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某座豪華別墅中,戴著面具的白衣公子,一邊輕輕撫摸著手上潔白的小貓,一邊頭也不擡的冷聲說道:「你又派人去對他下手了?」
站在三米外的藍衣人,驟然感覺到一陣寒意,身子微微一顫,趕緊躬身說道:「公子,屬下這是為了公子著想。」
「為我著想?那你擅自去清江,救出井邊熊,也是為我著想?」
白衣公子聲音依舊冰冷。
藍衣人的頭又低了幾分,有些惶恐的說道:「公子,井邊熊於我有救命之恩。這次我救他一命,算是償還。以後井邊家族的事,再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麼說,我還應該說你是重情重義了?」
白衣公子說道。
「不敢……隻要公子不責怪,屬下就知足了。」
藍衣人渾身一顫,趕緊說道。
「那你今天晚上派人去刺殺他,又是因為什麼?」
白衣公子的聲音忽然平淡了許多,好像沒那麼生氣了。
藍衣人悄然鬆了一口氣,說道:「回稟公子,屬下派人跟蹤,是想確定他是不是燕家遺孤。今天晚上,他確實去了燕子溝燕家墓地。如此可以確定,他就是當年被燕家大管家燕乾帶出京城的燕家遺孤,燕陽羽!」
白衣公子的手突然停了一下。
但他還沒說話,他手上的小貓像是感受到了危險,叫了一聲,並想要從他手上逃走。
白衣公子目光一冷,閃過一絲兇狠之色,手指一緊,「咔」的一聲輕響,直接將小貓的脖子捏斷,然後狠狠將小貓的屍體摔在藍衣人的腳下!
「如果你下次再敢擅自行動,它就是你的下場!」
隨即,白衣公子緩緩站起,語氣冰冷,透著殺氣。
藍衣人再次渾身一顫,但他低頭的雙眸中,明顯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也許,他的內心並沒有真正的服氣。
「是,公子!屬下謹記。」
但藍衣人還是很恭敬的說道。
白衣公子擺擺手,藍衣人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等到藍衣人出了房間,白衣公子才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他那張英俊的臉。
「遊戲,正式開始了!」
隨即,他低沉的說了一句,嘴角,撇起一絲陰冷的微笑。
就在這時,一個女子站在門口,低頭恭敬的問道:「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白衣公子淡然瞥了一眼,「來。」
女子進入房間,突然看到慘死的小貓,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白衣公子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拖到自己懷中,伸出舌頭,在她的耳朵上舔了一下。
「不用怕,我從不殺人……」
隨著他那略帶喘息的聲音,女子顫聲說道:「我不怕,我現在是公子的人,公子……當然不會殺我……」
「哈哈哈……」
白衣公子發出一陣笑聲,張開雙臂,宛如君王般站在一張大床前。
女子趕緊過去,猶如侍女,小心翼翼的為其寬衣解帶。
每一件衣服,都小心翼翼的脫下,又小心翼翼的掛好。
然後她自己的衣服,順著她那光滑的身體,落在地上。
她光著雙腳,緩緩張開雙臂,抱住白衣公子軀體,一起倒在了床上。
這個女子,就是葉雅凡。
…………
三醫院,齊天豪終於沉沉睡去。
但齊笑林、齊大寶和鹿建安依舊待在病房中,誰也沒有打算回去睡覺。
齊天豪傷成這樣,齊笑林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馬上找到皮陽陽,將他碎屍萬段。
齊家派出去的人,至今還沒有消息,但齊笑林明顯有點等的不耐煩了。
「大寶,你不是說,那小子來京城是為了開公司嗎?」
他看著齊大寶,沉聲問道。
齊大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今天他就是去我們齊富天錦,想要租下一座寫字樓開公司。」
齊笑林冷然一笑,說道:「我們不能這麼等下去了。京城這麼大,要想找一個人,無異大海撈針。」
齊大寶有點無奈的說道:「可是我們不知道這小子在什麼地方落腳,想要找到他,確實不容易。」
「不,他不是要開公司嗎?那好,我就讓他知道,得罪我齊家,別說開公司,在京城都不可能有他的立足之地!」
齊笑林冷然一笑,陰狠的說道。
齊大寶一怔,不解的看著齊笑林,問道:「爸,您想到辦法了?」
齊笑林說道:「今天已經晚了,明天你通知全京城大小家族、公司,我齊家後天要在鳳翔私人會所,舉辦一場茶會,請大家前來參加。」
齊大寶再次一怔,「舉辦茶會?」
「對,我要在茶會上,昭告全城!不管是誰,給皮陽陽那小子提供開公司的便利,或者與他合作,就是與我齊家作對!」
齊笑林捏著拳頭,盛氣淩人。
齊大寶眼神閃爍了一下,頓時明白齊笑林的用意。
「高!真的高!」不等齊大寶開口,鹿建安先說了,「爸,你這一招,不但斷了那小子在京城開公司的念想,還會逼得他主動露面,這一招實在太高了。」
齊笑林得意的笑了起來,「嗯」了一聲,點頭說道:「我要讓他知道,與我齊家作對,是什麼下場。」
齊大寶也有點興奮,他想了想問道:「爸,趙家和龍三要不要邀請?」
齊笑林沉思片刻後說道:「趙家肯定要邀請,至於龍三,一個混混頭子而已,不用管他。」
齊大寶點了點頭,又問道:「爸,抓到那小子,你打算怎麼處置?隻是打斷他的雙手雙腿,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齊笑林冷笑一聲說道:「我要先把他的雙手雙腿打斷,然後再接上。」
「既然打斷了,為什麼還要給他接上?」
鹿建安不解的問道。
「接上有很多種方法!比如……反著接呢?」
齊笑林陰冷的說道。
鹿建安感覺到心頭冒起一絲寒意。
反著接……這也太狠了。
「接上後,我再把他送到一個黑煤窯去,讓他一輩子在那裡挖煤。每天規定要挖多少,挖不出,連個饅頭都吃不上,嘿嘿嘿……」
齊笑林越說越興奮,好像已經看到手腳已經接反的皮陽陽,正在黑煤窯裡,拚命挖煤,就是為了那一個活命的饅頭。
「爸,還是您狠!」
齊大寶都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比起齊笑林,他自嘆不如。
畢竟齊笑林開了幾十年的黑煤窯,手上是沾了不少人的鮮皿的。
甚至可以說,齊家用來投資房產的每一分錢,都帶著那些挖煤工人的皿與淚!
一旁的鹿建安,都感覺到心頭髮寒。
他是很清楚那些黑煤窯老闆的,真正的吃人不吐骨頭。弄死幾個人,簡直就像是弄死幾條狗一樣簡單。
他雖然心中發毛,但也覺得很興奮,很期待。
「皮陽陽,我很想看看到時候你那連狗都不如的生活,是怎麼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