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田摩可是和皇族有親戚關係的。
區區一個警隊隊長,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擡頭。
不過他心中實在想不明白,廣田摩等人為什麼要護著一個華夏人。
這個華夏人明明還把他們的兒子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還跪在招魂社門口。
周圍這麼多圍觀的,很多人甚至在直播。
這件事傳出去,影響就不知道有多大了。
高橋陽鬥和中村浩二的臉上,還刻著「千古罪人、遺臭萬年」四個字,這是在罵他們的祖上!
因為這兩家都有祖上供奉在招魂社的。
「廣田社長,這個華夏人不但傷害了您的兒子,還逼得他們在這裡跪下。這是對我們大和民族的羞辱,也是對皇室的羞辱。如果不帶回去審問,隻怕……」
領隊還是不甘心,小心翼翼的向廣田摩勸說道。
廣田摩目光一冷,沉聲說道:「我兒子都說了,他們不是被皮先生逼迫的!怎麼,你非要把他帶走?」
領隊嚇的一個激靈,趕緊說道:「不敢……不敢……」
高橋望依舊跪在地上,驚疑的問道:「廣田君,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把這個華夏人帶走?」
廣田摩嘴角抽動一下,沉聲說道:「你去問問你兒子,如果皮先生被帶走,他會是什麼後果!」
皮陽陽擺擺手,說道:「鐵牛,放開他。」
鐵牛鬆開手,高橋望狼狽站起,轉頭看向跪著的高橋陽鬥,快步過去,咬牙說道:「混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高橋陽鬥指著自己的襠下,哭喪著說道:「父親,我這裡飛了……如果沒有皮先生,我就會變成太監……」
高橋望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說道:「飛了?怎麼會飛了?」
他很清楚自己兒子的德行。
平時無女不歡,年紀輕輕就經常要嗑小藍丸。
這傢夥指定是縱慾過度,把自己玩廢了。
「我早就警告過你,要注意節制!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
他怒聲咬牙說道。
高橋陽鬥一臉委屈的說道:「父親,不是這麼回事。不隻是我,他們也一樣,全飛了……」
高橋望這下徹底怔住了,驚疑的看了一眼跪成一排的二代,感覺自己在做夢。
「都飛了?」
他呢喃了一句。
「父親,隻有皮先生才能救我們,所以一定不能讓他們把皮先生帶走,要不然,我們就完了呀……」
高橋陽鬥哭喊著,渾身瑟瑟發抖。
高橋望雖然沒有完全明白怎麼回事,但這麼多二代跪在這裡,都十分害怕皮陽陽被帶走,想必是有原因的。
他回到皮陽陽面前,神情冷然的問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隻有你能治好他們?」
皮陽陽淡然說道:「沒辦法,他們的病確實隻有我能治。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找別人。不過我要提醒一句,他們還有兩天,兩天內沒恢復正常,就一輩子都恢復不了了。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嚴重,每天紙尿褲都不是一筆小開支……」
這一番話,聽得高橋等人心驚肉跳。
要是以後一輩子都穿著紙尿褲,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廣田君,我覺得這小子是在吹牛!什麼病隻有他能治?大家都知道,我們J國才是世界上醫術最發達的國家!」
高橋望根本不信皮陽陽的話,覺得他就是在恐嚇。
廣田摩的神情變得十分古怪,他想了想說道:「高橋君,他……確實不是吹牛。前幾天,J國神醫發起了一場中醫交流會。結果,我們J國第一神醫山口伊織竹都敗在了他手上……」
高橋望一臉震驚,好半天才不可思議的說道:「山口先生敗在他手上?」
「嗯,電視台、報紙、網路新聞都報道了,假不了。而且,大輝的病,曾經請山口先生看過,他也無能為力。是皮先生的一副葯,才讓他減輕痛苦的……」
廣田摩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心中明白,廣田大輝的病其實就是皮陽陽動的手腳。
至於怎麼動的手腳,他卻又說不出來。而且,也不敢說。
現在得罪皮陽陽,他們父子三人就會被團滅了。
高橋望心中無比震驚,但對於廣田摩的話,他自然是不敢懷疑。
「皮先生,需要我們怎麼做,你才會出手給他們醫治?」
廣田摩心中對皮陽陽恨到了極緻,但此時,他必須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皮陽陽淡然說道:「他們在這裡跪夠四個小時,我自然會給他們醫治。」
廣田摩又躬身問道:「那……我身上的癥狀……」
皮陽陽說道:「我會給你解除的。」
廣田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兇狠,但一瞬即逝,恭敬的說道:「謝謝皮先生。」
他的眼神變化,雖然電光火石之間,但依舊沒能逃過皮陽陽的眼睛。
皮陽陽輕聲一笑,說道:「不過,你們的癥狀都有些麻煩。要想一次根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廣田摩一驚,緊張的問道:「什麼意思?」
「醫者有一句話,叫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們得的都是疑難雜症,就算憑我的醫術,也不可能一次給你們治好。所以,必須分幾個療程,慢慢來……」
「慢慢來?」
廣田摩的鬢角出現了汗珠。
他可是安排了三和八鷹,隨時準備對皮陽陽出手的。
隻要皮陽陽治好了他們身上的癥狀,他就會立即下令,讓三和八鷹將皮陽陽一行人永遠留在J國。
可是,皮陽陽卻說他們的癥狀得分幾個療程,他頓時懵了。
如果他們的癥狀還沒好,三和八鷹就把皮陽陽幹掉了,那他們這一群人豈不都得給皮陽陽陪葬?
看到廣田摩那閃爍的眼神,以及不斷變換的神情,皮陽陽忍不住輕聲一笑。
他當然知道廣田摩不可能願意吃這麼大的虧。
這裡畢竟是J國,隻要確定他皮陽陽沒有留下的必要了,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下手。
這點心思,皮陽陽又怎麼看不出來?
倒不是怕廣田摩下手,隻是這裡畢竟是J國,一些麻煩能避免就避免。
「對,慢慢來,快則一年,慢則三五年?」
皮陽陽玩味的說道。
廣田摩瞬間反應過來,直到皮陽陽是故意吊著,就是為了防止他廣田摩對他下手。
他心中氣惱至極,可是又毫無辦法。
自己父子三人的命都掌握在皮陽陽手上,他不低頭又能如何?
「好……那……那就有勞皮先生了!」
廣田摩萬般無奈,違心的沖著皮陽陽鞠了一躬。
「不過,我馬上就要回華夏了。以後你們要治療,隻能去華夏找我。當然,要記得預約哦,我很忙的。」
皮陽陽依舊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玩味的說道。
廣田摩差點把牙齒咬碎,無奈的點頭說道:「好,我記住了。」
「行吧,他們在這裡跪著,我先走了。四個小時後,去酒店找我,我給他們治療第一個療程。」
皮陽陽活動了一下脖子,淡然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廣田摩狠狠盯著他的背影,雙眼目光如飛刀。
可惜,這飛刀殺不了人。
「廣田君,就這麼讓他走了?」
看著皮陽陽等人大搖大擺的離去,高橋望一臉憤怒的問道。
廣田摩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讓他走又能怎樣?難道你真的想讓你兒子一輩子穿著紙尿褲?」
高橋望緊握拳頭,怒聲低吼:「總有一天,我要弄死他!」
廣田摩搖頭說道:「現在說這些沒用,必須先哄著他,把他們的癥狀都治好……」
皮陽陽等人頭也不回的離去,楚歌高興的說道:「大哥,你這招絕!這下J國的神廁算是出了大名了!」
皮愛國也高興的說道:「就得讓他們這樣!這比一把火燒了更解恨!」
鐵牛卻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惜沒人讓我練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