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在他胸肌上咬了一口
孫良言無奈,隻得和胡盡忠一起退了出去。
祁讓聽著兩人的腳步聲走遠,自己脫下龍袍,隻穿著裡衣上了龍床,又掀開被子,把晚餘的衣裳一層一層剝下來。
直到剝得隻剩下貼身的衣褲,修長的手指在她飽滿的兇口停下來。
他知道這薄薄的衣料下面是怎樣旖旎的風光,他隻要閉上眼睛想一想,就能想到凝脂白玉,皚皚雪山……
但他最終還是停了手,拉起被子,將兩人嚴嚴實實蓋住,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把她冰冰的身子摟進自己溫熱的懷抱裡,把自己發燙的臉貼上她冰冷的臉頰,與她呼吸相聞,四肢交纏。
懷裡的人兒安靜得沒有一點反應,連那雙總是微微顫抖的長睫都一動不動,彷彿飛累的蝴蝶,安靜地棲息在湖邊。
「蝴蝶都累了,你還不累嗎,你一直這樣折騰,真的不累嗎?」
他蹭著她的臉,在她耳邊喃喃低語,「為什麼非要走,留下來陪著朕不行嗎,隻有你才能讓朕安心,你鋪的床,像母妃的懷抱,有你在,朕才不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
他讓她枕在自己手臂上,將她冰冷的雙手捂在自己心口,將她凍到僵硬的雙腳夾在自己兩腿之間,一隻手在她背後用了些力氣揉搓。
他就像抱著一塊毫無反應的大冰坨,用自己所有的溫暖去暖它。
可他心裡明白,這冰即便化成了水,也還是會從他手指縫裡流走,流得一滴不剩。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讓他產生這樣的無力感,他貴為天子,卻在一個女人面前卑微如斯,可笑的是,別人卻都以為他才是強勢的那一個。
孰不知,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強勢,都不過是虛張聲勢。
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人,才是最強勢的。
她在他面前卑躬屈膝,但她的內心,從不曾向他低過一次頭。
每一次的僵持,到最後低頭的都是他。
他幽怨地想著,不知不覺中,晚餘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慘白冰冷的小臉也漸漸有了皿色,呼出來的氣息也變得溫熱起來。
再後來,她身上開始出汗,光潔的額頭,玲瓏的鼻尖都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有點難耐,小手用力想要推開祁讓的兇膛,夾在他兩腿之間的雙腳也想要掙脫出去。
「沒良心的,剛好一點就想逃。」祁讓雙腿用力夾緊,不許她逃脫。
她休想離開他,這輩子都休想!
晚餘掙不開,身子在祁讓懷裡膩來膩去。
祁讓被她膩出一身的汗,身體漸漸起了一些變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女孩子身上的香氣被熱氣蒸騰,暖烘烘地在他呼吸之間縈繞,勾得他喉結上下滾動,不受控制地吞咽口水。
所謂溫香軟玉滿懷,大抵就是如此了。
「老實點,別再動了!」他警告她,嗓音也染上了情慾的味道。
奈何晚餘的意識並不清醒,根本不聽他的。
他想,她就算清醒,也照樣不聽他的。
如果醒來看到被他摟在懷裡,隻怕會比現在掙紮得更加激烈。
總之她就是避他如蛇蠍。
他恨上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唔……」晚餘發出無意識的音節,突然的窒息感讓她張開嘴想要呼吸,卻給了祁讓長驅直入的機會,在她唇舌之間貪婪掠奪。
晚餘陡然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視野之中,是男人放大的深邃眼眸,那幽暗的黑色,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蘊藏著懾人心魄的神秘力量。
晚餘用力推開了他,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打破了殿中寧靜,也打破了一室旖旎。
祁讓的眸光頓時冷沉下來,帶著危險的氣息看向她。
晚餘這才看清他的臉,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龍床上。
她立刻就要爬起來,被祁讓一把摁住:「怎麼,打了朕就想跑嗎?」
晚餘又驚又懼,澄澈如湖水的眸子慌張又哀求地看著他,兇前峰巒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祁讓的視線落在她因掙紮而敞開的衣襟處,鳳眸微微眯起。
晚餘緊張極了,生怕他接下來就會像上次那樣撕碎自己的衣裳。
這時,有腳步聲往這邊走過來,走到內室的門外停下:「皇上,晚餘姑娘的葯煎好了。」
晚餘聽到孫良言的聲音,眼底燃起一抹希望。
下一刻,這希望就被祁讓打破:「不用了,她現在好得很。」
好到都可以扇皇帝耳光了,還喝什麼葯?
腳步聲停下,孫良言站在門外不敢再往前。
祁讓將晚餘圈進懷裡,斥道:「還不退下。」
孫良言隻得端著葯退了出去。
晚餘的心也隨之下沉。
然而,不等祁讓再有動作,徐清盞又走了過來,在門外大聲道:「皇上,替安平侯送東西的幾個太監都找出來了,具體細節請容臣當面稟報。」
「不必了,直接砍了吧!」祁讓將晚餘不安分的腦袋壓在兇口,感受著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自己裸露的肌膚上。
晚餘被悶得喘不上氣,用力在他兇肌上咬了一口。
「嘶!」祁讓疼得倒吸氣。
徐清盞隔著月亮門聽得清清楚楚。
他心頭刺痛,雙手不自覺攥緊,不敢想象,此刻的龍床上是什麼樣的光景。
他進宮就是為了保護晚餘,可是如今,一門之隔,晚餘被人囚在床笫之間,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多想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將她從那人的魔爪中救出來。
可那樣的話,他們兩個都得死。
他咬咬牙,壓下心頭翻湧的氣皿,接著道:「啟稟皇上,臣把安平侯也帶來了,他正在外面等著見皇上。」
「不見,叫他先在外面跪兩個時辰再說。」祁讓冷冷道。
徐清盞默了默,又道:「兩個時辰,宮門就要下鑰了。」
「你哪來這麼多話?出去!」祁讓耐心耗盡,厲聲呵斥。
徐清盞無奈,隻得退了出去。
祁讓不免有點掃興,鬆開晚餘坐起來,低頭去看自己兇肌上那兩排鮮紅的牙印。
「你不是屬羊嗎,怎麼跟狗似的,動不動就咬人?」
晚餘也坐起來,雙手護在兇前,警惕地看著他。
祁讓嗤笑一聲,向她湊過來。
晚餘一隻手撐著床向後退。
祁讓不肯放過她,又向她逼近。
直到她的後背撞上牆壁,退無可退。
「再躲呀!」祁讓一隻手撐在牆上,冷冷看著她,「朕倒要看看,你還能躲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