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潔嚇了一跳,猛然站起,看著跑的氣喘籲籲的秦玉宇,驚愕的問道:「是工廠出事了嗎?我剛從那裡回來,一切很正常啊……」
「不是工廠,是井邊家族出事了!」
秦玉宇顧不上喘勻呼吸,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說道。
秦玉潔的面色一變,腦子中一陣暈眩,無力的說道:「你……你說什麼?井邊家族出事了?」
秦玉宇點頭說道:「沒錯,我剛得到的消息,井邊家族確實出事了。」
秦玉潔顫聲問道:「出……出什麼事了?」
「井邊家族所掌控的金鼎財團,已經換了董事長了!原來是井邊熊,換上去的叫永川俊,是井邊熊的長子……」
秦玉宇回答道。
秦玉潔頓時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這算出什麼事?你這一驚一乍的,我還以為井邊家族真的出什麼大事了……」
秦玉宇說道:「這還不是大事?」
「這不是很正常嗎?井邊熊年紀大了,換他兒子接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秦玉潔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不知道井邊家族的情況,這個永川俊雖然是井邊熊的長子,但他們父子勢同水火。這次永川俊是拿捏住了井邊熊,逼得他不但從金鼎財團退位,還把所有資產全部交給了永川俊!」
秦玉宇顯得有些焦急的說道。
秦玉潔還是沒聽明白,不解的問道:「他們父子水火不容?為什麼?」
秦玉宇想了想說道:「這事我也隻是聽到一些傳聞,好像是井邊熊以前為了謀取金鼎財團,不惜入贅永川家。他成為永川家族的女婿後,先後用手段害死了其嶽父和兩個大舅哥,然後順利接手了金鼎財團和永川家的所有家產……」
秦玉潔聽得一臉愕然,不敢相信的說道:「不是吧,井邊熊……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永川俊就是他和原配妻子所生下的唯一兒子,因為是贅婿,所以這個兒子隨母親姓,叫永川俊。然而,井邊熊在得到金鼎財團和永川家的家產後,便在外面有了一個女人……」
秦玉宇又接著說道。
秦玉潔的面色變得十分古怪,臉上甚至抽動了幾下。
「男人……」
她冷然一笑,吐出兩個字。
隨後,秦玉宇將他所聽來的關於井邊熊的傳聞說了一遍,基本與事實相符。
秦玉潔聽完後,整個人都失神了,頹然說道:「完了,這麼說……這工廠說不定永川俊就會收回去……」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冷遂的聲音傳來:「金鼎財團的權力變更,並不會影響財團在華夏的投資。你隻管安心管理好這家工廠,其他的你不用操心。」
聽到這句話,三人同時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剛才那句話,是那個女人說的。
「麻生小姐!」
看到這倆人,秦玉潔趕緊恭敬的喊了一聲。
這個女人就是金鼎財團派遣華夏的負責人,麻生智美。
隨即她指著沙發說道:「二位請坐。」
麻生智美淡然說道:「不必,我來這裡,就是擔心你聽到井邊家族的事情後會胡思亂想,特意來和你說明情況。」
秦玉潔鬆了一口氣,說道:「讓麻生小姐費心了。」
「你記住,不管金鼎財團怎麼變化,都不會改變在華夏投資的策略。所以,你隻要管好這家工廠,其他的不必多問,也不必多想。」
麻生智美生冷的說道。
秦玉潔恭敬回答:「是,我明白了。」
麻生智美又說道:「現在這款產品市場反響很好,很多地方已經斷貨了,訂單已經排到三個月之後去了。你必須想辦法再擴大產能,免得影響銷售。」
秦玉潔點了點頭,「我會儘力的。」
「好了,我就是路過這裡,特意來和你說說這兩件事。你繼續工作,我先走了。」
麻生智美說完,準備離開。
秦玉潔趕緊說道:「麻生小姐,現在工廠的二期已經完成80%以上了,不知道總部能不能給我們一種新產品,進行生產?」
麻生智美轉過身來說道:「所有產品的生產,公司會統籌安排。公司覺得放在你這裡生產比較合適,自然會安排產品過來。
「不過,我可以透露一點,這款飲料的二代配方已經研製成功了,應該會放在你這工廠的第二期竣工後生產。」
秦玉潔頓時大喜過望,感激的鞠了一躬,說道:「謝謝麻生小姐。」
麻生智美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等送走麻生智美,秦玉潔興奮的說道:「二代產品的配方已經成功了,太好了!有了兩款產品同時生產,工廠的發展就會更加迅速!」
至於井邊家族發生變故之事,她已經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恭喜秦總,心想事成!」
黃海蓉在一旁也高興的說道。
「嗯,等到我在這裡賺到一筆錢,我們就去開自己的公司!到時候,我們也生產飲料,爭取買到他們的配方……」
秦玉潔充滿憧憬的說道。
…………
濱城,楚家佛堂。
卞冬菱幾乎每天都在這裡打坐誦經,為楚家祈福。
一般情況下,在她誦經的時候,沒有人敢去打攪她。
但此時,殷嬌卻來到的佛堂外的月門前,看著佛堂中打坐誦經的卞冬菱,似乎在想什麼。
一名丫鬟看到她,趕緊走了過來,恭敬的施了一禮,低聲說道:「夫人,老太君誦經的時候,不能打攪。您有什麼事,等老太君誦完經再說吧。」
殷嬌擺了擺手,低聲說道:「我不會打攪,我在門口等她。」
丫鬟這才鬆了一口氣,再次回到佛堂門邊站好。
足足一個小時,卞冬菱才誦完經。
丫鬟將她扶起,她又沖著佛像深深鞠躬三次,才緩緩走出佛堂。
「殷嬌,你在這裡等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看到殷嬌,她並沒有太多意外,而是淡然問道。
殷嬌忽然雙膝一彎,直接跪在她面前,並俯身於地。
「你這是做什麼?」
卞冬菱的眉頭一蹙,有些生冷的問道。
「母親,請恩準殷嬌返回京城,我……」
殷嬌語速極慢,幾乎一字一頓,顯得十分慎重。
她的話還沒說完,卞冬菱的面色驟然改變,語速急驟的問道:「你非要親自去?」
殷嬌依舊匍匐在地,懇切說道:「殷嬌想去看看,請母親恩準。」
「當!」一聲巨響,卞冬菱的鳳頭拐重重的點了一下。
殷嬌明顯渾身一顫,但她還是沒有起身。
足足一分鐘後,卞冬菱那緊繃的臉才緩緩鬆弛下來。
她輕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決定要去,那就去吧。不過你要想清楚了,這一去,你以後可就和楚家沒有關係了。」
殷嬌再次一顫,但她很堅定的說道:「殷嬌不敢奢望佔用楚家絲毫。但殷嬌必然還會回來,為母親頤養天年,以盡孝道。」
卞冬菱的嘴角再次抽動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要把楚歌帶去?」
殷嬌挺起身子,仰頭看著卞冬菱,說道:「若是母親不準,就讓他留下。」
卞冬菱擺擺手,有些虛弱的說道:「留是留不住的,你們要去,便去吧。」
說完,在丫鬟的攙扶下,從殷嬌身邊繞過,回自己的居所去了。
殷嬌沒有起身,而是用膝蓋轉了身,沖著卞冬菱的背影再次磕頭,感激的說道:「謝母親!我隻是去打個轉,馬上就回來的!」
卞冬菱沒有停下腳步,就像沒有聽到一樣,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