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話的中年人,一邊洗牌一邊笑道:「咱們玩精簡點,就抽牌比大小!」
「隨便!」金陽暉信心十足。
一連五六把,無論誰上前抽牌,金陽暉都能恰好的大過對方。
眾人都咋咋稱奇不已。
對金陽暉這金佛牌讚不絕口。
「拿著這東西去賭場玩,那可真是助興的好東西啊!」
「確實神奇!」
金陽暉又挑釁的看了一眼陳萬裡:「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承認自己的無知,我也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陳萬裡隻覺得好笑,搖了搖頭:「你所謂的催化運氣,不過是以本身元氣伺小鬼,小鬼作怪罷了!這種所謂的催化,早晚是以陽壽為代價。」
「住嘴,事實勝於雄辯,你還嘴硬!再敢胡說,別怪我不給舒伊顏面子!」金陽暉怒道。
舒伊顏秀眉微微一揚,笑道:「不過是一場遊戲,何必搞得這麼劍拔弩張?」
宋嬌嬌更是覺得胖子針對陳萬裡,下了面子,不滿道:「說不定你就是真的被折壽了,自己不知道而已!」
「陳萬裡提點你幾句,你不感謝就算了,這是什麼態度!」
金陽暉冷哼一聲,也不與兩女計較,反倒是盯著陳萬裡滿臉嘲弄道:「怎麼?自己不敢認,讓女人說話?」
陳萬裡對宋嬌嬌耳語了幾句,宋嬌嬌點頭快步而去。
眾人眼裡,陳萬裡此時不過如同一個跳樑小醜,也說不出什麼一二三來。
舒伊顏甚至有些後悔拿佛牌逗陳萬裡,惹來金家這個紈絝子弟。
隻有陳萬裡一臉淡定。
仙醫天經裡包羅萬象,山醫相蔔命樣樣都是成宗成聖級別的,陳萬裡自認或有大師能與他一較高低,但暹羅小道卻是不堪一提。
特別是舒伊顏的佛牌,和眼前金陽暉手裡的佛牌,都是陰禁之術。
特別是金陽暉手裡的佛牌,不過是異化了的五鬼混天法,暹羅所行之法,仙醫天經裡都有記載。
很快,宋嬌嬌去而復返,拿來了陳萬裡要的黃紙和硃砂。
陳萬裡眉眼裡揚起一股自信,指了指連同金陽暉在內叫得最兇的幾人:
「原本剛才我就看出你們幾個,都跟伊顏一樣,陰氣纏繞,都為那巴桑贊所害,想著好歹也算有一面之緣,未必不能順手幫你們一二。」
「沒想到你們愚不可及,非但不信我,反而處處貶低我,為暹羅黑贊開脫吹捧!」
「既是如此,我也不必多此一舉。」
「臨走之前,我便隻為舒伊顏一人出手,也讓你們長長見識!」
「免得成天無知吹捧暹羅小道,卻不知真正大道在泱泱華夏!」
陳萬裡單手負在身後,隨意提起毛筆,清蘸硃砂,好不瀟灑!
「催運佛牌,不過是五鬼混天法的異化,取我道家之法!大道有陰將,供奉曹十,張四,李鬼,汪仁,朱鬼!」
「而暹羅小道,養小鬼替陰將,陰將可行善供奉,小鬼卻因怨噬主。」
「想我大道之法,自有五鬼運財法,取五方生財鬼,方為正統!」
陳萬裡邊說,邊舞動手中毛筆,如仙人做法,在黃紙上畫出古樸而又玄妙的符文。
「且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何謂大道之光!」
言罷,符成,華光起!
包間裡,所有人驚呆了,眼睛都直了。
符篆周圍華光炸裂開,彷彿電影特效般。
陳萬裡笑著沖目瞪口呆的舒伊顏攤手。
舒伊顏反應過來,將脖子上的紅色佛牌放到陳萬裏手上。
陳萬裡將符篆往佛牌上一按。
唷!房內莫名響起,陰森恐怖的呼嘯聲。
所有人感覺背脊樑寒意刺骨,汗毛倒豎。
明明密封很好的包間,莫名陰風陣陣!
遞到陳萬裏手上的佛牌,詭異顫動起來。
舒伊顏一瞬俏臉煞白,她哪想到,花大價錢,欠人情從暹羅請來的佛牌,竟是詭異的邪物。
陳萬裡眼裡淩厲閃過,如同口含天憲。
「還敢反抗?找死!」
他手指輕輕一點符篆的符文,華光瞬間流過符文,嗤嗤作響,符文灼燒般在佛牌上留下痕迹。
陰風停歇,鬼號消失!
所有人渾身一輕,看著陳萬裡的目光鄭重起來。
旁人都覺得一切結束時。
呀呀!嗤!佛牌再次劇烈顫動起來。似乎有什麼要從佛牌種衝出來一般。
眾人看著佛牌,隻見一股暗紅煞氣湧出。
一部分煞氣腐蝕符文,使得硃砂描下的紅色符文忽明忽暗,彷彿詭異煞氣再強一分,符文就會消失。
另一部分狠狠撞擊在按住佛牌正面的黃紙上。
黃紙中央,撞的凸起,詭異顯出一張猙獰的孩童面孔。
陳萬裡淡淡一笑,絲毫不懼:「區區陰祟也敢在放肆?」
「千神萬聖,制伏五兵。五天魔妖,亡身滅形。」
「鎮!」
陳萬裡再次提筆,一個鎮字,落到被撞擊的黃紙上。
紅色硃砂,燃起洶湧火焰,化成符文,烙印在鬼臉上。
孩童臉孔瞬間驚恐萬狀,啊!的一聲凄厲慘叫。
煞氣消散!
紅色佛牌開始褪色,黃紙彷彿海綿,將佛牌退掉的紅色吸納。
幾秒後,佛牌還原成本來的白玉色。
房間裡那瞬間的陰煞寒意,都在一瞬間裡消失不見。如雷雨之後清爽寧靜。
現場一片死寂,眾人各個驚駭莫名,再看陳萬裡,眼中隻剩敬畏。
金陽暉嚇得臉上煞白一片,回過神來,反手就罵罵咧咧把金佛牌甩了出去,原本被當成寶貝的東西,此時就像是燙手一般。
想起陳萬裡說的折壽,心裡又悔又怕。
幾次張嘴想跟陳萬裡搭腔,又沒開得了口,不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之前識貨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也曾用過這佛牌,此時雖說強作鎮定,內心卻也是驚濤駭浪掃過一般。
「果然是大師級的手段,讓我等開了眼界!」
說完見陳萬裡並未接話,他尷尬一笑道:「我們這些都是爛俗人,嘴上沒把門,大師何必與我們慪氣!我替大家給你道個歉!」
他倒是個能伸能屈人物,竟是真給陳萬裡認真鞠了一躬。
眾人也跟著順坡下驢,賠笑道歉了起來。
陳萬裡隻是嘲弄的笑了笑。
世人隻知踩低拜高,滑稽如小醜。
「走吧!沒勁!」
陳萬裡轉身正要離開,金陽暉突然開了口。
「還請留步!」
「嗯?」陳萬裡看向金陽暉。
「你說那佛牌會損我等陽壽,可有補救之法?」金陽暉顧不得面子,沉聲問道。
「有啊!」
金陽暉聽到有,頓時鬆了口氣,但是等了片刻,陳萬裡並沒有繼續說,反倒是拉著兩女就要走。
「幫我們搞搞,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金陽暉三步並作兩步,攔在陳萬裡身前。
陳萬裡臉色微微一冷:「沒有條件,也不想幫忙!你臉皮真夠厚的!我跟朋友閑聊,你非要湊上來挑事兒裝逼,現在看我有點能耐,就想臉一抹當沒那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