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薪了嗎？”

　　雲清點頭，“談到了八千，還有績效考核，也不夠。第一家醫院開到了一萬三。”

　　季舟橫給雲清夾了個小炒肉，“那你在等第三個醫院的結果？”

　　“也不是。”

　　“嗯？”

　　雲清看着季舟橫，想說的話，最後咽下去。

　　季舟橫揣測，“你在等市中心醫院的通知？”

　　雲清震驚，“你怎麼猜到的？”

　　“我媽是裡邊的程院長，你們醫學生誰不想去那裡邊，和國外的定點醫院都接軌，學習鍛煉工資待遇那裡都是全國最好的。去裡邊三年，出來去任何醫院都是搶手，什麼疑難雜病都能遇到，你看着我糾結，不就是怕說出來，我回去找我媽打聽。

　　偏偏你又害怕我媽知道你的存在，你就忍着這個消息一直不告訴我。

　　切，我還不知道你。”

　　雲清：“......”被猜的一分不差。

　　季舟橫又給雲清夾菜，“放你的心吃吧，我們家的鐵律就是，誰都不許幹涉誰的工作。我不會去問我媽。”

　　雲清：“真的？”

　　季舟橫：“我騙你幹什麼？”

　　轉頭，季舟橫給母親打電話，“喂，程院長，在忙嗎？”

　　程院長脾氣并不好，“有話說有屁放沒事滾。”她生的仨孩子一個個都不省心。老大都當媽了，結果渺渺的疫苗，這月的又忘了！

　　“媽，你們醫院招聘是誰管的啊？”

　　季母微笑：“兒子，你敢塞人，媽打死你。”

　　雲清看着第三個面試通過的邀請函，因為她這幾日郁結，季舟橫這幾天也沒好好吃上飯，“第三個什麼情況？”

　　“工資一萬二，辦公地點在遠郊。”

　　雲清看着三份邀請函，“季舟橫，我要是去第三個了，你這兒我就不，”

　　“第三個一看就不行！”季總上去就否認。“你看，彈性工作，來，我問問你，正規醫院誰寫彈性？還有這裡，基礎工資是三千，你知道基礎工資和綜合工資的區别嗎？來，我再教你看一個......”

　　季舟橫把離自己最遠的醫院狠狠一番吐槽，徹底打消了雲清想離遠的念頭，“不行，不能去。”

　　雲清：“可是我就這個合适了。”

　　季舟橫：“你去那遠的，一個人遇到點什麼危險，我趕過去也得兩個小時。你去那麼遠幹什麼啊？錢也沒争到，經驗也沒掙到，條件還是這樣的，你靜幾天，别面試了。”

　　現在工作不好找，季舟橫知道。

　　他怕雲清找工作找的魔怔，應屆生都會經曆過一段這樣時間，何況雲清。

　　他收走了雲清簡曆，“你輕輕腦子，在家看看書，澆澆花。”

　　他給小妹打了個電話，當晚季綿綿就過去玩兒了。

　　在雲清糾結了數日，要答應其中一個工作時，收到中心醫院的通知了。

　　然而第一個環節，不是面試。

　　“雲姐姐，這醫院是有編制還是咋滴，咋想進去還得筆面啊？這誰定的破規矩？”

　　程副院長辦公室，助理敲門進入，“院長，筆試教室的監控都安裝好了，已經調試成功了。”

　　季母摁着消毒液洗手，“讓人事部的邬經理來一趟。”

　　想進入裡邊深造的關卡很多，季綿綿隻知道媽媽有本事，但不知道她管理下的醫院門檻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