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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沒見過他喝多的樣子,還是頭一遭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07 2025-08-05 00:41

  

  陸家是四合院式,大門大戶,秦棠是在正廳喝著茶,聽到有客人來,擡頭一看,赫然對上張賀年的視線。

  滾燙的茶水灑了一腿。

  杯子落地,沒碎,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周圍坐著陸家的女眷,吃瓜子喝茶聊天,好不熱鬧。

  陸城第一個反應過來,拿了紙巾遞給她。

  陸家有暖氣,進屋脫了長款羽絨,茶杯的水很燙,秦棠還是被燙了一下,注意力卻不在這上,在張賀年身上,她一會就恢復正常神色。

  「秦小姐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燙到?」

  旁邊陸城的表姐們關心詢問。

  張賀年也在看她,一襲黑色大衣,肩上落了雪,寬肩長腿,步履帶風,氣質清冷,眼眸像深海,步伐微頓,想過來的一剎那,秦棠裝沒事人一樣,「沒事,沒燙到,衣服穿得多。」

  張賀年是來拜訪陸老爺子。

  陸老爺子站起身,「賀年來了?」

  「老爺子。」張賀年態度恭謹,面對長輩,他收斂不少,平日不拘泥禮數,這會難得正色。

  「哼。」老爺子想到什麼,臉上笑容消失,有怪罪的意思,「你還知道來。」

  陸老太太拽了把老爺子,和老爺子不一樣的態度,招呼張賀年落座,「快別站著了,過來坐。」

  張賀年出現,攪亂平靜的池水。

  秦棠和陸城心思各不同。

  陸母淡淡道,「阿城,帶秦小姐去房間換身衣服吧,大冬天的,小心著涼。」

  正中陸城下懷:「那我帶棠棠去換個衣服,大表姐,你有合適的裙子嗎,棠棠身形和你差不多,借條裙子穿。」

  「好。」

  一行人先後離開。

  張賀年落座,視線追著秦棠去了。

  直至身影消失,他才收回視線。

  「你還知道來我這,看見你就來氣。」陸老爺子氣哼哼的,就連陸城帶女朋友回家的喜悅都沒了。

  張賀年端正態度:「這不是負荊請罪來了。」

  陸老爺子跟小孩子一樣的脾氣,背過頭去,不理會。

  陸老太太瞪了陸老爺子一眼:「等人走了你又要念叨,賀年,你別搭理這老頭子,你坐,喝茶,怎麼今天突然過來了,也不事先說一聲?」

  「剛回來北城,孟老那還沒去,先來看的陸老爺子。」張賀年言語中帶著抱歉。

  陸老爺子吹鬍子瞪眼,「老孟那你還沒去過?」

  張賀年慚愧點點頭:「還沒來得及。」

  「這還差不多,算你兔崽子有良心,知道先來我這。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你小子,我告訴你,老頭子我還氣著。」

  自家孫子不是進部隊的料,同齡的其他孫輩都是女孩,老爺子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好苗子,細心栽培,結果呢。

  陸老爺子氣了幾年,前兩年搭理都不搭理張賀年,張賀年每年都會拜訪,陸老爺子閉門不見,也就今天恰好趕上陸城帶女朋友回家。

  陸老爺子可太明白自家老頭的脾氣,平日沒少嘮叨張賀年,比對自己孫子還上心,偏偏張賀年不願意解釋為什麼離開部隊,都是犟脾氣。

  ……

  陸城大表姐的房間裡,陸城在門口抽煙。

  秦棠不好意思當著陸城表姐的面換濕掉的衣物,身上有痕迹,張賀年留的。

  他屬狗似得,上癮了,高興了,瘋狂之際會輕輕啃咬,好像標記領地,留下痕迹,以證明人是屬於他的。

  「那你換,我出去等你。」大表姐看出她不自在,年輕女孩都這樣,善解人意出去等了。

  秦棠這才換上褲子。

  門口,傳來大表姐和陸城的聲音,「你哪裡拐來的乖乖女?」

  「我剛不是說了麼,我同學,可是一塊經歷過生死的。」

  「什麼生死?」

  「嘿嘿,一塊當過援助醫生,那還不是經歷過生死?」

  大表姐白了一眼:「可別再有下次了,你還好意思提,要是出什麼岔子,你爺爺奶奶,你爹你媽,一幹叔伯姨媽都得操心壞,家裡就你這麼一粒苗苗,求你了,貪生怕死一點行不行。」

  陸城嘴上敷衍:「行行行,我聽還不行麼。」

  「話又說回來,剛剛那位張先生愈發成熟英俊了。」

  「張先生?」

  「張賀年啊。」

  「你們很熟?」

  大表姐一臉憧憬:「那倒是沒有,你前幾年在國外讀書,不在家那陣子,他來過幾次,都是找你爺爺,就是我外公。」

  「表姐,你思春了?」

  「長那麼帥,思一下怎麼了,就是沒機會接觸。」

  陸城心裡明鏡似得:「換個思春對象,他不行。」

  「怎麼,你很了解?」

  陸城摸鼻子,能不了解麼,那可是他假女朋友的真男朋友。

  陸城哼一聲:「比你了解,總之,你換個對象意淫,他有主的。」

  表姐氣了,不理他,回正廳『思春』去了。

  陸城嘆息,勸又勸不了。

  陸城在國外談了幾個女朋友,家裡是不知道的,他一直瞞著,因為沒打算帶回家裡,家裡一直以為他修身養性,便要安排對象給他,結果他一聽消息,立刻帶了人回來,陸母是有意見的,對秦棠不是太滿意,家世這條不出彩,不太行。

  在秦棠換衣服間隙,陸母過來了。

  走路沒聲,嚇了陸城一跳,陸城的煙掉地上,看清楚人後,拍著兇口。

  「媽,走路帶點聲,要不然我借糊糊的鈴鐺給您戴。」

  糊糊是陸城養的泰迪,家裡大,經常找不到狗,脖子上便系了一個鈴鐺,鈴鈴鈴地,陸母有段時間被吵得想宰了狗。

  陸母狠狠剜他一眼:「再胡說,老娘把你嘴撕了。」

  陸城沒皮沒臉笑:「媽,您捨得,我毀容了,女朋友會嫌棄的。」

  「那可不正好,不和你兜圈子,你女朋友,我不喜歡。」

  陸城猜到了,知道會是一場惡戰,他有準備:「我喜歡。」

  「爺爺奶奶也喜歡,還送了鐲子。」

  「你爺爺奶奶大方,給你面子,你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不會讓你丟人。」

  陸母微微笑道:「你這女朋友呢,家境不好,父母離異,父親再娶,又生了個女兒,這麼複雜,不行。」

  「那我更要救她出苦海。」

  「救救救,救你個鬼啊。」陸母沉不住氣了,「總之,玩玩可以,別當真,以你的脾氣,玩不了多久,我不和你計較,畢業之前分手。」

  陸母說完便走了。

  秦棠等他們聊完才推開門出來。

  「你看,我媽跟你家那個什麼張夫人簡直可以同台競技,真想看她們倆會擦出什麼火花。」陸城一臉期待。

  秦棠:「……」

  ……

  晚上自然是在陸家吃飯的。

  還多了一位客人,正是張賀年。

  秦棠覺得,張賀年是故意盯她來的。

  陸老爺子似乎不知道張賀年和秦棠的這層關係,可能也沒想到那方面去。

  張賀年過來,陸老爺子是高興的,拉著張賀年和陸城喝酒,北方男人,都愛飲酒,還是白的,張賀年酒量尚可,這幾年也練出來了,陸城不行,他沒幾杯就不行了。

  飯桌上,其他人攔了攔,沒讓老爺子繼續喝。

  秦棠心裡很擔心張賀年,時不時看向他那邊,怕他喝多,淺酌沒關係,可是他跟喝水一樣,看著讓人心慌。

  陸城大表姐關心問向張賀年還行麼。

  秦棠心裡緊了緊,知道陸城大表姐對張賀年『思春』,難免在意,又不能表露。

  張賀年表情寡淡,對陸城這位大表姐沒有任何想法,大表姐大方熱情,絲毫不掩飾對張賀年有意思。

  陸家長輩都看出來,沒有表態,任其發展的意思,主角是今晚的陸城和秦棠,以至於其他人都不怎麼關注旁邊的人。

  放在桌面的手機震動,秦棠發完消息放下手機,坐在對面的張賀年拿起手機看,唇角微彎,神色太過溫柔,大表姐注意到了,好奇湊上去問:「看什麼呢,笑那麼開心。」

  「女朋友查崗。」張賀年關掉屏幕,沒讓大表姐看到內容。

  大表姐愣了幾秒,目光獃滯,「你有女朋友?」

  「嗯,有。」

  心碎的聲音彷彿響起。

  大表姐後半場沒再靠近張賀年,說是不舒服直接離席。

  陸城忍不住偷笑,就愛看熱鬧。

  好不容易撐到飯局結束,陸家請秦棠和張賀年留下過夜,這麼晚了,下雪,開車有危險,但秦棠不想在陸家留宿,陸城明白,說:「我送秦棠回酒店,很近,一會就回來了。」

  陸老爺子留張賀年,張賀年假裝接到電話,還有事,得走了,叫了人過來接。

  陸老爺子沒再挽留,叮囑幾句路上注意安全。

  張賀年叫了代駕,一通電話打給先走的秦棠,秦棠沒走遠,接到電話立刻跟陸城說了一聲,陸城也喝了酒,迷迷糊糊猜到秦棠會和張賀年一塊走,就沒多說什麼。

  秦棠下車前把陸家送的見面禮都還給陸城。

  陸城很大方:「你拿著,都給你的。」

  「不行,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都是送給你女朋友的,我不能拿。」秦棠分得清清楚楚。

  「沒關係,本來就是我提出來讓你陪我演的,不能白嫖,讓你白跑一趟。」陸城大舌頭說著,「其實我還擔心會影響你和你男朋友的感情,你收下吧,就當是我的心意。」

  秦棠堅持不要,脾氣也來了,「你也幫了我,不拖不欠。」

  陸城隻能作罷,不再堅持,「那好吧。」

  秦棠下了車,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作響,等了會,張賀年的車子過來了,她飛快上車,心疼望著喝多的張賀年,請司機開車,直接去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北城。

  張賀年是真喝多了,握緊她的手,剛剛在陸家,他們隻能眼神交匯,其他什麼都不能做,怪折磨的。

  秦棠沒問他怎麼突然過來了,而且還認識陸城的爺爺,之前一個字都不說,雖然是有嚇到,不過很快就適應了,以他的脾氣,不聲不響才不對勁。

  到了酒店,付錢拿回車鑰匙,秦棠還是清醒的,開了一間大床房,收回證件,張賀年的手搭在她肩上,她一隻手抱著他的腰,步伐還算穩,沒有踉蹌,一身的酒氣,是真喝了不少。

  進房間,房卡插上。

  秦棠剛想說話,人就被抵在牆壁上深吻,酒氣濃烈,醇厚,陳年佳釀,她閉眼承受,手輕輕撫摸他的脊背,無聲安撫。

  張賀年不高興。

  這是她感覺到的情緒。

  秦棠心裡過意不去。

  吻了會,他緩緩離開,還是抵著她的身子,眼神迷離,手指捧著她的臉頰,鼻子和嘴唇泛著紅潤,她在看他,呼吸又沉又潮。

  秦棠先開口:「你怎麼不告訴我,陸城爺爺以前是你的領導?」

  「忘了說了。」張賀年理直氣壯。

  要麼是喝多了,要麼是真不高興了。

  秦棠墊腳啄吻他的唇、下巴,環著男人勁瘦的腰身:「別不高興,我不想你不高興。」

  張賀年鼻音很重,氣息灑她臉上,盯著她的表情看,聲音嘶啞:「就這麼一次。」

  秦棠也在看他,眼神描繪他的眉眼、鼻樑、淡色的唇,還有深刻的骨相,她沒有說話,再次墊腳深深吻上他的唇,唇瓣相貼,他奪回掌控權,幾乎是用咬的,吮得她唇發麻。

  幾分鐘後,張賀年將人打橫抱起,朝床那邊走去,把人甩上床,倒是不疼,還回彈了一下,她擡眼便看見在脫外套的男人。

  大概喝酒的緣故,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眉眼鋒利,有點狠。

  秦棠沒有害怕,溫柔問他:「你是不是醉了?」

  沒見過他喝多的樣子,這是頭一遭。

  充滿野性,像出籠的野獸。

  張賀年跪坐在她身體兩側,一把扯掉上衣,整個人覆蓋下來,手掌在她腰間撫摸,「還好,怕了?」

  「不怕。」秦棠搖頭,抱住他滾燙的身體,輕吻他的下巴,「但是你也要輕點,好不好,別太狠,昨晚……」

  張賀年沒回答,攏住她的雙手壓過頭頂躺了下去,同時響起皮帶解開的聲音,他俯身貼著她,額頭青筋暴起,吻她唇,比起剛剛的力度隻有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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