知道霍危就是嘴硬,口是心非罷了。 所以也沒有真的恨他。 …… 任清歌給民宿的老闆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了。 老闆笑著說,「你真不打算告訴他實話嗎?他好軸啊,一個勁在沙灘上找,都沒有想過你是不是走了。」 任清歌想到那個場景,心裡又酸又軟的。 「他很快就會反應過來的,你不用說。」 「行。」老闆越想越好笑,「來回跑了十來次了,在房間裡待一會就又出去找。」 任清歌,「……很好笑嗎?」 老闆一噎。 聽出她生氣了,趕緊解釋,「我沒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他看起來挺聰明的……呸呸呸,我又說錯了。」 說著說著,老闆突然改口,「又回來了。」 他蓋住話筒。 任清歌仍舊能聽到那邊的聲音,霍危問,「她回來過嗎?」 老闆守口如瓶,「沒有。」 「沙灘我找了好幾次,沒有人,她平時還會去哪裡?」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老闆見他一找就是好幾個小時,怪可憐的,「吃點東西吧,別把自己餓壞了。」 霍危沒回,走遠了。 電話掛斷。 任清歌摩擦著手機,低頭不語。 姜音湊過來,「心疼了?」 任清歌不自在道,「沒有啊。」 她跟霍危一個德行,嘴上一套心裡一套。 姜音嘖了一聲,「才餓這麼一頓就心疼了,難怪他老是拿捏你。」 任清歌嘴硬,「沒有。」 又強調一遍,「沒心疼。」 姜音笑著點頭,「好好好,沒心疼。」 天色擦黑。 姜音剛點完餐,就接到了秦淵的電話。 「吃飯了嗎?我剛買了一隻寵物,正好路過你們這,我給你們瞧瞧,順便來蹭頓飯。」 姜音問,「你們幾個人?」 「兩個。」秦淵說,「碰上羅沐瑤那蠢貨迷路了。」 羅沐瑤在電話那邊大叫,「你才是蠢貨!」 姜音就多加了兩個人的餐。 他倆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碰上送餐的,秦淵就一塊拿上去了。 他臉皮厚,進去就自來熟。 羅沐瑤怪不好意思,矜持地抓著裙擺,「麻煩你們啦,實在太晚太餓了,下次我請你們吃。」 姜音失笑,「馬上就吃了。」 羅沐瑤嬉笑,見任清歌顯懷了,有些驚訝,「都這麼大了。」 任清歌,「六個多月了。」 「那阿危哥哥呢,他不照顧你嗎?」 「死外邊了。」 「啊?」 秦淵拎著個不透明的箱子過來,塞羅沐瑤懷裡,「放陽台,打開透透氣,別把它憋壞了。」 羅沐瑤知道這是他買的寵物,但是還不知道是什麼。 箱子不大,她心想大概是倉鼠什麼的,就抱著往陽台走。 走了兩步覺得不對,「我憑什麼幫你啊。」 秦淵,「就順手的事,我現在沒空,幫你點奶茶,你就說喝不喝吧。」 羅沐瑤哦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秦淵見她轉身,嘴角勾起狡猾的笑,跟了上去。 羅沐瑤蹲下來,打開箱子。 就見裡面赫然盤著一條翠綠色的蛇。 腦袋細細長長,蛇身兩指寬,八九十公分長,黑乎乎的豆兒眼瞧著她。 「……」 羅沐瑤愣了好幾秒才尖叫。 她轉身就跑,結果裙擺太長踩著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撲在箱子上。 秦淵就隻是想嚇唬她一下,哪知道反應這麼大,趕緊抱她起來。 但箱子還是翻了。 蛇受驚,到處躥。 裴景川在餐廳那邊幫忙,聞言朝這邊問,「在幹什麼?」 秦淵,「沒事,我寵物跑了。」 幾人都知道羅沐瑤愛大驚小怪,也就沒管。 羅沐瑤緩過神來後,又急又氣,對著秦淵就是一頓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是蛇!我最怕蛇了!」 秦淵到處找他的小寶貝,「那麼漂亮有什麼好怕的,又沒毒。」 羅沐瑤推開他,「走開,讓我起來。」 剛要動,她突然感覺小腿上一涼。 有什麼東西順著往上爬,冷得刺骨。 羅沐瑤意識到那是什麼,頓時渾身一僵,磕磕巴巴,「秦,秦淵……」 秦淵回頭,就看見她白著臉掉眼淚,「在裡面,在裡面……」 「什麼在裡面?」 隨後他就看見她的裙擺下有什麼在爬。 「卧槽。」 他低咒一聲,毫不猶豫掀開裙子。 果然看見他小寶貝兒在往羅沐瑤腿間鑽。 他伸手一探,猛地抓住。 羅沐瑤嚇得叫都叫不出來了,雙腿使勁併攏,夾住了秦淵的手。 秦淵被她軟肉夾得心裡蕩漾,「騷什麼騷,鬆開。」 羅沐瑤哆嗦,「抓住了嗎?抓住了嗎?」 「抓住了。」秦淵心猿意馬地吃她豆腐,手差點戳進去。 羅沐瑤臉一紅,用力推開他的手。 「臭流氓!」 秦淵哼笑了一聲,「又不是沒摸過。」 往事重現,羅沐瑤羞恥大叫,「啊啊啊!」 餐廳那邊的人又往這邊看。 姜音,「吃飯了。」 「來了。」秦淵把小綠蛇重新放進箱子裡,「剛把寵物找到。」 羅沐瑤連忙爬起來。 秦淵給她拽了下亂七八糟的裙子,低笑,「怎麼那麼光溜啊,自己刮的?」 羅沐瑤沒懂,下意識問,「什麼光溜。」 秦淵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那個詞。 羅沐瑤再次震驚,心虛地往餐廳那邊看,隔得遠他們沒聽見,但還是臊了個大紅臉。 秦淵逗上癮了,話越說越葷,「剛才我摸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才刮的?」 羅沐瑤氣得腦子嗡嗡的,自證,「我天生就這樣的!」 秦淵挑眉。 「喲,是麼。」他回味起上次,喝醉了有點記不太清,但好像是那麼回事。 羅沐瑤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使勁推開他朝餐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