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溪月不解的看著皮陽陽,問道:「你打算給他看?」
皮陽陽淡然一笑,說道:「人家大老遠從J國來的,不能讓他白跑一趟。」
「那好,我去叫他們進來。」
謝溪月答應一聲,便轉身出去了。
「謝神醫,有口罩嗎?」
皮陽陽轉頭又問謝平道。
「有。」
謝平取來一個醫用口罩,皮陽陽戴上後,門外已經傳來謝溪月的聲音:「你們誰病了?請進來吧。」
隨即,隻見謝溪月帶著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在其身後,還跟著兩個中年人。
看到這個老者,皮陽陽的眉頭不禁微微一挑。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他一眼就判斷出,這個人就是井邊熊。
因為他和蘇保國長得確實有點像,隻是身材更加高大,眉宇之間,除了病態,還透著一絲陰狠。
「哪位是謝神醫?」
井邊熊進來後,目光明明落在謝平身上,卻還帶著幾分傲然問道。
聽到他說華夏語,謝平並未覺得太奇怪,淡然說道:「我就是謝平。」
「聽說你是玄醫門出來的,醫術了得。你要是能治好我的頭疼病,我一定會有重謝。」
井邊熊說道。
謝平指了指診桌邊的凳子說道:「坐下吧,我給看看脈象。」
井邊熊坐下,將右手搭在脈枕上。
謝平伸出手指搭在其寸關尺上,片刻後,眉頭挑了一下,撤回手指說道:「你這病症有半年多了吧?」
井邊熊原本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並未真的認為謝平是什麼神醫。
聽到他準確說出自己頭疼病發作的時間後,心中一動,點頭說道:「對,是有半年多了。」
「你這病症一般是晚上發作,發作時頭疼欲裂。就像是有人用什麼東西在你的腦袋裡面攪動一樣,而且持續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最近應該是整晚整晚都疼,白天雖然緩解了一些,但依然有刺痛感。」
謝平斯條慢理的說道。
「對,對,正是這樣,就在昨天晚上還發作了。」
井邊熊見謝平說的全對,更加覺得有了希望,趕緊回答道。
「你這是頭風之症,邪氣入腦,積鬱腦幹,以至於會間歇性頭疼發作。雖然西藥能鎮疼,但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隨著服藥時間的延長,病症的加重,西藥會逐漸失去作用。」
謝平對井邊熊說道。
「那……謝神醫可有醫治之法?」
井邊熊此時已經完全相信了謝平,有些期待的問道。
謝平淡然說道:「有。」
井邊熊立即驚喜的說道:「請謝神醫賜方,隻要能治好我的頭疼,我給一千萬的報酬!」
謝平不屑的一撇嘴,說道:「一千萬?」
井邊熊微微一愣,他覺得一千萬已經不少了。
謝平就開這麼一家小醫館,能賺多少錢?他這一千萬,隻怕夠他在這裡做幾十年了。
他可不知道,謝平開這個診所並非是為了賺錢。
「就算國內豪門請我爺爺出手醫治,診費也是五千萬起步!老先生,你這一千萬是有點少。」
謝溪月見井邊熊一臉茫然的樣子,便也有些不屑的說道。
井邊熊咬了咬牙說道:「好,那就五千萬,請謝神醫給我醫治。」
謝平輕聲一笑,「不治。」
「不治?」
井邊熊呆住,不解的看著謝平,「五千萬還不夠嗎?」
「若是華夏百姓,我可以分文不取!可是你是J國人,如果真想請我出手,那就是十個億,少一分,就請打道回府!」
謝平一臉傲然的說道。
井邊熊的面色驟然改變。
治個頭疼病,居然要十個億!雖然他不差錢,但這種明顯的敲竹杠行為,讓他根本無法接受。
「混蛋!你這分明是敲竹杠!」
可是,井邊熊還沒說話,井邊弘三已經忍不住怒聲說道。
謝平淡然一笑,「你說對了,我就是敲竹杠。願意治就按照我的規矩來,不願意治就滾蛋!」
「你!……可恥!」
井邊弘三差點吐皿,敲竹杠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可恥?比起當年你們的祖上在華夏土地上的燒殺擄掠,我這算是光明正大了!」
謝平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他可不知道井邊熊居然是蘇保國同父異母的哥哥。
一直沒說話的皮陽陽,不禁輕聲一笑。
這謝老頭,脾氣上來了,還真是什麼都不管。
「治不治,不治就趕緊走,別杵在這裡影響我們,我這裡可不管飯。」
謝溪月見他們還在猶豫,直接下逐客令了。
「好,十億就十億,我治!」
此時,井邊熊咬牙說出一句話。
井邊弘三一怔,趕緊喊道:「父親,那可是十個億!」
「混蛋,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老子疼死?」
井邊熊怒斥一聲。
雖然他已經八十多了,但求生之能十分強烈,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行吧,晚上八點過來,一手交錢,一手拿葯。」
謝平神情淡然,不喜不悲的說道。
「為什麼要晚上?」井邊熊有些不解的問道,「我現在就可以給錢,然後你給我藥方……」
謝平嗤笑一聲,「給你藥方?那可不行。J國人的德行,我是清楚的!多少華夏古方一旦到了你們手上,就被你們宣稱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改成什麼漢方葯。
「我這方子怎麼可能給你?我今天下午就給你製作出幾顆腦神丹,你晚上拿錢來取就是。」
井邊熊不禁一臉的悻悻然,無奈的說道:「那好,晚上八點我來取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