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出宮前夜,瘋批帝王後悔了

第269章 娘娘可安好?

  

  晚餘一腳邁出門檻,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聲。

  她驚起回頭,龍椅上已經沒有了祁讓的身影。

  她心跳停了一瞬,轉身往回走,同時顫聲喊叫:「來人,快來人!」

  小福子和胡盡忠都守在門外,聞聲迅速跑了進來。

  「快……」晚餘扶著腰,指著龍案後面,「快……」

  她急得說不出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祁讓剛吃完她做的面就出事了,萬一祁讓死了,她肯定脫不了幹係。

  小福子和胡盡忠繞到龍案後面,見祁讓面色蠟白,嘴角流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皇上!皇上您怎麼了?」小福子帶著哭腔喊道。

  胡盡忠跪在地上,壯著膽子伸手去探祁讓的鼻息,口不擇言道:「娘娘別怕,是活的,是活的……」

  晚餘鬆了口氣,忙叫他們兩個把祁讓擡到隔間的榻上去,然後吩咐小福子去請太醫,管束好乾清宮的人,先不要對外聲張。

  小福子領命而去。

  晚餘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想到小文子也跟自己來了這邊,便出去和他說了一聲,叫他趕緊到司禮監去請徐清盞過來。

  乾清宮有兩名值守的太醫,小福子出去沒多久,兩人便提著藥箱匆匆而來。

  一番望聞問切之後,說皇上這是急火攻心,引發了體內殘毒,才會突然昏厥。

  他們專職為祁讓調理身體,常年備有應急的藥物,立刻給他餵了幾顆藥丸下去,又紮了針,開了藥方讓人拿去煎煮。

  晚餘了解了病因,心下稍覺安慰。

  不管怎樣,總算賴不到她頭上了。

  徐清盞冒雨而來,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隻在寢衣外面披了件袍子,進門看到晚餘神情不安地坐在榻尾,緊張道:「娘娘可安好?」

  晚餘看到他,緊繃的身體鬆懈下來,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有勞掌印掛心,本宮沒事。」

  徐清盞這才看向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祁讓:「皇上這是怎麼了?」

  太醫又把剛才的話和他複述了一遍。

  徐清盞問有沒有大礙。

  太醫說還好,不是太嚴重。

  徐清盞輕輕呼出一口氣,轉頭又對晚餘說:「臣已經讓人嚴密把守乾清宮各處宮門,娘娘不必擔心。」

  晚餘已經兩個月沒見過他,聽他一口一個娘娘的叫著自己,不由得悲從中來,幾乎要忍不住眼淚。

  「有勞掌印了。」她哽咽說道,「本宮沒經過事,適才一時亂了方寸,這才讓人請你過來。」

  「娘娘做得對。」徐清盞溫聲安撫,「娘娘好生回去歇息,剩下的臣自會安排。」

  晚餘點點頭,起身要走,小福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

  「娘娘能不能先別走,師父挨了杖刑,不能前來服侍,奴才一個人應付不來,求娘娘和胡大總管留下來幫襯一二,好歹等皇上醒了再走。」

  「是啊娘娘,皇上昏迷不醒,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妃嬪照料。」太醫也跟著相勸,「這風大雨大的,叫別的妃嬪過來也不方便,娘娘冒雨回去也很危險,不如再等一等,等天亮了雨停了再走方才穩妥。」

  「這……」晚餘看了徐清盞一眼。

  徐清盞說:「外面雷雨交加的,娘娘這會子回去確實不安全,不如就先等一等吧,臣在這裡陪著娘娘。」

  「那好吧,那本宮就再等一等。」

  晚餘鬆了口,對胡盡忠吩咐道,「乾清宮的事務你熟悉,眼下孫總管行動不便,你就幫著小福子照應照應吧!」

  胡盡忠從前做夢都想頂替孫良言,眼下終於有了頂替他的機會,卻又老大不情願。

  闆著臉拿腔拿調地敲打小福子:「你小子,以前可沒少幫你師父擠兌咱家,這會子倒想起咱家的好處來了。」

  小福子撓頭訕笑,對他伸手作請:「大總管言重了,小的沒有,小的可尊重您了,您請,您這邊請!」

  胡盡忠哼了一聲,鼻孔朝天地跟著他出去了。

  皇帝的書房是軍機重地,兩個太醫交代了注意事項,就退到門外等候。

  徐清盞倒了一盞熱茶給晚餘暖手,搬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孫良言還沒老呢,怎麼就糊塗了,這樣的天氣,他居然叫你過來,二十闆子真是便宜他了。」

  晚餘握著茶盞,轉頭看了眼昏睡中的祁讓,小聲道:「今天,是皇上的生辰。」

  徐清盞微怔,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當年祁讓出生的時候,正是夏秋相交之際,天氣陰晴不定。

  祁望在他之前降生,當時晴空萬裡。

  等到他落地的時候,突然就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大雨下了三天三夜沒停,好多地方都發了洪水,因此他才會被欽天監批為天煞孤星。

  先帝將他母妃打入冷宮,把他交給別的妃嬪撫養,又說他的出生導緻數十萬人死於洪災,在他有生之年,不許任何人為他慶賀生辰。

  所以,他從小到大從來沒過過生辰,即便後來當了皇帝,也不準別人提及他的生辰。

  孫良言大約是心疼他,看他為災情日夜操勞,茶飯不思,想讓他在生辰這天能吃上一碗長壽麵。

  可孫良言這麼會心疼人,怎麼不自己去做,偏要小魚頂風冒雨地跑過來?

  一個生辰而已,難道比小魚的肚子還要緊嗎?

  徐清盞表示不屑,冷哼一聲道:「他忠於皇上沒錯,但未免太自以為是,他總叫別人不要揣度聖心,自己卻做不到。

  但願今天這頓闆子能叫他清醒過來,否則,這大總管的位子真不如給胡盡忠坐。」

  晚餘笑起來:「可別,胡盡忠剛歇了這份心思,你這話可千萬別在他面前說。」

  徐清盞也笑了,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晚餘的肚子:「他就等著將來做胡大伴也不錯。」

  晚餘忙看了祁讓一眼,謹慎地擺了擺手:「別亂說,我更希望是個女孩呢!」

  「女孩也好,女孩沒人惦記。」

  徐清盞怕祁讓隨時會醒來,就轉了話題,「淑妃這兩個月悶壞了,最近時常向我打聽長安什麼時候回來,長安走的時候,她托長安給她帶些鄯善甜瓜回來。」

  晚餘怔怔一刻,想問沈長安又沒敢問,聲音乾澀道:「淑妃不是從家鄉帶了種子來種嗎?」

  徐清盞說:「她種的光長瓜蔓不結果,綠油油的倒是很好看。」

  「你去看了?」晚餘問。

  「嗯。」徐清盞點頭,「去過幾次。」

  晚餘哦了一聲,往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覺得這兩個月恍如隔世。

  徐清盞又隱晦道:「不用擔心,她很快就能吃到鄯善甜瓜了。」

  這話的意思是說沈長安很快就要回來了。

  「那就好。」晚餘思緒如潮水洶湧,卻隻能苦澀一笑。

  下一刻,笑容驀地收起。

  祁讓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泛著皿絲的鳳眸正靜靜地看著他們兩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