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過來!」
皮陽陽對謝溪月說道。
謝溪月趕緊走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皮先生是要教我推拿手法嗎?」
皮陽陽「嗯」了一聲,然後活動了一下手指,緩緩按在陳若曦頭上。
「你注意看我的指法,力度。」
他一邊按壓陳若曦的頭部,一邊對謝溪月說道。
謝溪月認真的看著,將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仔細記了下來。
半個小時後,皮陽陽讓謝溪月來試一次。
期間,他又指正了她幾處指法偏差,並對她說道:「在按壓靈台、晴明、四白、太陽四處穴位時,指力要灌注,有輕微痛感為最好。」
謝溪月點了點頭,按照他說的又試了一下。
「小月姐姐學的真快,和皮先生的手法,沒有太大區別了。」
陳若曦在感受了一下之後,有些驚喜的說道。
謝溪月得意的一笑,說道:「那是,我本來就是中醫,這些我也有學的。」
謝平趕緊說道:「你在皮先生面前,也敢說這樣的話?」
謝溪月吐了吐舌頭,「多謝皮先生教導。」
皮陽陽輕聲一笑,「算了,沒必要這麼客氣。」
就在這時,陳睿清走了進來,恭敬的問道:「皮先生,錢已經轉過來了,您查收一下?」
他這種前倨後恭的態度,讓皮陽陽一時還不怎麼習慣。
皮陽陽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嗯,到了。」
陳睿清說道:「那就麻煩皮先生了,我們明天早上在這裡恭候皮先生。」
皮陽陽淡然一笑,說道:「你放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
陳睿清像是鬆了一口氣,感激的說道:「謝謝皮先生。」
皮陽陽不再理會他,轉頭問謝平道:「老孫頭哪去了?怎麼不見他?」
「他啊?肯定又出去找什麼靈藥去了……」
謝平搖了搖頭,有點無奈的說道。
「嗯,那你給謝小姐開一副『益皿養氣湯』,讓她連續服用十天。」
皮陽陽也沒有多問,便交代謝平道。
謝平恭敬的答應一聲,「我這就給她開。」
皮陽陽這才對陳若曦說道:「陳小姐,你身體還有別的問題,氣皿兩虛,所以你經常會感到疲勞無力,犯困嗜睡。我讓謝神醫給你調理一下。」
陳若曦激動的說道:「謝謝皮先生,謝謝謝神醫。」
「好了,這裡的事情差不多,我也該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會再過來的。」
皮陽陽輕鬆的說了一句,便往外面走去。
陳若曦對紅媽說道:「紅媽,你跟石頭去酒店把我的行李全部拿過來,我們住在回春堂。」
「好,我這就去。」
紅媽趕緊答應一聲,跟著皮陽陽來到院子裡。
陳睿清還在等著湯藥,見紅媽出來了,他趕緊過來說道:「小姐要是有什麼需求,你告訴我。我知道她要強,對我一直心存芥蒂,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不肯和我說。但我作為父親,不能不管。」
紅媽恭敬的答應一聲,便往外面走去。
皮陽陽聽到這句話,輕輕搖頭嘆息一聲。
這陳睿清,對外人生命冷漠,對自己的兒女,倒是十分看重。
就沖著他在時代廣場上的一跪,他就算得上是一個好父親。
可惜,不是好人。
回到公司,蘇雪晴馬上一臉八卦的問道:「今天那是怎麼回事?中都陳家家主,怎麼會被你逼得下跪了?」
皮陽陽有些意外的瞥了她一眼,「蘇總也這麼八卦?」
蘇雪晴毫不猶豫的說道:「我是女人,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皮陽陽淡然一笑,隨即露出肅然之色,盯著她的雙眼問道:「你知道那是陳家家主,我逼他公然下跪,你可是我老婆,難道你不怕他陳家針對你們蘇家報復?」
蘇雪晴絲毫沒有吃驚,而是很乾脆的說道:「你敢去惹他,就說明你一定有了對付他的方法。你不怕,我為什麼要怕?」
皮陽陽豎了豎大拇指,玩味的說道:「我是要誇你勇氣可嘉呢,還是該說你無知無畏?」
蘇雪晴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是我丈夫,就算真的會遭到報復,那也是你應該解決的麻煩。不管怎麼說,夫唱婦隨,不是應該的嗎?」
「那萬一真的蘇氏集團被陳家整了,你不怪我?」
皮陽陽再次問道。
「不怪,真要被整了,我和你一起流浪街頭,甘苦同舟。」
蘇雪晴的神情十分堅決。
她既然已經認準了皮陽陽,就算他把天給捅出一個窟窿,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幫著再去捅一杆子。
要不,好像就不配做他皮陽陽的妻子。
皮陽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