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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又有些承受不住(二更)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4930 2025-08-05 00:41

  

  程安寧是哭得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跳著,頭疼得更厲害了。

  一個電話打給卓岸,卓岸接通一瞬間便聽到程安寧帶著哭腔的聲音,「對不起,卓岸,我想找個人說話,不說話我要憋死了。」

  卓岸瞬間懂了,快步找個安靜的角落,「寧寧,你別哭,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我、我沒想到會這麼難受……」

  比之前每次都要難受。

  卓岸跟著難受,長長嘆了口氣,「寧寧,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用,我隻是生病加憋得慌,一會就好了,你別過來,我樣子太醜了,很丟人。」

  「說什麼傻話,你永遠最漂亮好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等我!」

  程安寧還是拒絕,「卓岸,真的不用,等那陣勁過去就好了。」

  她隻是太難受了,藏著掖著,不能見人,就連傷心都得躲起來。

  卓岸心疼死了,越想越氣,「他毀了你的訂婚,我以為他是吃醋後悔了,不想讓你嫁人,結果呢!他倒好,他要結婚!死混蛋!」

  卓岸本來不想說的,一聽到程安寧的哭聲就忍不住了,認識她這麼多年,就沒見她哭過幾次,從來都是她最要強,更別說哭得聲音發抖,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程安寧是強顏歡笑都笑不出來,側躺著蜷縮在被窩裡,「卓岸,你以後別學周靳聲,要是沒想有以後,別輕易招惹別人,好不好,那樣太缺德了。」

  「唉。」卓岸又一聲嘆氣,「你和棠棠也太坎坷了。」

  「命苦嘛。」程安寧緩過神來,開起玩笑來,「沒辦法,誰讓我年少不懂事不喜歡同齡男生,還死要面子,好強,還有不長眼,偏偏喜歡了個渣男。」

  「那可不,你喜歡我都沒這麼辛苦。」

  「不行,我隻把你當姐妹。」

  「你大爺!老子純爺們!」

  東拉西扯聊了會,程安寧情緒恢復了些,說:「好了,不說了,我去洗把臉。」

  「要不你還是別參加婚禮了。」卓岸根本不敢想她到時候會怎麼樣。

  「沒事,死不了。」

  親眼見到他和別人步入婚姻殿堂,也許可以死心得更徹底點。

  卓岸頭皮發麻,他都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

  當天晚上,卓岸去了承源律所,前台將他攔住,「抱歉,先生,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卓岸主要是找周靳聲,不為難其他人,前台也隻不過出於工作職責才攔住他,「麻煩小姐姐進去告知一聲,我叫卓岸,找你們周律有急事。」

  前台幫忙試試,片刻後,前台答覆:「您跟我來。」

  ……

  卓岸坐在周靳聲對面,隔著一張桌子,周靳聲戴著眼鏡,馬上要結婚的男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真不愧是要結婚的男人,春風得意,很幸福吧。」

  卓岸開口老陰陽怪氣了。

  周靳聲反問他:「你有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幾句話憋著難受,想跟您說說。」卓岸當著他的面抽煙,翹著二郎腿,「按照年紀,我也該喊您一聲哥,寧寧這件事您做的很不厚道。」

  卓岸還是給了面子,沒說是道德敗壞。

  周靳聲神色冷淡,語調更是平靜到冷漠的地步,「所以呢?替她打抱不平?」

  卓岸不禁想起下午那通電話,程安寧哭得有多傷心,周靳聲就有多冷皿,沒有人性,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他非得摻和第三個人進來,最受折磨的隻有程安寧。

  「沒有,寧寧不需要我替她打抱不平,她也沒想要你給什麼說法,是我單方面想替寧寧說幾句話,別再給寧寧下絆子,您都要結婚了,就不要再跟她過不去。」

  「下絆子?」周靳聲輕笑,「說來聽聽,怎麼下的。」

  「寧寧流產的事不是您做的?您敢否認?」

  周靳聲沒回答,往後一仰,雙手交叉,渾身散發著寒意。

  「不擇手段算計寧寧被退婚,不讓她結婚,轉頭您倒是先結了,真有意思。」

  後面幾個字,卓岸幾乎咬牙切齒說的。

  本來不想提程安寧流產的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程安寧躲回周家,還生病,好幾個月沒出門,工作也黃了。

  周靳聲沒有說話,頭頂的燈照下來,顯得他皮膚更白,輪廓分明的眼瞳過分的冷靜沉著,沒有什麼能掀起他情緒上的波瀾,「用不著你當傳聲筒,她有意見,儘管來找我。」

  「她能有什麼意見,您都要結婚了,她再有意見,您在意麼?關心麼?會心疼她麼?我知道不會,她更不會自取其辱,純粹是我看不過,非得說幾句。您就當是我多管閑事。」

  卓岸平時大大咧咧的,很少跟誰急眼,唯獨這次例外,他再不護著程安寧,真沒人可以護她了。

  「你確實多管閑事,別自作多情替人出頭。」周靳聲冷漠到極緻,彷彿心是石頭做的,「說完可以走了。」

  卓岸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程安寧那麼傷心,根本就玩不過周靳聲,程安寧哪裡是這頭老狐狸的對手,他猛地起身,椅子往後推發出刺耳的動靜,

  「行,說也說完了,我不打擾您了,祝您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卓岸摔門離開。

  周靳聲隨後接到周老太太電話,問他怎麼還沒過來。

  晚上是周、姜兩家人見面吃飯,兩家人都快到齊了,唯獨他還沒到,老太太催來了。

  「重要的場合,你不能遲到。」

  周靳聲語調散漫:「知道了。」

  「聲音聽起來不對勁,不舒服?」

  「煙抽多了。」

  「別抽那麼多煙了,婚禮沒幾天了,別把嗓子弄壞,先過來吧,姜倩和她爸媽都來了。」周老太太頓了頓,「對了,安寧不想當伴娘,也得單獨給她準備禮服,代表周家的臉面,不能失禮。」

  「嫂子會安排。」

  「等你的婚禮結束,明年是時候給安寧安排了,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久,可以找了,條件寬泛些,別卡那麼死,放低要求,願意接受安寧的人家還是有的。」

  當初撮合程安寧和溫聿風就有老太太在撮合,她和溫家或多或少有點交情,卻在臨門一腳出了天大的醜聞,親家當不了,關係還搞得微妙。

  麻煩就在於找不到像溫家這麼條件好的了。

  失去清白又被退過婚,事業上也沒特別出彩的地方能掩蓋不堪的污點。

  周靳聲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晚上的宴席,主角自然是周靳聲和姜倩,兩位準新人,如他對程安寧所說,人前恩愛,人後可以陌路,雙方結合,是利益是家族責任。

  周宸的前妻本身就有能耐,條件擺在那,他們自由戀愛兩家強強結合,自然不會受到太大的阻礙。

  離婚後再娶,周宸不需要再錦上添花,所以娶了同樣離婚的王薇,不介意她帶個女兒。

  周家人已經足夠大方,不計較。

  吃飯的話題都是圍繞兩位新人的,彩禮和陪嫁的數額相差不大,周家給多少,姜家也會出多少,數目說出來令人咂舌,聯姻往往都是利益最大化,通過聯姻構建起一個抵禦外界風險的盾牌,同時實現了資源的置換。

  在這種關係下,才有約束和穩定關係鏈。

  真的家境優質的男女,很少在外部流通,都在圈子裡內部消化了。

  吃過晚餐,兩家長輩聊完正事自覺給兩位新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馬上結婚了,膩膩歪歪是難免的,然而長輩們一走,周靳聲臉上瞬間沒了笑意,又恢復到清冷拒人千裡之外的神態。

  車裡,姜倩柔聲問他:「靳聲,你還好嗎?」

  周靳聲鼻音很重『嗯』了聲。

  周靳聲喝了酒,是周家的司機老江開車。

  姜倩每次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態,柔軟無骨依偎著他身旁,「是不是醉了,剛剛我爸爸灌了你不少白酒。」

  那白酒度數有52度呢。

  他眉頭皺都沒皺喝了下去。

  身上還有股酒味,沉香濃厚。

  「沒事。」

  「辛苦你啦。」姜倩軟聲撒嬌。

  周靳聲閉了閉眼,吩咐司機送姜倩回去,姜倩卻抱住他的胳膊,說:「就不能跟你回家麼?都要結婚了,你還趕我呢?」

  「著急了?」周靳聲似笑非笑,城市霓虹燈在車裡流轉,映照在他身上,漆黑的眸子泛著幾分迷離,喝了酒的緣故。

  不得不說,姜倩是喜歡他的臉的,還有身材,各方面單拿出來都是頂尖,何況他懂情趣,會玩兒,還不好拿捏,這樣的男人讓人有征服欲,她很期待婚後的日子……

  甚至想提前享受婚後的夫妻生活了。

  奈何這個男人故意吊著胃口,那晚在周家,她洗完澡出來,他回到書房看卷宗,認真又克制,對她的撩撥坐定不亂,清心寡欲的,好像看不見她似得。

  她能怎麼辦,又不能用強的。

  到底是女孩子,這種事,還是得男人主動。

  周靳聲從喉嚨裡溢了聲笑,勾起她下巴,眼神迷離又魅惑,「再忍忍,留到新婚夜。」

  姜倩見過形形色色的男人,也玩過各種,唯獨沒有見過像周靳聲暗黑又欲,讓人難以捉摸的,很撩撥人。

  姜倩不受控制貼上去,然而周靳聲不經意一個側頭,恰好躲開了她靠過去的唇,線條優越的側臉,被流轉的光影剪切出明暗交界線,隱約透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寒意。

  「算了,全是酒味,不好聞。」

  姜倩:「我又不介意。」

  周靳聲收回手,按了按眉心,「我介意。」

  隨即閉目養神,似乎真醉了。

  姜倩沒再說話。

  車裡一片寂靜。

  ……

  樺市,降溫的厲害,程安寧的病拖了兩周才好,後面還反覆燒了幾次,好得差不多了,也快迎來周靳聲的婚禮。

  婚禮倒計時的第十天,王薇發來禮服的照片給她挑選,是周老太太安排的,趁這個機會,順便讓她認識認識圈內人。

  程安寧瞬間領悟周老太太的意思,還是想安排她的婚事。

  周宸也回到桉城了,前妻和兒子都會參加這次周靳聲的婚禮。

  婚禮的現場還是桉城市中心最有名氣的展覽中心,規模肯定不小。

  姜倩這幾天朋友圈時不時更新,全部跟婚禮有關,喜氣洋洋的,沉浸在幸福裡,還有一張是他們十指相扣戴婚戒的照片,矚目的鴿子蛋鑽戒,下了皿本的,周靳聲上微信但從不在朋友圈點贊評論,他的朋友圈從來不發東西,自然看不見他的點贊評論。

  程安寧不是故意看的,姜倩大概怕她沒看見,單獨發了婚禮時間,提醒她到時候一定要來。

  用不著姜倩提醒,她肯定會參加的。

  這幾天很快過去。

  這段時間程安寧跟瘋了一樣加班加點忙完手頭工作,請了三天假回去參加婚禮。

  回去路上,秦棠打來電話,問她到哪兒了。

  程安寧說:「還有一個小時到。」

  「你回來要是不想住你家,可以來我家住。」

  程安寧逗她:「那不會影響你和張賀年二人世界?」

  秦棠這段時間和張賀年在籌辦他們的婚禮,還有備孕,忙不過來,程安寧沒找秦棠傾訴,也是怕影響到她。

  「他不重要,你重要。」

  秦棠是擔心她萬一受到什麼刺激萬一衝動做點什麼,其實不止秦棠,卓岸也是一樣的想法,卓岸這幾天電話微信不斷,隔幾個小時就來,勸她不想參加就不勉強。

  程安寧都明白,可她的身份不得不參加。

  於是程安寧去了秦棠家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回了周家,周家到處都是喜慶的『囍』,婚禮還有一天,周家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

  那些繁瑣的婚禮形式,程安寧是不懂的,隻覺得處處都是『喜』字,鮮紅得刺眼。

  心臟又開始不舒服,眼圈泛紅,鼻頭陣陣地發酸。

  回來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真面臨的時候,又有些承受不住。

  【結局是he,不會be,會虐周(叼玫瑰)男女主的線還有,按照時間線寫的,婚禮和懷孕,還有些東西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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