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虎趕緊起身迎了上去,躬身恭敬的喊道:「紮侖殿長!」
穿著黑衫的就是紮侖。
在其身後,跟著幾個黑神殿的殺手。
紮侖冷然點了點頭,轉頭指著一起過來的依夫介紹道:「這是依夫先生。」
彭虎立即上前打招呼,身段放的很低。
依夫隻是冷然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那些遍地坐著的武裝人員。
「你的人都在這裡?」
隨即,依夫開口問道。
彭虎還沒說話,彭豹湊了上來,傲然說道:「我們這裡足足有五百多人!而且,裝備齊全,彈藥充足。可是你們……難道就這麼幾個人?」
跟在紮侖和依夫後面的,隻有十二個人。
雖然看上去殺氣騰騰,但十幾個人在幾百個人面前,確實不夠看。
紮侖連看都沒看彭豹一眼,生冷說道:「我已經安排了一支國際傭兵小隊,他們隻會在關鍵的時候現身。」
彭豹不屑的說道:「國際傭兵?真有那麼厲害嗎?不會是吹出來的吧。」
彭虎的面色一變,立即轉頭呵斥道:「豹子,不要胡說。」
彭豹依舊不以為意,滿臉嘚瑟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什麼傭兵,誰知道是從哪裡湊出來的?」
紮侖那雙遮在衫帽下的雙眼閃過一絲寒光,左手緩緩舉起,做了一個古怪的手勢。
彭虎、彭豹還沒反應過來,「咻」的一聲,彭豹雙腳中間泥土激飛!
彭豹嚇了一跳,渾身一個激靈,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同時驚恐的轉頭四下張望。
剛才那一聲,是有狙擊手遠程開了一槍。
隻要槍口擡高一點,彭豹此時就成為死人了。
彭虎驚出一聲冷汗,趕緊說道:「紮侖殿長息怒,我弟弟不知道天高地厚,多有得罪!」
紮侖緩緩放下舉起的左手,淡然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白曲並未真的撤出礦區。他們就駐紮在礦區附近,而且,還增加了兵力。」
彭虎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聲說道:「我知道他不可能輕易鬆手的!他這是準備和我來一次決戰了。」
紮侖說道:「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仇怨,但我不希望你們之間的仇怨,影響到我的計劃。」
彭虎點頭說道:「你放心,這次我已經做好了所有準備,就算白曲的兵力全部出動,我也不會畏懼。」
隨即,他詭異的一笑,壓低聲音說道:「更何況,我手上還有一張牌,是白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紮侖衫帽下的雙眼閃爍了一下,但他沒有多問,而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擺了擺手。
一個隨從遞過來一塊平闆,上面顯示著三維地圖。
他指著地圖的一角說道:「白曲的人馬就駐紮在這裡,這個地方是他們的炮火陣地。另外,在三個方向,有他們的狙擊陣地,隻有北面沒有部署兵力……」
彭虎仔細看著地圖,聽著紮侖的介紹。
雖然這些情報,其實他也已經派出偵察兵前去查過了,但他還是裝著很認真的在聽。
「現在已經九點了,從這裡到礦區總部,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白曲的兵力部署你已經清楚,可以行動了。」
紮侖介紹完,對彭虎說道。
彭虎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喊道:「準備行動了。」
幾個頭目立即圍了過來,彭虎命令他們,將兵力分為幾個小隊,分別迎著白曲的防禦陣地摸過去。
回過神來的彭豹,在一旁焦急的說道:「哥,你把他們都派出去了,那我呢?」
彭虎淡然一笑,指著那幾輛架著機槍的皮卡說道:「等他們打起來,你帶著這一隊,直接從正面殺上去。記住,遇到白曲不要手軟,直接殺了!如果你能突進到礦區總部,凡是活著的,一個不留!」
彭豹頓時來了精神,高興的一個立正,說道:「是,我一定親手殺了白曲!不過,那朵玫瑰必須給我……」
隨即,他快步過去,跳到一輛皮卡上,抓住車上的機槍,拉開保險。
等到所有分隊出去後,彭虎對紮侖說道:「我親自帶著炮兵,去對白曲的陣地進行遠程打擊。紮侖殿長,您隻管等著我的好消息!」
紮侖淡然擺了擺手,示意他去行動。
等到彭虎的人全部離開營地,紮侖才轉頭對依夫說道:「依夫先生,我並不完全相信彭虎的能力。等前面打起來,我就會讓黑鷹分隊潛入礦區基地,擊殺九玄門門主皮陽陽!」
依夫陰冷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皮陽陽是武道高手,黑鷹分隊想要擊殺他,可能做不到。你我必須親自前去,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紮侖說道:「是,我一定讓他葬身在礦區!」
隨即,他擺了擺手,帶著十二名手下,快速向礦區總部的方向趕去。
幾百米外的樹林中,由十一人組成的傭兵小隊黑鷹分隊,立即悄無聲息的跟上,快速穿插,直撲礦區總部。
…………
正如紮侖所了解的那樣,白曲確實將手上的兵力,分成了四個小隊,其中三個小隊分別駐守礦區總部的東、南、西三個方位。
至於北面,是一片懸崖絕壁,一般人根本無法攀爬。
所以,白曲認為那裡不需要分散兵力去駐守。
另外還有一隊是重火力,由他自己親自指揮。
白玫瑰去了東面,那裡是礦區總部的正門,也是攻佔礦區總部的必經之路。
白曲原本是不想讓她去的,但白玫瑰堅持要去一線。
白曲拗不過,便隻能派出自己的幾個衛兵,並讓吳天晗跟過去保護。
礦區總部,一片靜謐。
大家都知道大戰將至,但並未出現驚慌緊張的樣子。
廣場中間的篝火在熊熊燃燒,將四周映照得如同白晝。
兩支巡邏隊在不間斷巡邏警戒,一切都顯得十分自然。
隻是此時的王疤瘌,緊張得一顆心都差點要跳出兇腔。
他檢查了所有崗哨後,還是覺得心中很忐忑,便又來到皮陽陽所居住的木屋。
「董事長,根據我們最新的情報,他們已經動了。」
一進屋,他便有些興奮的對皮陽陽說道。
皮陽陽擡頭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說說看?」
王疤瘌拿出一塊平闆,擺在竹桌上,點開一張地圖,然後指著上面幾個標註了紅點的地方說道:「不出董事長所料,白曲不但沒有撤走,還增加了兵力。他把兵力部署在了礦區總部的三個方位,正好攔住了進入礦區總部的三條通道。」
皮陽陽微微一笑,「這麼說,白曲是想和彭虎開戰了。」
王疤瘌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這兩人是死仇,白曲未必真想保護我們,但他必定是真想殺了彭虎。」
楚歌忍不住說道:「那正好,我們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王疤瘌「嗯」了一聲,又扒拉了一下地圖,指著一個位置說道:「這裡是彭虎的駐紮地。根據最新的消息,他們也已經行動了。他們的人分成了四個小組,其中三個小組是直接奔著白曲的陣地去的。」
皮陽陽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你預測一下,他們誰會贏?」
王疤瘌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如果光憑這兩人的實力,其實是差不多的。不過這次彭虎找到了援兵,這就不好說了。」
楚歌遲疑說道:「既然這樣,要不要我們的人幫白曲一把?」
皮陽陽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我們誰也不幫。如果白曲真的打不過,那就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王疤瘌、楚歌同時一愣,對皮陽陽的這句話顯然不理解。
皮陽陽也不解釋,而是淡然說道:「要想一勞永逸的解決礦區的問題,白曲這次必須敗!」
這一句話,把王疤瘌和楚歌整懵了,我看你,你看我,成了懵逼樹上懵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