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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主焰國 224偶遇

焰國太子 周天 5766 2025-02-23 22:21

  官行隊伍越來越近,郊外的風吹動城上的旗幟,春光怡人。

  王平帶衆臣迎孫清沐,府衙中已整理好了接待的院落,規格比照親王:“恭迎孫大人,孫大人遠到而來路途辛苦,歐陽将軍萬安,蘇大人萬安、沈公子萬安。”

  孫清沐下馬,清風如月的氣質,依如多年來給人們的印象,歲月優待了這位在後宮生活了七年的人,如今反而比他年少時更有氣質,聲音依如往常般平靜儒雅:“王大人客氣,衆位大人辛苦,勞煩衆位大人出城,孫某多有慚愧,王大人請。”

  “孫大人請。”

  雙方上馬。

  王平特意落後了一步,向第二順位的蘇義問好,言辭間免不了以晚輩自居,感謝蘇義當年的知遇之恩。

  蘇義心情不好,即便好也不會跟地方官員有牽扯,百無聊賴的應了一聲,便不再看他。

  王平有些尴尬,沒料到平日不注重禮教的蘇義也會避嫌,不禁對蘇義另眼相看了幾分,就如他們平日都是聽到傳聞的太子行為一般,甚至認為或許蘇義也不像衆臣傳的那般是‘奸詐小人’。

  隊伍裡最華貴的馬車上座的是讓衆人好奇不已的沈飛,他自始至終沒有下車,抵在車背上昏昏欲睡。

  牧非煙跟在隊伍最後面,沒有資格出現在衆臣面前,周圍的人議論着緩緩而行的華貴車馬,對傳言的沈公子充滿了猜想。

  牧非煙心情淡淡,乍見孫清沐讓他自行慚愧,傳聞孫清沐頗受他寵愛,國之大事更有一半出自他的決策,是太子文治天下有力的助手,與孫清沐比,牧非煙無疑覺的自己什麼都不是,孫清沐名揚焰國時,他不過是靠賣字才能維生的小人物。

  牧非煙越想越低落,孫清沐與莫憑莫公子的美談,更讓他有些怯步,甚至覺的平日的所謂及不上孫公子的一半。

  “歐陽将軍果然名不虛傳,身上沒有一點武人的魯莽,反而俊朗剛毅,難怪太子喜歡他,原來太子喜歡這類外貌的人,難怪平日送上去的憐人都被退了回來,感覺不對。”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小:“這你就不知道了,蘇義蘇公子和孫公子都是儒雅之輩,聽說目前宮中年齡最小的辛公子,也是非常漂亮的男子,可見憑歐陽将軍揣摩太子不可靠。”

  牧非煙心情很糟,不等隊伍抵達住所,已經撤離了趨炎附勢的人們,回了自己的地方。

  或許無論他怎麼努力,那個人都不回再記得他。

  牧非煙沒來由的怪自己不争氣,他有什麼好,值得他至今惦記,難道他真看中了那人能帶給他的至高的身份,還是那份虛榮。

  牧非煙腦子很亂,一年多來,第一次懷疑自己的目标,不要說他能不能坐到京城高位,即便真到了那個時候,他也不會記得有自己,他的後宮何嘗缺過男人,就連蘇水渠他都能收了,怎麼能指望他有良心。

  牧非煙心煩的從衙門出來,決定出去走走,或許那樣,他能心情好些。

  周天帶着鬧脾氣的子車頁雪走在人頭攢動的市集上,為他挑了一塊上好木材做成的頭冠:“好看吧。”

  子車頁雪嗤之以鼻,這種小地方能有什麼上好木材,更别說粗糙的做工手藝,簡直有辱自己的品味,但子車頁雪還是收了起來,決定回去給周天改成木钗,惡心死她:“你不會特意出來陪我,氣死了我哥就不好了。”

  周天拿了塊布料在子車頁雪身上比比:“你也知道不好,那你還氣他。”

  樸實的人們見兩男人在一起看衣料,頓時默契的繞開他們,嘴裡鄙視的膩歪了幾句。

  子車頁雪推開周天的手,不耐煩的道:“我不穿。”

  周天比劃了下她垂憐已久的木質布料:“不要那麼小氣,脫下了送我一件。”

  “就知道你别有用心!讓子車世給你找去!我要吃包子。”

  “好,前面有家包子鋪。”

  子車頁雪聞言屁颠屁颠的跟上,郁悶了幾天的心情,因為周天特意甩了子車世來陪他,有些小孩子搶赢了玩具的得意。

  兩人剛走了幾步,突然一個人影從遠處沖過來,抱住了沒來得及移步的周天。

  周天微愣,待确定是誰後,頓時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映:“呵呵,好久不見。”

  子車頁雪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什麼人!偏僻到這種程度的地方也有男人,周天你不去浸豬籠都對不起焰國千百年的女子傳承品行!

  牧非煙看到他時,思念和剛才見到的孫清沐等人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宣洩口,不顧場合的上前抱了他,熟悉又陌生的香氣,給了牧非煙朦胧的真實感:“真的是你。”

  周天被周圍人看的不自在,趕緊示意非煙放手:“恩,你怎麼在這裡。”

  牧非煙也發現了周圍看他的目光,立即尴尬的放手,似乎也沒料到犯了這樣的錯誤。

  “牧縣令?!剛才還以為看花眼了?”

  “真的是牧縣令?”

  随後衆民看向同樣俊秀的周天時,不禁多了幾分揣測。

  牧非煙立即尴尬的道:“這……他是我遠方表哥,今天剛到……”

  “哦。”人群淳樸的放過了口碑良好的牧縣令,因為牧非煙的一層關系,這裡的人對周天也熱情不少,周天平白受到了許多攤位上贈送的‘見面禮’,接到手軟。

  子車頁雪不耐煩的吼道:“你夠了沒有!要把我餓死。”

  周天聞言才想起這個瘟神,急忙把東西分他一些。

  牧非煙此刻才注意到太子身邊有外人,剛剛的喜悅瞬間因為兩人的親昵降了下來。

  子車頁雪掃了牧縣令一眼,頓時又瞪了周天片刻:“看你回去怎麼跟子車世說。”

  什麼怎麼說,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非煙,我們去前面吃飯,去嗎?”

  牧非煙默默的跟着,因為子車頁雪在,牧非煙多少有些拘謹,即便出來曆練多年,對曾經敬重的人,本能的畏懼。

  牧非煙像往常一般坐在周天身邊,習慣服侍太子的他,為周天的吃食增筷添碗。

  周天也早已習慣有人服侍,何況牧非煙跟她的關系不一般,對牧非煙的駕馭程度,讓周天對牧非煙有些自己人的放任。

  子車頁雪看着牧非煙快膩在周天身上的舉動,覺的面前的包子都變的那麼不對味,但子車頁雪又一想,氣死子車世也好,看他還敢不敢胡亂跟女人好:“你叫什麼名字?”

  牧非煙聞言急忙擡頭:“牧非煙。”

  子車頁雪點點頭:“你是這裡的父母官?我們估計在這裡停留兩天,有空帶我們出去看看,聽說河西谷地有不少好去處。”

  牧非煙弄不清子車頁雪跟太子的關系,恩了一聲便服侍周天不再說話。

  周天跟牧非煙聊着這些年的事,聽他說起各地風光和那年大雪季,錯過的事,不禁覺的一年未見,變化很快:“你母親還好嗎?”

  牧非煙聞言,感激的看眼太子:“多謝少爺惦記,家母身體很好。”

  周天聞言思索了片刻壓低聲音避開子車頁雪道:“成家了嗎?”

  子車頁雪瞥周天一眼:“都聽到了,你該再小點聲。”

  “吃你的包子!”

  牧非煙有些尴尬的看子車頁雪一眼,才對太子道:“沒有……”

  周天微微皺眉,當年把牧非煙外調,是想他遠離河繼縣後有自己新的生活,娶妻生子也好,總比胡思亂想讓人放心:“沒合适的嗎?”

  牧非煙見太子追問,似乎猛然意識到什麼,看向周天,沒來由的心情低落,太子有更好的何必想到自己,恐怕太子根本不想讓他在乎的知道自己的存在。

  牧非煙垂下頭,拒絕再給夾菜,小心思一覽無遺。

  子車頁雪險惡的瞅周天一眼:“快被惡心飽了。”

  周天苦笑,心想她當年對牧非煙算不上好吧,至于這麼念念不忘嗎,雖然後來牧非煙确實不錯,可……自己沒那麼濫情吧,不要每個人都來,家裡幾個還沒處理好:“恩……這裡環境不錯……”

  牧非煙低着頭:“承蒙太子聖明。”

  周天聞言,急忙低着頭吃飯。

  子車頁雪反而對牧非煙來了興趣:“牧大人,小天對你承諾了什麼?有沒有說帶你進宮?”

  牧非煙聞言看向子車頁雪,随即恭謹的搖搖頭:“但……”牧非煙小心的看眼周天道:“子車少主說,如果做的好,太子會讓我侍奉。”

  子車頁雪眼睛一亮,瞬間道:“你做的很好,能一路升到河西谷地,聽說前段時間鬧的風聲水起的清廉案也有你的功勞,我覺的很好,小天如果不把你帶回去好好珍惜,都是她眼瞎。”

  “真的!”

  子車頁雪剛想點頭,一顆包子塞到了他嘴裡。

  周天神情凝重,牧非煙經不起鬧,對自己的事情上很執着,當年險些鬧自殺,子車頁雪不懂就别亂說,萬一招惹不下了,都是事端。

  周天微微蹙眉,如果給牧非煙婚配,他估計又要像上次一樣鬧一場,牧非煙這人做官還行,對外品行也不錯,可就是較真,認定的事,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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