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謝謝她用餘生成全了他的山盟海誓
宋瀾音揮開他的手,「哦,那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溫景熙覺得宋瀾音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逼他妥協。
什麼找個地方聊一聊,怕不是別有心思!
他上當過一次!
丟了一個初吻……
他才不會傻傻再上第二次!
可是,他又怕自己不答應宋瀾音會繼續口出狂言。
溫景熙嘆聲氣:「先回梨江別墅吧,算我求你了大小姐!」
宋瀾音挑眉,「行,溫景熙,今天我就先放過你,反正我現在沒有任務,閑人一個,我有的是時間,倒是你,這次再敢躲著我,我下次就直接去你家找父母了。」
溫景熙:「……你不要去打擾我的家人!」
宋瀾音挑眉,「怎麼能是打擾呢?你放心,我雖然無父無母,但見父母要帶禮物這種事情我還是懂的。」
「誰跟你見父母了!」溫景熙氣得頭疼,「宋瀾音,我上次就跟你說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的工作身份背景都太特殊了,我們家是接受不了你這樣的……」
「我又沒說和你結婚啊!」宋瀾音說:「隻是個談個戀愛,溫景熙,沒聽說過嗎?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你乾脆從了我,興許我得到了就不會這樣心心念念惦記著你的肉……啊呸!我是說,惦記著你的人!」
溫景熙氣得太陽穴都是突突的跳,「哪有人談戀愛沖著分手去的!宋瀾音,我算是聽出來了!你就是想玩我!」
「嘿!說這樣就不好聽了啊!」宋瀾音笑道:「我就是看上你的人,真的很想和你談戀愛。反倒是你,你幹嘛動不動就到結婚上去啊,怎麼了?這世上所有的情侶最後都結婚了嗎?」
溫景熙:「……」
「好吧,這麼說吧,本來上次你說你要回家相親,我就想著,你若是真相中了,那我就放過你了。」宋瀾音看著他,微微挑眉,「但這不是你相親都沒有成功嘛!那不好意思,我覺得這是老天在給我的機會。」
「……」
真特麼能胡說八道!
溫景熙懶得和她爭辯了。
他擡手捏著眉心,「宋瀾音,我真的不知道你看上我什麼了,我們明明是完全不同類的人,你為什麼非要強求呢?」
宋瀾音紅唇勾起,指尖戳戳溫景熙的臉頰,被他厭惡的拍開。
她不怒反笑:「強扭的瓜甜不甜不知道,但止渴啊!」
溫景熙:「……」
他就說她是個女流氓,從頭到尾想的就是睡他!
溫景熙又惱了!
「我不會和不喜歡的女人談戀愛的!」溫景熙瞪著她:「你要是敢去打擾我的家人,我這輩子永遠不會原諒你!永遠!!」
宋瀾音見他這麼較真,抿抿唇不說話了。
本來就是嚇唬嚇唬,想看看能不能把這個純情小狼狗騙到手。
結果小狼狗太純情,太死心眼,來來回回,說一堆,還是行不通!
不過即便是這樣,宋瀾音依舊不打算放棄。
她就喜歡溫景熙這樣純情的,就喜歡他這股勁勁兒的樣子!
……
梨江別墅。
二樓主卧,衣帽間裡。
沈輕紓把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掛到衣櫃裡。
傅斯言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家居服。
他從身後圈住沈輕紓,下巴抵在她肩上。
沈輕紓動作一頓,微微側過臉,「在外這段時間很辛苦吧?」
「還好。」傅斯言薄唇有意無意蹭著她的耳垂,聲音低沉,「工作其實不辛苦,但見不到你比較辛苦。」
沈輕紓笑了,「你這嘴進修了?」
「阿紓。」傅斯言閉著眼,「靳闕沒有死。」
沈輕紓一怔。
手中的衣架落在地上。
「別怕。」傅斯言托起她的下巴,親吻她的唇,「他殘廢了,不會再出來害人了。」
沈輕紓轉過身,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身,「真的不會再出來了嗎?」
「不會。」傅斯言抱著她,大手輕輕撫她的後背。
靳闕到底成了沈輕紓懼怕的噩夢。
傅斯言本不想告訴她,但又想到他曾答應沈輕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對她有所隱瞞。
所以,回來的這一路上,他一直在思考。
最後,還是決定跟沈輕紓說實話。
他將自己去見靳闕說的那些話也跟沈輕紓一一交代了。
沈輕紓聽完,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他對若米的死,毫無反應嗎?」
「嗯。」
沈輕紓心裡一陣揪疼,「若米要是知道,她該有多傷心……」
「她何嘗不知道?」傅斯言溫聲安撫她,開解道:「阿紓,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很清楚靳闕是什麼樣的人,但她依舊做這樣的選擇,或許是她真的愛慘了靳闕,又或者她給靳闕生這個孩子,隻是因為靳闕把她從那個貧困扭曲的家庭裡解救出來,這是她的選擇,亦是她自己的命數,你對她沒有虧欠,你對她仁至義盡了。」
沈輕紓沒說話,眼淚無聲的流。
傅斯言低頭,捧著她的臉,低頭吻去她眼睛的淚水,「不要哭,你為別人流淚我也會嫉妒的。」
沈輕紓本來很傷心的,被他這句話弄得破涕而笑。
「傅斯言!」她擡手捶他,「你真是越來越幼稚了!」
傅斯言笑了下,「我最近聽到一句話,說男人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就是個永遠長不到的男孩。」
「嗯,說得挺對,你現在確實像個幼稚的男孩。」
「阿紓,我要做你的男人,我會守護你,為你遮風擋雨,但在愛你這件事,我永遠是個渴望獲得你認可的幼稚男孩。」
沈輕紓吸了吸鼻子,故意逗他,「可是,我不喜歡幼稚的男孩呢!」
傅斯言:「……」
沈輕紓又道:「不過,我喜歡年輕的男人,可是你比我大四歲。」
男人遲疑一瞬,反應過來,她故意的。
大手扣著她的腰,將她抵在玻璃櫃門前,低頭狠狠吻住她。
沈輕紓低呼一聲,「傅斯言,你咬我!」
「阿紓,這不是咬,這是……」傅斯言側頭,濕熱的舌尖掃過她柔軟的耳垂——
沈輕紓咬唇,眼睫輕顫。
「這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男人聲音低啞,帶著情動的蠱惑。
小別勝新婚,誰也經不起一點撩撥。
沈輕紓連衣帽間的門都沒能走出去……
整理一半的行李箱被男人踢開。
衣帽間的茶玻上留下了濕潤的手掌印。
女人的聲音起起伏伏,偶爾,聽見她呢喃低喚:「傅斯言,傅斯言……」
一遍一遍,近乎求饒。
男人卻不知足,啞著嗓門蠱惑她:「叫老公。」
沈輕紓不肯叫,換來男人更瘋狂的撩撥。
從衣帽間到主卧沙發,再到大床上……
沈輕紓終是抵不住,一聲細碎嬌軟的『老公』從喉間溢出。
男人猛地一頓,下一瞬,徹底失控。
一切靜止下來時,兩人相擁著。
傅斯言將臉埋進她頸窩處。
「老婆,謝謝你。」
汗濕的頸窩裡有溫熱的液體落下來。
男人哭得呼吸都急促了。
沈輕紓反而平靜多了。
她覺得傅斯言真的變得感性了。
大抵是男人的淚水容易讓人心軟。
沈輕紓緩緩擡起手,輕輕地摸摸男人的頭:「傅斯言,下周我外公忌日,你陪我回一趟老家吧。」
傅斯言一頓。
這是沈輕紓第一次主動提出要帶她回老家祭拜外公。
傅斯言知道外公於沈輕紓有多重要。
傅斯言心跳猛地快起來,他擡起頭,流著淚含住她的唇,「阿紓,謝謝你,謝謝你……」
千言萬語,終是歸於一句謝謝。
幾經風雨,幾經別離,傅斯言深知,對於現在的沈輕紓而言,愛比起不愛,更需要勇氣。
所以他說謝謝——
謝謝她曾無怨無悔地愛著他;
謝謝她到如今依舊願意愛他;
謝謝她用餘生成就了他的山盟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