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晶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問，表情有那麼一點呆滞。

　　但馬上搖頭，“江總，這我就不清楚了。”

　　“您也說了是上面審核，我覺得餓還是要問問關經理，需要我聯系她嗎？”

　　她真的是一點纰漏都沒有，可我還是捕捉到了她眼裡的一絲慌亂。

　　她不隻是知道這個項目，還知道公司現在卡資質就是卡在了這個項目上。

　　我搖搖頭，“不用，一會我去那邊開會，正好替換一下這個項目再提交。”

　　“那不行吧？”

　　徐晶馬上警惕起來，“要是随便替換提交資料，好像是不符合規定的。”

　　我指了指桌子上比新華字典還厚的材料。

　　“這麼多材料，沒人會注意這種小細節，而且經驗項目不合适就修改一下，沒問題的。”

　　“關經理的學長也在有關部門，到時候讓他幫個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事。”

　　我擺擺手示意她出去，餘光我還是看到她握緊了拳頭。

　　其實臨時替換資料也沒什麼，但肯定是要重新申請審核的。

　　如果我真的不重新申請，那就是等于違規了。

　　很多公司也這麼做過，但肯定要上面有人幫忙處理，而且提交的資料要真實可靠。

　　我覺得以關珊的能力，但凡有其他的項目能用，她都不會上傳這個。

　　所以現在我換了項目材料，那必然是不符合規定的。

　　我始終假裝低頭工作，而徐晶到底還是沒忍住，十幾分鐘之後拿着手機出去了。

　　而我則是聯系上了安保部查監控。

　　果然，昨天夜裡監控有那麼十幾分鐘中斷，安保部也知道這件事。

　　“每個月都要升級一次，不過也就十幾分鐘就能更新完，都是後半夜更新。”

　　“之前秘書部的說要保證辦公室安全，這才讓我們升級的，這還提前了一個星期呢。”

　　“江總，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聽着安保部的話，我基本上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秘書辦下達命令，安保部當然是要遵從了，隻不過這個命令是誰下的就不知道了。

　　我隻說自己想要問一下升級情況，别的并不多問，對方也沒起疑。

　　李小燕匆匆趕回來時，正好和徐晶在辦公室門口碰個正着。

　　徐晶看着她手裡的衣服，滿眼驚訝。

　　“小燕，你這是回去拿衣服了？你和江總昨天這是？”

　　她這才看向我，發現我還沒換衣服。

　　徐晶眼裡有一抹擔憂，但好在李小燕反應快。

　　“昨天江總去醫院住院了，也沒帶換洗的衣服，我剛回公寓幫她拿的。”

　　“本來說昨天出院的，醫生非說要觀察一天。”

　　聽她這麼說，又看到了李小燕手裡拎着的藥，徐晶才點點頭。

　　“那你快進去吧，江總也真是辛苦。”

　　我看到李小燕長出一口氣，這才放下心。

　　隻是徐晶忽然又轉身看向我們兩個，“其實辦公室後面有個休息室，以後你們要是加班什麼的，也可以在那。”

　　她指了指我身後的背景牆，“慕總經常在那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