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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別當她的面說(修)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077 2025-08-05 00:41

  

  蔣楚的心思,作為哥哥的蔣來怎麼會不清楚,他勸過無數次,都無濟於事。

  「我早就說過,你們不合適,他不會喜歡你。」

  蔣楚不服氣,「我哪裡不好?我為了他放棄大好的前程來到北城,要不是為了他來北城,我會受那麼多委屈?」

  「我事先告訴過你,勸過你,別衝動,你非得辭掉穩定的工作跑來北城,退一步說,就算賀年喜歡你,真和你在一起,但他家裡呢,你覺得你真能嫁給他?和他結婚?」

  蔣來和蔣楚都是北城人,十幾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工作調動去了桉城工作,後來大學畢業蔣來被安排來到北城,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張賀年。

  蔣楚承認,她就是知道張賀年在北城才回來的。

  張賀年的家裡情況,蔣來是知道的,清楚蔣楚和張賀年之間的差距,何況張賀年根本不喜歡蔣楚。

  蔣楚一臉倔強,不願意也不甘這樣死心,「哥,你和賀年的關係這麼好,你就不能幫幫我?」

  「我幫你?我幫你丟人現眼,你忘了你是怎麼……」

  話到嘴邊,蔣來戛然而止,那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到底親兄妹一場,蔣來勸她:「總之你別再去找賀年。」

  ……

  吃過早餐,秦棠被張賀年帶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裡,張賀年隻是說出去逛逛,開到哪裡算哪裡。

  秦棠怕被他賣了,特地瞥了一眼儀錶盤的油量,是滿的。

  她的小動作被張賀年盡收眼底,笑了聲:「怎麼,怕我把你賣了?」

  秦棠不否認。

  「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靠譜?」

  秦棠沒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車子逐漸行駛出市區,越開越偏僻,道路兩旁沒了建築物,全是被皚皚白雪覆蓋的山脈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沒有來過北方,第一次看見如此廣袤的大抵,一望無垠,跟遠處天際線呈一條直線,說實話,很震撼。

  她突然理解為什麼張賀年不回桉城。

  張賀年在北城七年變化還是挺大的,氣魄、外型越來越像了。

  其實張賀年真的長在她的審美上,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隻是誰都沒想到後來發生的那些事。

  張賀年突然出聲問她:「在想什麼?」

  「沒什麼。」車內空間逼仄,他的氣場又太有壓迫感,她不得不面對,說:「真的沒想什麼。」

  「你對我是不是沒有一句實話?」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種偏色騙感情的騙子。

  「我沒騙你。」

  「我說你騙我了?」

  秦棠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既視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動。

  張賀年掃了一眼秦棠,她就連坐姿都很緊繃,她自己都沒察覺,和他單獨相處久這麼緊張?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秦棠沉默以對,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卻不寧起來。

  張賀年見她不說話,他也沒再說什麼。

  還不知道要開多久,秦棠有點困,眼皮打架打的厲害,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醒過來,車裡沒有人,就她一個,身上還蓋著張賀年的外套。

  看了一圈,好像到了一個鎮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蓋了一層白茫茫的雪,車子就停在一處別人家裡的院子,就在這會,有人從屋子裡出來,看見坐在車裡的人醒了,又進了屋子,下一秒張賀年出來了。

  車門打開,張賀年說:「醒了?」

  「這裡是哪裡?」

  「嚴冬家。」

  「我睡了很久嗎?」

  「還好。」

  「你怎麼不叫我?」

  「你睡得那麼香,我不捨得吵你。」張賀年壓低了聲音,視線在她臉上停留,「昨晚我也沒碰你,還睡得不好?」

  秦棠臉上一燙,心虛移開視線。

  準確說這裡是嚴冬妻子的家裡,嚴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這座小鎮也是出了名的旅遊景區,風光獨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遊客也不少,熱鬧非凡。

  嚴冬和他妻子熱情招待,好客健談,他們倆是新婚還沒辦婚禮,準備年底辦的,談話間聊起來,張賀年冷不丁說了句:「份子錢先記下,年底我不在。」

  嚴冬問,「忙麼?」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這麼多年沒回家了,是要回去一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聲音細軟:「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時候看醫院放假安排。」

  她對張賀年客客氣氣,對別人是禮貌有加,面帶笑容。對他是瑟瑟縮縮的,一個笑都是奢侈,她來北城這麼久就沒對他笑過。

  張賀年在一旁看了不太舒服了,抵了抵腮幫子,深深看了秦棠一眼。

  秦棠其實挺不好意思的,張賀年沒說來嚴冬家裡做客,她禮物都沒帶,兩手空空。

  察覺到張賀年的視線,秦棠假裝沒看見,看向其他地方。

  嚴冬的妻子驚訝道:「秦小姐在醫院上班?」

  「恩。」

  張賀年在旁邊補充,言語中還真有點那麼驕傲的勁,「剛畢業,還在實習。」

  「那也厲害,能當醫生的都很厲害,何況還是女孩子。」嚴冬妻子真誠誇道。

  秦棠本就臉皮薄,「沒有……」

  張賀年突然遞過來一個烤紅薯,是他剛剛進來看到有紅薯,順便丟在炭火上烤了,給秦棠的還是剝好的,秦棠下意識雙手接過,已經不燙了,溫熱溫熱的,她下意識跟張賀年說:「謝謝。」

  「那中午就留下來吃頓飯吧,你們也好久沒聚了吧,好好聊聊。」嚴冬妻子提議道。

  嚴冬也挽留:「就是,中午別走了。」

  秦棠下意識看向張賀年,張賀年說行。

  中午就在嚴冬家裡吃了頓飯,吃完飯後,兩個男人煙癮來了跑出屋外抽煙,吞雲吐霧的,身後是白皚皚的雪景,張賀年習慣穿一身黑,站在雪地裡,很高大,身子頎長氣質沉穩,是放在人群裡也能讓人一眼注意到的存在。

  秦棠隻有在張賀年看不見的地方才敢肆無忌憚看他,貪婪的、認真的、見不得光的。

  嚴冬妻子從廚房出來恰好看見秦棠在看窗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她好像是在看張賀年?

  嚴冬妻子不是八卦的人,看見了什麼也裝沒看見。

  秦棠回過神來,察覺到嚴冬妻子的視線,臉色窘迫低下頭,心臟沒由來猛地跳動著,好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被人撞見了。

  好在嚴冬妻子沒有說什麼,在張賀年抽完煙進來後,她的神色恢復了正常,卻還是低著頭,沒有和張賀年說過一句話。

  好在嚴冬是個大男人,比較粗心,沒有察覺他們倆之間異樣的氛圍。

  吃完飯後,張賀年帶秦棠到附近轉轉,消消食。

  在秦棠第三次站不穩滑到時,張賀年嘆息一聲,伸手抓住她的帽子將人提溜起來,往懷裡一撈,靠近了,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體溫和氣息,秦棠下意識掙紮,他故意湊近壓低聲線說,「再躲著我,等會把你拖進小樹林。」

  秦棠臉瞬間紅透,他是真會耍渾。

  「剛剛對別人笑了幾次?」

  秦棠不明所以。

  「你有對我笑過嗎?恩?」張賀年靠得很近,這會還在下雪,淩厲的眉骨上落了幾片晶瑩透亮的雪花。

  秦棠戴著帽子,一張巴掌大的臉蛋被凍得通紅,「我又不是賣笑的。」

  「知不知道死鴨子死了還剩什麼?」

  她怎麼會不知道,不就是變著法說她嘴硬。

  張賀年眼瞳逐漸黑沉下來,二話不說低下頭吻上她的唇,隻有吻起來才是軟的,平時說話能把他氣死。

  這個吻持續時間並不長,就幾分鐘,秦棠一直睜著眼睛,從驚愕到慌亂,深怕被人看見,雖然這會沒有人,可周圍空蕩蕩的,沒有遮蔽物,好在張賀年很快放開她,他的眼瞳澄澈透亮,眼裡的慾望直勾勾的,沒有絲毫掩飾。

  秦棠低下頭,不是很想理他。

  張賀年摸了摸她的頭,說:「走吧。」

  回到嚴冬家裡,嚴冬妻子去鄰居家了,嚴冬在烤紅薯,看見張賀年和秦棠回來後之間的氛圍更古怪了,沒有說什麼,若無其事和張賀年閑聊。

  秦棠想上洗手間,洗手間在院子,她便一個人去了。

  人一走,嚴冬神秘兮兮靠近張賀年:「我可都看見了。」

  「什麼?」張賀年趁秦棠不在,點了根煙,咬著煙蒂,瞥了嚴冬一眼。

  「剛剛你們倆……嘿嘿……」

  嚴冬本來就納悶,總感覺張賀年和他這個外甥女總有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氛圍,就在剛剛他在外面恰好看見他們倆在雪地上接吻,隔得遠,雖然沒有近距離看見,隱約從姿勢推斷出來,他們倆就是在接吻。

  張賀年沒有否認,緩緩吐了口煙霧說,「別當她的面說。」

  「放心,我肯定不是那種人,不過,你怎麼……」

  「我們沒皿緣關係。」張賀年直接了當道,也算是承認他和秦棠之間的事。

  嚴冬拿鉗子撥弄炭火,火燒得旺,滋滋冒著火星子,「可我看人家小姑娘對你冷冷淡淡的,好像對你沒意思。」

  「來日方長。」

  嚴冬乾笑兩聲,「那你得多防著點蔣楚,要是被蔣楚知道……」

  剛好秦棠推門進來,嚴冬急忙噤聲,岔開話題,問張賀年:「紅薯好吃麼?」

  「還行。」

  「等會多帶點,路上吃。」

  「隨便。」

  秦棠回來沒多久,張賀年就要走了,嚴冬不止拿了烤紅薯,還有些當地特產,張賀年沒要,就拿了幾個烤紅薯給秦棠路上吃,她剛剛吃烤紅薯吃得多,看來是比較喜歡吃烤紅薯。

  回去路上,張徵月打來電話,打給張賀年的,張賀年要開車,將手機遞給秦棠,說:「我開車,不能分心,你接。」

  秦棠隻得拿過手機接了電話,喂了一聲,張徵月聽出是秦棠的聲音,好笑道:「怎麼是你接電話,賀年呢?」

  「他在開車。」

  「你們在一塊?」

  「恩。」

  張徵月說:「是出去玩了?」

  「是。」

  「去哪裡了?」

  「去了他朋友家吃飯。」

  「朋友?是嚴冬吧?」

  秦棠說是。

  張徵月說,「我老早讓他有空就帶你出去走走,逛逛,不過你們那下雪了吧,讓他開車小心點。」

  「好的。」

  「對了,棠棠,你適應的怎麼樣?」

  「還可以。」

  秦棠聽到張徵月的關心,她其實很煎熬。她對張徵月無法親近,也無法選擇張徵月成為她的繼母,這麼多年也隻能喊一聲阿姨。

  張徵月說:「沒事就好,既然這樣,我也不打擾了,秦棠,你玩得開心點,要是沒錢了,可以和我說,也可以找賀年,別見外,都是一家人。」

  秦棠面上答應:「好,謝謝阿姨。」

  心裡卻沒打算找他們任何人。

  掛斷後,張賀年問她:「不喜歡張徵月?」

  「沒有。」

  張賀年沒有拆穿,他清楚秦棠的心思,她對張徵月的態度和對他是一樣的,不冷不淡,能躲則躲。

  「秦棠,我和張徵月不一樣。」

  秦棠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張賀年,「我知道你不喜歡張徵月,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偽裝。」

  秦棠面上還是否認,「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自從父親再婚之後,為了維持家裡平靜的生活,她隻能這樣裝,裝作接受了張徵月,裝作家庭和睦。

  她來北城也是為了逃離那個家。

  逃得越遠越好。

  張賀年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張賀年帶秦棠去見的蔣來。

  秦棠是到了地方才知道張賀年要見的朋友是蔣來。

  她和蔣來不是第一次見面,還得裝作第一次見面,蔣來主動伸手和她握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蔣來。」

  「你好。」秦棠伸了伸手,握了握便收回手。

  蔣來說:「坐下來聊吧。」

  秦棠不安看了看周圍,深怕蔣楚也來了。

  張賀年就坐在秦棠身邊,蔣來坐在對面,倒上茶水,和張賀年寒暄,「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張賀年說:「你不也是。」

  「聽說你前不久受傷了,情況怎麼樣?」

  張賀年漫不經心,「沒什麼,好多了。」

  秦棠低頭捧著杯子喝茶,安安靜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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