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20章 你們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

  

  徐清盞聽來喜說完,妖孽般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鷙,那雙在晚餘面前總是溫柔如水的狐狸眼,此時已是寒意森森。

  「他們還有沒有別的本事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撞柱子,有這不怕死的勁頭,怎麼不去捉拿反賊?」

  「誰說不是呢?」來喜附和,「江美人雖是女兒之身,尚且為剷除逆黨不遺餘力,他們那些人,隻會放馬後炮,跟一個弱女子過不去。」

  徐清盞冷笑一聲,眼中戾氣更盛。

  他們對旁的女子怎麼,都與他無關,但誰要和小魚過不去,便是和他過不去了。

  「走吧,咱家去瞧瞧,是哪些老不死的又活膩了。」他將那寬大的袍袖用力一甩,削瘦的身形如一柄薄刃行走在烏雲盤踞的天色裡。

  「太後如何處置的?」他邊走邊問。

  來喜小跑跟上:「太後畢竟是國母,又是皇上的嫡母,朝臣們一緻認為皇上處死她有違孝道,至多是幽禁冷宮,或者去給先帝守陵。

  皇上目前尚未下論斷,讓人將她送去宗人府暫且關押,日後再議。」

  這個結果,也在徐清盞的意料之中,他輕扯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是啊,我朝以孝治天下,皇上弒父奪位已經是極壞的名聲,若再殺嫡母,還如何做天下人的表率?」

  來喜不敢妄議天子,默默跟著他往前走。

  「沈小侯爺呢?」徐清盞又問。

  來喜說:「皇上命沈小侯爺親自押解瓦剌鐵騎王和其餘使臣前往大理寺天牢,並全權負責審理瓦剌使團。

  審完之後,還要派特使前往瓦剌交涉,兒子估摸著,瓦剌這回光是割地賠款恐怕不行的。」

  徐清盞又是一聲冷笑:「那自然是不行的,否則咱們不是白忙活了。」

  兩人說著話到了承天殿,還沒進門,就聽到裡面鬧得不可開交。

  徐清盞隨手卸下門口一個侍衛的腰刀,掛在自己腰間,手扶刀柄邁步進了大殿。

  大殿正中,一個官員正情緒激動地往柱子上撞。

  後面幾個官員死死抱住他,勸他有話好好說,千萬別衝動。

  祁讓陰沉著臉坐在龍椅上,顯然被這些人氣得不輕。

  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合眼,又是淋雨,又是演戲,又是指揮戰鬥,又審了這半天的案子,無論體力和忍耐力都已經到了極限。

  可他到底是皇帝,不能和臣子一般見識。

  況且這些吵吵鬧鬧的官員當中,還有不少是後宮妃嬪的父親或兄長。

  換而言之,就是他的老丈人或者大舅子小舅子。

  前朝後宮息息相關,牽一髮而動全身,縱然他身為皇帝,有些時候卻也不得不忍耐。

  正看得心頭冒火,目光瞥見徐清盞從外面進來,他的臉色才稍有緩和,和徐清盞遠遠的對了個眼神。

  徐清盞會意,施施然走上前來,倉啷一聲抽出腰間佩刀,將那閃著寒光的刀刃遞到了哭著喊著要撞柱子的官員面前。

  那官員嚇了一跳,瞪眼道:「徐清盞,你要幹什麼?」

  徐清盞挑眉,語氣隨意卻涼透人心:「撞柱子又疼又死不了,不如抹脖子來得痛快。

  大人瞧瞧,咱家這把刀吹毛斷髮,見皿封喉,您往這上邊撞,保證死得又快又爽利。」

  說著又把刀往前遞了遞,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

  那官員登時臉色發白,腦袋本能地往後縮。

  徐清盞的刀緊跟著往前遞:「大人莫怕,這刀快得很,根本感覺不到疼。」

  那官員又羞又惱,又怕這活閻王當真要了自己的命,嚇得腿腳發軟。

  徐清盞的笑容越發陰森,刀尖從每個人面前一一指過:「哪位大人想來試試?」

  眾人紛紛後退,面色如土。

  祁讓清咳兩聲,壓著唇角斥責他:「徐清盞,你鬧夠沒有,朝堂上舞刀弄槍算怎麼回事,還不快把刀收起來!」

  「是。」徐清盞收刀入鞘,向他躬身行禮,「臣不過和諸位大人開個玩笑,請皇上恕罪。」

  祁讓虛虛擡手,示意他免禮:「江美人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江美人已經醒了,太醫診過脈,說沒什麼大礙,請皇上放心。」

  祁讓神情有瞬間的變化,隨即歸於平靜:「沒有大礙,朕就放心了。」

  徐清盞便又將話題轉了回來:「皇上接見瓦剌使團那天,太後曾極力為瓦剌人周旋,臣當時把所有贊同太後意見的人的名字都記了下來。

  臣懷疑想把江美人發配邊疆的人,還是當天那些人,他們主張治江美人的罪,必定是為了給太後報仇。

  再不然,就是他們當中有女兒姐妹在後宮,想除掉江美人為自家女兒姐妹掃除障礙。

  皇上不妨把他們交給臣審一審,看看臣猜得對不對。」

  此言一出,殿中頓時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在心裡暗罵他不是東西。

  皇上那天要把瓦剌公主賜給沈長安,太後出面反對,他們當中不少人都附和了太後的話,難道都是太後同黨嗎?

  這死太監,別人在那裡發表意見,他在旁邊暗戳戳記別人的名字,真夠陰的。

  大家為官多年,多多少少總會有一些不能見光的私隱,若當真在姓徐的手裡走一遭,隻怕沒幾個人能全身而退。

  皇上不會當真聽信他的話,把他們交給他審訊吧?

  下一刻,就聽祁讓幽幽道:「這法子好,方才都是哪些人主張發配江美人來著,站出來叫徐掌印瞧瞧,和那天的可對得上號。」

  一聲令下,官員們全都自覺回了各自的位置,隻剩下那個要觸柱的官員還驚魂未定地站在原地。

  「隻有一個嗎?」徐清盞看了一圈,陰陽怪氣道,「方才大家明明喊得挺熱鬧呀!」

  所有人都把腦袋低下,唯恐被他注意到。

  他們倒也不是真的怕死,就是沒必要拼上身家性命,和這個心狠手辣又不講理的死太監較勁。

  贏了不光彩,輸了掉腦袋,何苦來著?

  氣氛一時凝固,沒有人敢出聲打破僵局。

  這時,殿門外有腳步聲響起,沈長安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啟稟皇上,臣已將瓦剌使團所有成員押解至大理寺詔獄,特來向皇上復命。」

  頓了頓又道:「臣聽聞有人主張把江美人發配邊疆,不知是真是假?」

  眾人心頭一凜,把頭垂得更低。

  祁讓目光幽冷掃視全場:「有嗎,朕倒是不曾聽聞。」

  全場鴉雀無聲。

  祁讓趁機擺手道:「朕與沈將軍還有要事相商,既然大家都認為江美人無罪,那就先退朝吧!」

  「……」眾人皆是無語。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徐清盞,再加上一個手握重兵的沈長安,江美人有這兩人拚死相護,他們還能說什麼?

  當下隻好先行告退,保住自己再說。

  「皇上聖明,臣等告退。」

  一群人躬身行禮,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大殿上很快安靜下來,隻剩下君臣三人,和一些太監侍衛。

  祁讓示意孫良言帶所有人退到殿外,靠坐在龍椅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看向沈長安和徐清盞。

  「你們兩個此番立了大功,想要什麼賞賜,儘管開口。」

  沈長安和徐清盞對視一眼,尚未開口,他又緊接著補了一句:「除了讓江美人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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