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箏簫誤:重生之錯惹清冷太傅

第96章 怪癖小辣椒

  

  兩人已近河岸,祝箏急剎在原地,一臉震驚地看向方惜辰。

  「他的……小相好?」

  方惜辰看她嘴裡能放個鴿子蛋的樣子,亦感到震驚道,「早就流言四起,滿城風雨了,你總不能一句沒聽過吧?」

  祝箏當然不會再以為方惜辰在說一個她不認得,又恰巧和容衍今夜同船遊河的「小相好」,除非船上有鬼,否則這個「小相好」就是她本人沒跑了。

  小相好本人頭有些懵,扶著一塊青石坐下,緩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了點,「沒聽過,都有什麼流言了,你同我講講罷……」

  青石上頭是一棵茂密如蓋的老櫸樹,遮住了月光,投下一片濃黑陰影。

  方惜辰也一屁股坐在青石上,將手裡的棗遞給祝箏幾個,仍是稀奇道,「你在宮裡沒遇見過太傅大人嗎?難道沒覺得最近大人是春風環身,容光煥發嗎?」

  有…….嗎?

  宮裡是沒見過,但是方才才見過,祝箏回憶了一下,太傅大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絕世容光,不知和何時相比算得上更「煥發」了。

  祝箏擰眉,「就憑這個?就流言四起了?」

  即便是不講究嚴謹的流言也有點太不嚴謹了吧。

  方惜辰搖頭,「非也非也。」

  「流言其實說的含糊,隻說大人好事將近,坊間在傳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壓的最多的是鏢騎將軍的獨女,欽慕太傅大人已有五年之久,尚書府的沈二小姐因少了一年而不得不屈居第二,還有總督府上的……」

  祝箏聽的頭大,「小方公子,能不能麻煩快些說重點。」

  方惜辰:「重點就是太傅大人承認了!」

  「啊?」祝箏倒吸一口涼氣,「怎麼可能?」

  方惜辰:「你不信是不是?有不怕死又好奇心重的小青瓜壓了錢,去太傅大人那兒旁敲側擊了幾句,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當然是什麼也沒說!」方惜辰利落道。

  祝箏聽的像在懸崖邊盪鞦韆,總算又敢喘氣地問道,「他什麼也沒說,怎麼就算承認了?」

  「看來阿箏是真的一點不了解太傅大人啊。」方惜辰恨鐵不成鋼道,「他若是要否認,有的是辦法堵住悠悠眾口,可偏偏沒有,這和親口承認有什麼兩樣?」

  祝箏沉默了。

  「雖然太傅大人不可能直說到底是誰,我卻悟出一些個門道。」方惜辰吐幾塊棗皮餵了喂鳥籠裡的鸚鵡,「陳府的沈府的成府的雖然叫的熱鬧,卻都不可能是這個小相好,因為她們看起來都太端莊了,不像個小辣椒。」

  「什麼……小辣椒?」祝箏結巴道,「此話怎、怎講?」

  方惜辰露出一個奸笑,「以下都是我方靜先的獨家推測,別處可聽不到,阿箏聽了,也千萬不可告訴旁人。」

  祝箏弱弱點了點頭。

  方惜辰道:「近來有天祭的儀式,恰逢聖上卧床不虞,太子亦不在盛京,就由大皇子和太傅大人一併主持了。」

  「祭祀朝服雖然嚴整,但卻是個低交領,大人向我遞慶杌時,我一擡頭,不小心看見一個不得了的破綻。」

  祝箏:「……什麼破綻?」

  「咳咳……大人領口露出一個……哦不對,是兩個,」方惜辰忽然清了清嗓子,以手掩嘴道,「……牙印。」

  「先提一嘴,我可不是故意看的,隻是剛好擡頭,太傅大人正好低頭,趕巧瞄了一眼。大雍國風不是不開明,這樣的事放旁人身上也就三五天的茶談,但太傅大人嚴正到迂腐,有這樣的風聲傳出去那可是驚世駭俗,堪比鐵樹結出了鳳凰蛋。」

  祝箏有一瞬間的頭暈目眩,無力地嘴硬道,「你是不是眼花,怎知不是什麼蟲子叮咬的……」

  方惜辰嗤笑,「哪兒有傻子會以為是蚊蟲咬的啊?」

  當然有,祝箏這個傻子就這樣以為的。

  她早幾日確實看容衍領口有些奇怪的紅痕,在白皙的膚色上很是顯眼,惹得她想問一句,但好像臨時被什麼話題岔走了。

  此後再想起來時已過去了好幾日,紅痕都消了,便不必問了,很快便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過我也不是單純看熱鬧,對這件事有一些自己的思考。」方惜辰不知祝箏在跑神,自顧自接著道,「記不記得去年的水榭詩會,那時候太傅大人就頭一回傳出了點風月軼事,你聽沒聽過?」

  經此一提,祝箏忽然記起與容衍的初次交道,自己那日冒犯他不少,被逮住時還犯了一樁下床給錢讓容衍買金創葯的混賬事。

  上一回她喝醉了咬了容衍一口,恰逢這一回又喝醉了,難道她又咬了他一口?

  不,兩口!

  難不成她喝什麼酒都這個德行嗎?這麼些日子,竟是錯怪祖母加了猛葯了?

  但容衍為何一聲不吭地吃了這個悶虧呢?最起碼理論理論教她知道啊。

  「阿箏你怎麼了?」方惜辰看祝箏掐了掐人中,擔憂問道。

  「我有些心悸,歇一歇歇一歇……」

  「想來問也白問,你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肯定不會知道。」方惜辰由著祝箏緩了一會兒,又接著道,「那次其實沒什麼,隻不過是太傅大人的朝服領子爛了一道口子,叫人稀奇了一下。」

  方惜辰捏著一顆青棗嚼的起勁,忽舉手高深道,「但我方氏家訓有雲,看文看事皆要縱覽全盤,才能在千絲萬縷中找到關聯。」

  「我縱了覽了,得出一個結論,一年前撕壞太傅大人領子的,一年後又留了牙印的,其實是同一個人,就是今晚同遊的小相好。」

  「阿箏沒料到吧,太傅大人嚴肅古闆,其實是個懼內的,這個相好也真有大本事,明知道大人有祭祀大典要主持,還絲毫不避諱地同他鬧,所以被我賜名為有脾氣的『怪癖小辣椒』……」

  怪癖小辣椒眼前一黑,扶了扶牆沒讓自己栽倒下去。

  方惜辰見祝箏這個震驚的反應很是滿意,「你先別急著驚訝,我還有個更驚世絕倫的消息要說呢。」

  「還有什麼……勞煩一口氣說完吧,我受得住。」祝箏半死不活道,給她個痛快好了。

  方惜辰左右環顧了兩下,謹慎地壓低了聲兒,「這個小辣椒啊……已經身懷六甲,有孕於太傅大人了。」

  祝箏剛緩過來的一口氣差點又背過去。

  「小方公子,你、你你…….」祝箏「你」了半天,說出個「你都是哪來的消息?」

  她明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瞞的十分小心十分辛苦。

  方惜辰吐了吐棗核,一臉得意道,「小生不才,江湖人稱『八面風』,以後你有什麼事,包在我身上打聽,江河湖海沒有不靈通的。」

  「文選司記著各位大臣的起居,太傅大人可好些日子沒回府了,肯定歇在藏了小辣椒的金屋裡,且更早些日子他深夜去過一回太醫院,問了些孕期注意,粗看也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我一開始也懷疑的。」

  「直到前幾日,相思河上的最有名的花船被一擲千金地定下,船塢到商鋪都在紛紛議論是誰定的。」

  「今晚可算揭曉了,大駕光臨的是太傅大人,也沒帶隨侍,也沒換常服,隻帶著他那個小相好。倒是記得把她裹得嚴嚴實實,但舉止親密,手都沒放開過一刻,什麼叫欲蓋彌彰?這就叫欲蓋彌彰!」

  「二人同乘著這艘郎情妾意,寓意深遠的花船,花前月下,對影成雙,真讓人看不出,太傅大人精通旁的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精通哄姑娘……」

  祝箏捂著心口聽得腦袋已聽成了漿糊,渾渾噩噩地聽完一大段,拈了個不重要的重點。

  「那船上頂的不是燕子吃桃嗎……怎麼就郎情妾意、寓意深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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