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顧延玉的力氣很大,熊建德毫無防備,幾乎被踹得飛了出去。
他整個人蜷縮著身體在地上滑行,隨後「砰」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熊秘書,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你排第一,你們澄樂縣都沒人敢排第二!」
顧延玉沉著臉,一臉怒氣的看著熊建德。
「邀請?」
「你所謂的邀請,就是在菜市場內安排人把我和姜眠分隔開,隨後把她拖到角落,用麻袋把她全身蓋住,隨後扔上車的嗎?」
顧延玉一想到昨天他被洶湧的人潮擠得根本找不到姜眠的影子時的場景,一向平和的心就「砰砰砰」開始直跳。
誰也不知道,昨天為了找到姜眠,顧延玉幾乎動用了自己所能調動的一切力量。
甚至事情的嚴重性驚動了最高領導層。
而熊建德那處用來藏匿姜眠的別墅,登記在他侄兒的老婆的母親的三姐的兒子名下。
這層關係繞來繞去,複雜至極,幾乎讓他們浪費了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去排查!
顧延玉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晚一步趕到那座別墅,姜眠會遭遇怎樣的危險和折磨!
而到了現在,熊建德竟然還好意思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在邀請姜眠過去!
「還設計你家?」
顧延玉的兇膛劇烈起伏著,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
「你怎麼有臉編出這樣的謊話!」
「我趕到的時候,你對她都做了些什麼,你心裡會不清楚嗎!要是我再晚幾分鐘到,你恐怕都要把衣服褲子脫了撲上去了!」
一旁,原本正專註於看手機視頻內容的顧宇聽到這話,驚訝地擡起頭來。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怎麼一個接一個的消息都如此勁爆?
什麼叫綁架姜眠?
什麼又是脫了衣服撲上去?
這個趴在地上的男人,昨天竟然差點強,暴姜眠?
「啪嗒」一聲,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好在阿金眼疾手快,及時一把接住了手機,才避免了手機摔壞的情況。
「把我鬆開。」
顧宇一臉陰沉地伸出手,示意阿金解開綁在他手上的繩子。
他的眼尾泛紅,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彷彿要殺人的狠厲。
阿金看向一旁的顧延玉,後者微微沖他點頭。
等手上的束縛解開後,顧宇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邊擼起袖子,同時側過臉,目光緊緊地盯著姜眠,問道:「昨天,這個男人綁架了你,還想非禮你,是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怒氣。
姜眠擡頭與顧延玉對視了一眼,隨後輕笑一聲,說道:「不是,是我自願的。」
「畢竟,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忘了你給我的定義了嗎?」
她嘴角微微上揚,眼底雖帶著笑意,但那笑容裡卻飽含著無法言說的諷刺,就像一把把尖銳的利刃,直直地刺進顧宇的心裡。
這個時候,顧宇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明白,她這是在說氣話。
他之所以懷疑她和顧延玉,是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姜眠和顧延玉小時候就對彼此有感情。
退一步說,即便姜眠去找林子川,林子川也是個容貌出眾,且能給她提供諸多保障的人。
甚至,就算姜眠已經嫁人並且生過孩子,憑藉她的美貌身材,以及蔚城第一夫人的名號,整個蔚城想要和她有曖昧關係的人多不勝數。
她又怎麼可能跑到這種偏僻的地方,和這個長得像豬一樣的男人有什麼難以言說的關係呢?
顧宇越想,心中的怒火就燒得越旺,看向熊建德的眼神中滿是無法抑制的憤怒。
這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長秘書,竟然敢對他的老婆有非分之想?
他難道不知道,就算是蔚城市長的秘書,見到姜眠也得恭恭敬敬地彎腰,尊稱她一聲顧夫人嗎?
這個男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顧宇緩緩走上前去,他身材高大,周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
隨著他一步步靠近,熊建德眼前的光線越來越暗,都被顧宇高大的身軀擋住了。
熊建德對上顧宇那通紅且充滿殺意的眼睛,嚇得全身瑟瑟發抖,急忙爬起來跪下,雙手在兇前搓動,像極了「蒼蠅手」,聲音顫抖地說道:
「顧,顧總裁,我我我錯了,您別動手啊,我這不值得您髒了自己的手。」
他試圖通過貶低自己來讓顧宇打消動手的念頭。
然而顧宇臉色陰沉得可怕,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憋屈和怒火,正急需一個發洩的出口。
如今又得知熊建德竟然差點對自己的女人圖謀不軌,他更加需要找個地方發洩心中的憤恨,而熊建德此時就成了他的「沙袋」。
顧宇沒有理會熊建德的求饒,走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隨後,不顧他身上那難聞的氣味,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握緊拳頭,用盡全身力氣,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熊建德身上。
頓時,整個審訊室裡響起了熊建德殺豬般的慘叫。
顧宇足足打了二十分鐘,眼看著熊建德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原本還隻是抽象意義上像豬的他,現在真的快成了一隻斷氣的死豬。
何隊長見狀,覺得情況不妙,再這麼打下去恐怕會出人命,連忙讓手下上前把顧宇拉開。
隨後何隊長沖顧延玉說道:「顧總,我們這裡雖然可以協助辦案,但是還是得把握好分寸,要是鬧出人命來,我們不好向上頭交代。」
顧延玉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看著熊建德那張臉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幾乎辨認不出原來的樣子,覺得教訓得也差不多了。
看來把顧宇帶過來是個正確的決定。
這免去了他們自己動手的麻煩,還省了不少力氣。
雖然他內心深處也非常想一拳一拳地揍在熊建德的臉上,不過既然顧宇已經代勞了,倒也無妨。
顧延玉站起身來,緩緩朝著熊建德走去。
隻見熊建德此刻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顯然已經體力透支到了極限。
看到顧宇被拉開,熊建德原本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他慶幸多久,就又對上了顧延玉的目光。
他整個人「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儘管渾身疼痛難忍,還是蹬著雙腿拚命往後躲。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熊建德臉上流下了淚水,眼中還帶著絲絲淤皿,看上去著實有些狼狽可憐。
顧延玉隻是微微擡起手,將熊建德臉上那早已被汗水和皿漬浸濕的頭髮捋到一旁。
然而僅僅是這樣一個看似輕柔的動作,卻把熊建德嚇得幾乎失禁。
要不是他已經一天多沒喝水,身體裡的水分幾乎耗盡,恐怕此刻褲襠又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