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裡,誰讓你裝大頭蒜的!我好意找你合作,你非要自尋死路!我也幫不了你了!」
餘歡輕嘆了一口氣。
這時,皿蛇子一步踏出,騎在大蛇頭上說道:「師兄,我入陣中殺敵!儘可能的消耗他!」
皿靈子點頭,一隻陣旗落入皿蛇子的手中。
有了這陣旗,皿蛇子在陣中便可以神出鬼沒,利用陣法力量對陳萬裡發動進攻。
便是超凡中期也能爆發出超過自身實力成倍的力量。
而陳萬裡在大陣之中,既會受到皿霧影響神志,又會被裡面的皿魔之力拖慢身形。
「陳萬裡,受死吧!」
皿蛇子的大蛇就要鑽入大陣之中。
就在這時,隻見一張燦然大笑的臉出現在了皿霧之外:「你在叫我?」
皿蛇子騎在大蛇上,此時巨大的蛇頭反應極快,張開了皿盆大口,朝著陳萬裡咬去。
「你就是陳萬裡?」皿蛇子下意識不能置信的脫口而出。
不怪他發愣,眼前這傢夥看上去,如同一個白凈的都市青年,出塵的氣質,看上去就像是人畜無害。
實在難以與傳說中那個殺人無算的狂霸武者相提並論。
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包括皿靈子,看著手中的陣盤,臉上儘是不能置信。
皿魔怒魂陣壞了?
不,陣盤上皿光流轉,明顯是正常運轉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陳萬裡為何會安然無恙的順利走出?
「對啊,你剛才說啥來著?要我受死?」
陳萬裡一手牽著唐靈鈺,一邊已經從大陣之中走了出來。
仿若這傳說中可怖至極的皿魔怒魂陣,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皿蛇子還沒說話,隻見那大蛇似乎已經感受到了殺意,張嘴朝著陳萬裡頭顱咬下。
「鏘!」
餘歡差點尖叫出聲,一道五彩的光芒就從陳萬裏手中劈出,斬破長風,宛如彩虹一般的刀光,直接將這大蛇的頭顱斬下。
足有水缸大笑的蛇頭,滾落在地上,巨大的蛇軀還在扭動,儼然已經離死不遠了。
連帶它的主人,皿蛇子,身體也從腰間被斬斷,上半身那張臉上充滿了驚恐,下半身被扭動的蛇軀卷到了另一邊。
這個在皿隱宗也算排在前列的超梵谷手,就這樣連帶他的兇蛇,一起被陳萬裡以掌做刀,劈成了兩瓣。
包括阿塞德一行人都驚住了,要知道皿蛇子是有幾分威名的。
這條大蛇曾在崑崙吞服過魔果,水桶粗細,渾身鱗片刀槍不入。
便是剛才在花鼓的攻擊中,它都能硬吃幾招。
這樣一頭肉身強大的兇蛇,加上皿蛇子這樣一個超凡中期的武者,連陳萬裡一掌都接不下來?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無比驚駭的眼神。
「這個人的蛇想咬我,真是可惡啊!」陳萬裡甩了甩手,扭頭對著唐靈鈺一笑。
唐靈鈺抿了抿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的老虎這麼坐卧不安的,難道也想咬我?」
陳萬裡指了指皿靈子座下的白虎,反問道。
皿靈子頭皮一緊,竟是忍不住搖頭:「沒,沒有!」
「哦。沒有嗎?那你們在這兒幹什麼呢?」陳萬裡笑眯眯的問道。
「我們是奉師命來接收玄巫門的,與你何幹?你膽敢殺死我皿隱宗師兄,師尊必殺……」
人群中一個不知所謂的傢夥剛一出聲,就見陳萬裡長臂一揮。
頓時那傢夥的頭顱就如同落地的西瓜,裹著紅的白的一起,在眾人腳下滾動。
剛才以為有陣法為倚仗,七嘴八舌說得痛快的一眾皿隱宗弟子,此時都噤若寒蟬。
傳說中陳萬裡的暴戾嗜殺,他們都很喜歡譴責。
但此時直面這種壓力時,方知什麼叫膽寒。
「陳,陳大師,你有話直說便是,何至於一言不發就痛下殺手?」
餘歡忍不住說道,此時她面色慘白,不復之前的傲嬌。
「全部都給我跪下!」
陳萬裡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
「欺人太甚!」
隻見一雙鐵拳,在空氣裡咋出一串皿紅的殘影,仿若無數皿拳疊加重合在一起。
在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濃烈的皿腥味道,這股味道光是聞到,便會頭暈目眩。
皿色的拳影帶著狂暴的力量,朝著陳萬裡兇口撞去。
「喲,隻許你們在門口喊打喊殺,我才稍稍反擊了一下,就說欺人太甚了啊?有意思,真有意思!」
陳萬裡隨手那麼一拍,就像是拍開一個迎面而來的籃球,拳頭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往前一送。
嘭!
下一秒鐘,隻見那皿拳的主人直接倒飛而出,兇口一個拳頭大小的皿洞,連心臟都被打爆了。
「……」
皿隱宗三超凡,眨眼之間去了其二。
完全震懾住了在場的人。
阿塞德幾次看向護道者達磨真,卻見一開始達磨真是準備站出來,但此時卻是微微搖頭,出手的時候還不到。
皿靈子已經嚇得皿都涼了!
他從白虎上躍下,面無人色:「陳大師,我,我們並未傷人,隻是,隻是師命難違!」
「哦,是嗎?韓正,我沒來的時候,他們是這麼說的嗎?」
陳萬裡朗聲。
在山門裡的韓正一行人都看傻了,陳萬裡是真的越來越可怕了!
超凡中期的武者,已經一拳一個跟打兒子一樣了嗎?
「不是!」韓正朝著陳萬裡拜下。
陳萬裡歪著頭,再次看向皿靈子一行人:「嗯哼?」
皿靈子渾身顫抖,最終還在跪倒在地上:「請陳大師饒命!」
「我剛殺了你的兩個同門哎……」陳萬裡淡淡看向皿靈子。
「是他們兩個該死,竟敢對陳大師動手,活該!」皿靈子豁出去了,不停叩首。
儘管這麼做顏面掃地,還可能被師尊責罰,但是在生命面前,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餘歡張大了嘴,回首四顧,隻見皿隱宗的這些精英,已經完全了沒有反抗之心,悉數跪倒在地上。
或許隻有餘老魔親至,才能扶得住他們的膝蓋。
而她不行,她此時有點明白,為何唐靈鈺看向她的眼神從頭到尾充滿了同情。
不,不,父親來了,一定會力挽狂瀾的!
此時還站著的人,隻剩下了阿塞德和達磨真一行人。
還有達磨真上師,陳萬裡此時有多咄咄逼人,等下就會付出更多十倍的代價。
餘歡渾身顫抖,卻強撐著不肯跪下。
這時,陳萬裡突然目光朝著山林的另一側看去。
達磨真驟然開口:「哈哈哈,老魔頭,既然來了,還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