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什麼？」寒臨淵擡手在蘇可艾腦袋上撫了一把：「我隻調查到你上過狼島，攪亂了當時排名第一的殺手組織，並不知道是你收編了當時的狼島，還改名為KA,我一直以為KA是狼島殘部。」

　　「HY跟個殘部糾纏了這麼多年，還沒討到好處，豈不是顯得你挺沒能耐。」蘇可艾嘖了一聲，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寒臨淵伸手在她臉上掐了一把：「可不嘛，尤其是當我還被她的美色所惑差點死在她手裡的時候。」

　　「說真的，你那時候就沒懷疑過我的身份？」

　　「沒顧得上。」寒臨淵啟動車子：

　　「不過，也就是那次被你誘惑之後，我才讓人去徹查KA,去海城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跟KA做一個了斷。」

　　蘇可艾想到一個可能：「那晚在酒店，你被人追到走投無路時，是不是就認出了我？」

　　「我沒被人追到走投無路，那是我計劃的一環，嗯。」

　　「你嗯是什麼意思？」蘇可艾傾過身在寒臨淵兇口捶了一拳：

　　「我早該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意外，那是你算計好的，你就是故意引我上勾。」

　　「我沒算計好，小艾，我真的很慶幸。」

　　寒臨淵伸手抓住蘇可艾的手，放到嘴邊，用力地親了一口。

　　「我何嘗不是。」蘇可艾跟著感嘆了一句，也不想再去想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算計。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感慨這事，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自己是撞了大運。

　　也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車速快了起來。

　　寒臨淵鬆開蘇可艾的手，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很後悔，當初你上島時，沒有親自去見你，要是那時我就能陪在你身邊，或許我們孩子都有一大堆了。」

　　「想什麼呢？」蘇可艾嗔了他一眼：「那時我還是個孩子，你是想當禽獸嗎？」

　　「也對。」寒臨淵笑了一聲：「每一個遇見都是剛剛好，蘇可艾你就是我的剛剛好，我愛你。」

　　突然這麼煽情，搞得她好想哭。

　　蘇可艾從小活得忙忙碌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剖析自己內心的情感，不管是傷害還是善意，她都選擇一帶而過，長年累月下來，她已經學會了武裝自己。

　　直到遇到寒臨淵，她才發現，自己其實敏感又脆弱，想要全力以赴的付出，又承受不起被辜負的失落。

　　而現在，她突然就釋然了，不管她的全力以赴會換來什麼，對寒臨淵，她都不後悔。

　　蘇可艾打開車窗，雙手趴上去，沖著漆黑的夜空大聲地喊道：「寒臨淵，我愛你，蘇可艾永遠都愛你。」

　　難得瘋狂！

　　車速被寒臨淵開到了極緻，他們上了高架橋。

　　在呼嘯而過的風裡，跟快速掠過的風景裡，他們彼此對視、眼睛裡浸滿笑意，在那一彎笑容裡，他們的世界隻剩下彼此。

　　車子衝下了高架橋，朝旁邊的江裡俯衝而下。

　　大晚上在橋上飆車的男男女女，都瘋了似地湧到橋邊。

　　他們興奮的狂喊著、雀躍的歡呼，過剩的荷爾蒙，在這午夜裡恣意的釋放。

　　蘇可艾沒有過這樣的放縱，她人生的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她沒有過叛逆期，也沒有人會縱著她的肆意。

　　寒臨淵有過，不過他的叛逆都在死人堆裡被磨滅，他的叛逆都被他用來思考，如何踩著地獄的邊緣活下去。

　　而就在此刻，他們在彼此眼中找到了放肆的資本，他們知道，這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會在他們的生命裡扮演任何一個角色，會把後背交到自己手裡，會無條件的愛著、縱著自己。

　　車子入水時濺起巨大的水花，他們在水花裡用力地吻著對方。

　　寒臨淵把蘇可艾抱到懷裡，手掌貪婪地撫過她的肌膚……

　　水花落下，倆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急促的同時，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瘋狂。

　　蘇可艾撲進寒臨淵懷裡，抱著他笑出聲：

　　「我從來沒有這樣瘋狂過，我在賽車場上把車開到最快的時候，都沒想過還能直接衝下橋，你真是個瘋子。」

　　「高興嗎？」寒臨淵掐著她腰上的軟肉，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蘇可艾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地往下按了兩下：「高興。」

　　「還有讓你更高興的，看那邊……」寒臨淵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往窗戶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