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嫁給殘廢後我成了首輔夫人

第215章 大婚

  晏府。

  晏臨扶著晏老太君在門前迎客,晏老太君抱怨:「昨兒還是陰天,今兒怎麼這麼大日頭,還有這客人源源不絕的,我這把老骨頭都快站不住了!」

  晏臨忙道:「母親,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咱們如今全都指著三郎,您就是不念著晏家,也該想想小六吧?」

  提起晏昭,晏老太君往後斜瞄了眼,隻見那孩子抹黑了臉,扮作下人站在門口,心頭頓時一陣苦澀:「罷了罷了,我這老骨頭再撐一撐吧!」

  晏臨這才鬆口氣,扭頭看見一人趕緊迎上:「顧老,您也來了!」

  來者竟是前不久才被貶回原籍的顧隼,安盛死後,皇帝第一時間召他回了京城。

  雖未官復原職,但顯然還要重用他。

  因此晏臨很是客氣,顧隼也拱了拱手,轉頭從車內接下來一人,打扮得姿容艷麗,正是他最寵愛的孫女顧飛燕。

  「晏大人客氣了,我顧氏一族得以保全,全靠首輔周旋。尤其我那不爭氣的幼子,還刺傷了首輔,承蒙首輔大度,隻將他發配蕭關三載,此等大恩,沒齒難忘。」

  顧隼說罷,揮了揮手。

  身後立刻有人送上重禮。

  晏家客套一番,便著人將之引去席間,顧飛燕則上了二樓到女眷席去,熟識的鄒玥、榮素都沒來,隻好坐到與顧家有親的永揚郡主,還有嘉慧公主身邊。

  「你們是沒瞧見,那迎親儀仗從街頭到巷尾,全京城的人都跑出來圍觀,場面壯觀極了!」謝瑤芝正說得起勁,冷不丁旁邊冒出顧飛燕的聲音,「迎親儀仗總歸是男方所出,這壯不壯觀,也得看女方的嫁妝如何。」

  席上立時有些安靜了。

  眾所周知,楚淮山雖位尊國公,但從不斂財,且先前嫁女已經出過一次嫁妝了,這次縱說不上簡陋,但肯定也和風光搭不上邊。

  作為皇室唯一代表的嘉慧公主,不虞多時的臉色終於舒展開來:「飛燕妹妹說得是,方才本公主遣人去看過了,那嫁妝攏共才三十幾擡,連縣主的規格都沒湊過,其中還有十幾擡是母後送去的,哼,可見這楚……這長樂縣主在家中也不怎麼受寵嘛?」

  大夥兒都知道她和楚若顏不對付,誰也沒敢開口。

  謝瑤芝氣悶道:「就算縣主在家中不受寵,可夫家這般撐場面,也是羨煞旁人。」

  永揚郡主笑道:「謝姑娘這話可說得不對,首輔大人確實送了場十裡紅妝,奈何縣主沒這福分接住……」

  話還未落,蔣怡突然道:「你們快看!」

  眾女擡頭望去,隻見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而來,隊末跟著嫁妝,的確隻有三十幾擡,然而這一路走來,陸陸續續有箱擡加入……

  「江家長房賀長樂縣主大婚,禮金十萬兩,蜀緞錦一百匹!」

  「江家二房賀長樂縣主大婚,如意金秤四桿,黃花梨木傢具數套!」

  「江家三房賀長樂縣主大婚,京中旺鋪五十家,良田三千畝……」

  隨著唱喏聲傳遍街巷,不停有嫁妝入隊,從起先的三十幾擡,一下子湊到了百擡之多!尤其那十萬兩禮金,不是白銀是真金,黃澄澄的一片,幾乎閃瞎了眾人的眼。

  「是富可敵國的江家!楚姐姐的外祖家!」謝瑤芝忍不住驚呼出聲。

  嘉慧公主、永揚郡主等人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

  而喜轎上,聽到聲音的楚若顏幾乎忍不住揭開了簾子。

  「姑娘,是大表公子和二表姑娘!」玉露湊到窗邊小聲說道。

  楚若顏偷偷瞧去,隻見長街盡處的酒樓上,一對兄妹並肩而立,哥哥芝蘭玉樹,妹妹如空谷幽蘭,不是江家長房的江懷安和江浸雪,還能是誰?

  他二人迎上她的目光,微微點了下頭。

  楚若顏瞬間濕了眼。

  原來,外祖父不是沒有來,而是讓懷安表兄和浸雪表姐代他走這趟。

  還送上這堆金砌玉的陪嫁給她撐場子,當真是、當真是……

  「姑娘莫哭花了妝容!」

  玉露急忙遞進一張手帕,楚若顏拿著它塞住眼角,心底最後一絲遺憾徹底消散。

  即便外祖父沒有來,這場大婚,也已無憾……

  正感懷時,玉露忽然尖叫一聲,喜轎也慢了下來。

  她有些疑惑,卻見玉露激動替她撩開轎簾:「姑娘,您快看!!」

  金縷羅扇遮著臉,小心擡眸望去,隻見長街兩側不知何時出現許多士兵。

  他們分立兩側,身著清一色的銀凱重裝,手執方天畫戟,戟尖上還掛著一截紅綢,迎風招展煞是好看。

  楚若顏驚得說不出話了,但見隊伍行至他們中間時「唰」得一聲!

  士兵們整齊劃一肅立,出長戟,口中齊喝——

  「晏家舊部恭迎少夫人!」

  「晏家舊部恭迎少夫人!」

  「晏家舊部恭迎少夫人!」

  一聲比一聲大,一喝比一喝高。

  威勢震天,京城內外,無不動容。

  那晏家席上的賓客都紛紛站了起來,顧隼等老臣眼中劃過一分不妥。

  這等聲勢,比起當初大皇子迎親還要盛大,這晏首輔就不顧忌一二嗎?

  可女眷那邊就遠不是這些想法,尖叫的、恍惚的、妒羨的,就連隻顧挑刺兒的嘉慧公主都看呆了。

  這叫什麼,十裡戎裝嗎?

  將軍迎親,士兵列隊,這等架勢,豈不遠比那十裡紅妝更要動人?

  謝瑤芝緊緊抓著蔣怡的手,激動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倘若我有這一天,那真是死了都值了、都值了!」

  而激流中的本人,卻怔怔瞧著這一切。

  這晏錚、這晏錚……

  淚水再包裹不住,就這麼斷線珠子般一顆顆往下墜。

  她攥緊帕子,嘴角卻止不住地上揚,再上揚……

  他用晏家舊部來迎親,就是想告訴她,以後刀山火海,都有人替她撐腰。

  這樣的苦心、這樣的用心,遠比任何金銀誓言都要可靠……

  恰在這時隊伍前方的男人回了頭。

  朱紅喜袍,金冠青履,視線穿過重重人群,落在她臉上的同時拱手,行了一個晏家軍中特有的揖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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